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眈眈如同黑社会看着黑色战甲,大有不答应便将其打成肉泥的决心。
黑色战甲没有说话,或许是不屑回应,或许是无法说话,他只是沉默地举起大锤,然后一锤,狠狠砸在地面上。
原来这大锤不是用来砸人的,而是用来出气砸地的众家丁脸上露出会心地笑容,心里再没有一分一毫地忐忑不安,而是起了轻视鄙视之意。
然后这笑容便永远地留在了他们脸上。
一锤砸下,每个人的七窍忽然流出血线,然后带着这诡异的笑容,同时倒在地上,瞬间气绝身亡。
大锤落下的地方突然高高隆起,象是什么东西钻进了土中,跟着便向前拱起,划出一道笔直地土线。
这道土线速度越来越快,没有任何阻碍,就象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剑,瞬间从地面递向远方,直接涌向那个远处还在飞速奔跑的身影。
夏尘抱着李绮彤,已经奔到了薛家外围,肉眼清晰地看到白色的雾气禁制,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只要穿出禁制,往深山老林里一躲,就算是神通二重修士,也未必能够找得到他。
那黑色的战甲虽然异常恐怖,但是薛一真既然已经濒临死亡,这底牌必然不会持久,只要挨过一天一夜,估计这老家伙就会真正的消散于天地间,夏尘心里如此想。
就在这时,他心里忽然升起强烈的危险感觉。
第二百五十一章巨大代价
夏尘心中猛地一跳,想也不想,抱着李绮彤直接高高跃起。
就在他跃起的瞬间,那道隆起的土线便从远方而来,只是一瞬间,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涌到了他的脚下,然后砰然炸开,瞬间形成一个直径数丈的深深盆地。
一股乳白色地湍急气流从盆地里面笔直喷出,就象是火山爆发,喷出一道恐怖的火焰气息。
夏尘眼神狰狞,情不自禁地怒吼出来,他抱着李绮彤,真气毫无保留地绽放,几乎是竭尽全力,在空中连续旋转着,终于在最后的刹那间堪堪避开了这道恐怖的气流。
恐怖的罡风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擦肩而过,仅仅是吹拂的余力,便将他在空中推出老远。
夏尘心砰砰而跳,后背已经被冷汗出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气流中蕴含的恐怖力量,如果被正面击中,就算不死,恐怕也要变成残废,刚才当真是生死危机。何况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深深吸了口气,落到地上,夏尘苦笑一声,心知已经无法逃跑,反而镇定下来。
他左右看了看,见到不远处有一块木制的凉台,于是走,轻轻地把李绮彤放在上面。然后站在原地,望着那道土线延伸而来的方向,静静地等待着。
轰一道沉重地黑影仿佛自天外边飞来,划出一道黑亮色地长长轨迹,重重落在他的面前,正是那黑色战甲。
夏尘神色警惕,看着黑色战甲,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薛家的方向退去,这里离他安置李绮彤的地方极近,如果真打起来,恐怕会波及到昏迷中的小姑娘,他必须把黑色战甲引开。
黑色战甲一言不发,提着令人生畏地大锤,但是并没有出手,只是用同样的步伐跟着他,牢牢地把他盯死。
夏尘看着他步步紧逼,脸上虽然镇定,心里也不禁发毛,在退了数百丈之后,他终于停下脚步,试探性地问道你还是薛一真”
这句话问得很奇怪,他本以为黑色战甲不会回答,或者不能理解的正确意思。然而,黑色战甲似乎很明白,也回答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我是薛一真,但也可以说我不是薛一真。”
这个声音和原来的薛一真有些相像,但是不是因为隐藏在盔甲面具下,还是其他缘故,显得十分沉闷沙哑,象是某种巨大的昆虫爪子摩擦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舒服,似乎已经脱离了人类发音的范畴。
夏尘脸色微微一变,如果这黑色战甲里不是薛一真,那到底是个样的怪物
黑色战甲象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居然主动解释道说我是薛一真,是因为我拥有这具血肉之躯的所有记忆和意识,也拥有对你无比的憎恨情绪。”
夏尘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心想我杀你全家,破了你晋级的希望,又把你打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的确是有痛恨的理由。
“至于说我不是薛一真,是因为我把我残余地生命作为祭献,给了这副嗜血战甲,它会来助长我的力量重新回到巅峰,现在我和嗜血战甲融为一体,可以说我既是薛一真,又是嗜血战甲本身。”薛一真又道。
“这么说,是嗜血战甲吞噬了你的生命,然后赐予你力量”夏尘忍不住道,“可是这只是一套法宝,能够有的意识,又能够给你力量”
“谁说法宝不能有的意识,不能给予别人力量那只是你没见过而已。”薛一真淡淡道。
“当然,嗜血战甲本来是没有意识的,但是在吞噬了我的血肉之后,就有了我的意识。等我把你打败,吞噬了你的血肉之后,我就会吞噬合并你的意识,然后我会不断地吞噬其他修行者,每吞噬一个,我都会得到他们全盛时期的修为,不停的进化升级,直到成为至高无上的噬血灵甲”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他沉闷的语气突然露出几分狂热之色,似乎无比向往那个想象中的层次。
“”夏尘大吃一惊,心顿时剧烈的狂跳起来。
可以不断吞噬修行者来助长修为,这等法宝,当真是诡异可怕,夏尘以前从未听过,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果然当得起嗜血两个字。
现在这嗜血战甲吞噬了薛一真的生命精华,就已经重回神通一重巅峰的实力,如果任由它杀戮吞噬下去,岂非等于在人间造出一个行走的死神恐怕连大梁国整个修行界都要遭殃。
虽然肯定会有强者出手阻拦,但是在它造成足够的杀戮之前,又有谁能够及时阻挡它,想不到薛一真临死之前的底牌,竟然是这么一个恐怖的怪物,夏尘不由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苦笑着心想老家伙,你还真是把我这个对手看得真重啊。
“你为要告诉我这些。”他缓缓平静下来,沉默了片刻,这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