分节阅读 17(1 / 2)
,用这女子替代,还望婆婆洪恩恕罪”。
我见那花白胡子老者的稽首方式正是茅山宗的礼节,心中大奇,这老妪既然是茅山宗人,怎么竟会用天书中所传的“颠倒乾坤”
那婆婆沉吟良久,眼波流转,竟是非常妩媚,所有人看得都是心中一荡。她眼光一转,似乎有意在我藏身处停留了一下。
“小道士逃逸并非你等看管不慎,想不到这里竟有人会使茅山法术,怪不得刚才空气中隐有波动,呵呵,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妪也看走眼了啊”
“藏在角落的小子,用不着再畏首畏尾了,是来拯救你情人的吧,呵呵,这样有情有意的年轻人我也很喜欢呢”
我从隐蔽处跳了出来。既然已被发现。藏着也是无用。不如索性站出来挑个明白。那花白胡子老者看见我。大喜过望。指着我连声问“你。你就是那个会邪法地小子”
还未等我回答。花白胡子老者已经跪倒在那老妪面前。上次未能献祭。正是这小子中途被一老道救出。并非我等敢欺骗婆婆今日这小子前来送死。婆婆自可问个明白。
那婆婆见我出来。本来并不在意。听到花白胡子老者地话却霍然动容。她站起身来。冷笑着说“老妪果然看走眼了。想不到术法竟然如此高明”
我大为得意。这么多年在单位里低声下气。就算修习秘术也是不求甚解。一直屈尊在张铁嘴之下。哪里有人赞过我高明聪明心中欢喜。对这老妪地敌意就去了大半。当下冲老妪连连拱手。
“承让承让。婆婆既然知道我术法高明。就当悬崖勒马。怎可再做那抽人魂魄。伤天害理之事趁早洗心革面。回头是岸。不然休怪我术法无情呀”
那婆婆回到座位。嗤笑了一声。“老妪是说救你之人术法高明。岂惧你这毛头小子你被那老道施法救出。老妪千般测算不出。才疑心这些废物说谎欺骗。想不到这世间竟有人能将我太常星占屏蔽。当真了不起啊了不起”
我一听大为泄气,闹了半天这老妪并非佩服于我。不过现在我已经明白过来,这些人果然是要拿我做祭品,幸亏了空禅师中途出手相救,不然现在岂不早成了那鬼花的肥料想到此处,不觉怒气勃发,手中金剪飞刀成形,从半空中飞斩向老妪。
“原来是茅山术法”那老妪神色不变,挥手抓住那虚空中的金剪飞刀,五彩光芒在她身中消失,似乎没有一点效果。
“萤虫之光,也来争辉”她用手一指,一点圆光向我飞来,却不是什么符咒,而是一个实在的物体,那物圆转有声,直奔我的面门。我跟着张铁嘴修习秘法,白天忙着算命糊口,哪里有什么实战经验当下心一慌,脚下绊着一物,仰面跌了过去。
回过头来,正对着一个女子的面门,把我吓了一跳。原来那文小姐已经醒转,一双大眼睛正和我四目相对,虽然在地上被拖曳了许久,她身上犹自还有着一阵香气。我大窘,刚要翻身爬起,半空中那圆物似乎甚有灵性,在空中停留片刻,对着我的面门猛然击来。
霹雳一声,整个石洞大震,那圆物被我右手掌心雷击落,在地上转了几转化为灰烬。
“你不是茅山宗”那老妪重新站起身“这是内丹派的掌心雷,小子从何学来莫非是得自那牛鼻子老道”
我一举击落那件圆物,不觉自鸣得意,信心大增。我说啥叫内丹派没听说过。内丹是不是和糖豆一样好吃这那里是什么掌心雷,这是我从老天爷那里引来的天雷,专打阴狠奸邪之徒,作恶犯奸之辈。
那婆婆并不理会,听我说完后沉思半晌,忽然抬头笑道“莫非你以为老妪是那阴狠奸邪之徒”
我说着啊,你用封魂术锁住魂魄,滋养那黄色鬼花,以为我不知道正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婆婆冷笑几声。“你以为自己在替天行道被我锁魂之人皆是奸邪之徒,用那魂魄滋养朱草嘉禾,一则净化彼等灵魂,一则为社会造福,正是死得其所。你不明是非,颠倒次序,真是愚蠢之至。”
我怒道枉你岁数这么大,怎的没有一点法制观念这些人就算作奸犯恶,也应移交法律部门处理,你怎能妄动私刑还有那什么朱草嘉禾,竟用人之魂魄供养,如此邪祟之物,何谈为社会造福
老妪听得怔了一怔,向地上啐了一口,"年轻人不喑世事,反而好为人师,殊为可笑“,她伸手向呆立在旁的那群东北参客一指:
“你看他们是什么人正是那些阴狠奸邪之徒,作恶犯奸之辈,老妪以他们为驱役,乃以恶制恶之意,你年少无知,如何能洞察老妪本心”
我连连摇头,那老妪怒道什么地方不对了我指着躺在地上的文小姐说,好象这小妞不是什么阴狠奸邪之徒,作恶犯奸之辈啊,除了水性杨花,爱贴乎小白脸之外,还算不上恶人吧,你怎能妄锁她的魂魄
我正在那里说得口滑,忽然脚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原来那文小姐在地上飞起一脚,正踢在我的屁股上。
那婆婆呵呵大笑。你这小子心地善良,古道热肠,又兼身怀秘术,实为人中翘楚,只是油嘴滑舌,不算太好,那朱草嘉禾何等有名,你竟然不知,又可算是孤陋寡闻之辈。
“朱草者,草之精也,圣人之德无所不至则生;德沦于地则嘉禾生。又有上古炎帝一女名瑶姬,生得美貌,烨兮如华,温乎如莹,可惜不幸病亡,她的魂魄变成了一根瑶草,叶子对生,开黄色花朵,果实如豆,无论男女,吃了都变得英俊漂亮,人见人爱”
我听了咋舌不下。这朱草嘉禾如此吉祥,谁知道竟是用那魂魄滋养出来的,想起土层下一张张恐怖的人脸,我差点呕吐出来。那文小姐在地上却听得津津有味,她大概忘了自己的处境,这时候插嘴说:
“那朱草真的如此灵验吃了就会更漂亮”
那婆婆面色一沉,手掌起处,隔空“啪”的给了她一嘴巴。老妪自和这位年轻人说话,谁要你这小妖精多嘴
我正在暗自称快,那婆婆转过头瞪视着我说,“老妪的话说完了,现在有话问你,你须得好好回答,不然休怪婆婆对你不再客气。”
我说你早就对我不客气了。自古男尊女卑,是天就盖地,是男就胜女,你怎么尽让我站着说话,也不给我谦让个座儿你抽取我们大老爷们的魂魄,做那些鬼花的肥料,只是为了女人美容的需要,未免太残忍了吧,真是“青青蛇儿口,蜜蜂尾上针,两般犹自可,最毒妇人心”。
那婆婆瞪视我半晌,叹道,你果然是油腔滑调之徒,愚昧无知之辈,枉自修道多年,却幂顽不灵,不知天地造化之理,日月通玄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