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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风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血魔这个名字背后,那最脆弱的一面
笑声戛然而止,子风面色忽然阴沉了下来,“如果,我不愿意呢”
勒布焘御空而行,此刻距离子风只有不到千丈的距离,“我想你会愿意的”说到这里,勒布焘静静的站在子风跟前,眼中尽是自信的微笑
此声刚落,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换韩从天地中消失了
黑暗席卷而来,慢慢眼前的一切都吞噬不见,头顶上的天幕,两三点星光闪烁着
而后就是黎明,曙光中,两人就这样直视着,站了整整一夜的时间,一动未动。
没有风,没有声音,下方千万只血魔也如同石化一样,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武子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了你一夜的时间,已经放中州的人离去了,这一份大礼,你不该感激我吗还是你真的以为下面什么狗屁幻境,能困得住我吗我再问你一遍,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是我,不是血魔当局者迷,但是勒布焘自始自终都没有进入过幻境,自然不会有深陷其中。
这世上有一种感知,是无法用阵法抹去的,那便是血液中的联系。
只要依着背离感知的方向行走,最多几息的时间就能冲破幻阵,又不是杀阵,需要耗费一些精力在阵法一途,勒布焘没少下过功夫
这一问里面无疑夹杂了勒布焘的些许怒吼,一个人可以不识相,但是第二次还是如此的话,就该付出代价
要打吗
眼前对于子风来说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因为罪魁祸首就站在他面前,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曰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但是就在子风念头刚起的那一刻,能够清晰从四周嗅到浓密的死气,那股气息是如此的绵长和不可直视,这种感觉,恍若当初直面老龙龟一样
一个名字随之浮现在心头,如果子风没有猜错的话,身为魔皇,勒布焘敢这般无所顾虑的直面他,背后必然强大的靠山
而那个强大的靠山,除了它之外,还能有谁
勒布焘子风不惧,但是它,子风唯有退避三舍,以求自保
识海中小光全身上下不知何时都被汗水沁湿了,“老大,快快跑,它它它来了”
跑,还能往什么地方跑,面前整片天地都被淡淡的死气笼罩着,看似没有半点危害,但是子风能够肯定,只要他一动,下一瞬间必然就会被滔天的死气给淹没
直到嗅到那丝丝缕缕的死气之后,子风方才意识到他犯下了何等的错误
原以为勒布焘是给他思考的时间,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布下了一个牢笼
一如子风将勒布焘视为眼中钉,而勒布焘又何尝不是如此
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子风离去
勒布焘不明白,万年前关于血魔的秘密,就算是宗派之地知道的人都不过五指之数。武子风不过是一个在玄天大陆的长大的无名小子,他是如何知道的
子风说的没错,这千万魔军全都是听从他一人指挥,一旦他陨落,无极冰原此次寻仇也将画上一个句号这就是血魔身上最大的弱点
魔族准备这么长时间的霸业,好不容易看到胜利的希望,他不允许任何破坏的因素存在,所以,武子风该死,必死无疑
额头上滑落一滴汗水,丹田内海之力和紫玄之火融合在一起,下一刻全身充溢着一股滔天的力量,“要出来就出来,鬼鬼祟祟躲在一旁,算什么东西”目光直视着前方的虚空中,那里也是死气波动最为剧烈的地方。
勒布焘转过身,朝着背后的虚空躬身拜见着
下一刻,一道虚化的身形慢慢在视线中清晰了起来
视线中,半块天幕慢慢阴沉着,少顷便漆黑如墨,一道如山岳般盘踞的身形无声的出现在眼前,就好像墨蛟本来就身处那一个地方,此刻不过是显现身形罢了
原本散溢在天地间的死气,如同寻到了源头,蜂拥着朝着墨蛟巨大的身形中汇聚而去
一时间天地之间刮起猛烈的黑色飓风,子风下方摆下的千百个幻阵,在飓风呼啸而过之后,全都被毁于一旦,浓雾直接消失不见,千万魔物袒露而出
“老大,你要小心,圣蛟会隐身。”不过是一个现身,就能催生这般威力,小光脸上尽是凝重之色,深呼一口气,小声的提醒道
子风不由苦笑一声,隐身圣蛟虽然没有位列异兽之名,但是能够耗费龙煌的生命来镇压的,会是一般的小角色吗
如今子风虽然有海神之名,却根本发挥不出三叉戟真正的威力,不然圣蛟子风又有何惧
为今之计只能赌一把了
墨蛟如土丘的嗜人蛇目,目光掠过前方的勒布焘之后,随之定格在子风身上
猩红的蛇目,伸缩着,发出嘶嘶的声音
“晚辈拜见圣蛟大人”在圣蛟现身的那一刻,勒布焘上前一步,恭敬的问候着。
然而圣蛟却没有回应的意思,身形微微前倾,似乎整块天幕都压降下来,一道嘶哑的声音,缓缓在天际间回荡开来“你的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声音低沉,却裹挟着九幽的寒气,若非子风丹田内有紫玄之火,怕是直接要被冻僵吧
“你说的,是这个吗”不退反进,丹田内水火交融在一起,微光一闪,子风身后半片天幕随之一时间变得朦胧了起来
第1288章撕天刀
第1288章撕天刀
从墨蛟现身的那一刻起,子风插翅都难飞
就算没有尝试,然而空间中遍布的死气是如此的浓郁,如一张黑色的大网,子风已经成了网中之鱼。
只消一观就能感知到,如今中州整片天地处在墨蛟的绝对的主宰之下
该慌乱吗
整个视线中,地下是千万只面目狰狞的血魔,空中是魔族魔皇和魔族圣蛟,千万双眼睛的注目之下,子风的一举一动,都被看个一清二楚
但是这世上偏偏就有这样一种人,在外界铺天盖地的压力席卷而来的时候,整个人反倒都放松了下来。面对千军万马,我自于城楼之上,抚琴一曲,从容自如,没有半点慌乱之色。
微光一闪,一柄流光溢彩,裹挟着山呼海啸般呼声的三叉戟径直被子风抓在手上,背后半块天幕,如海水一样,恣意汪洋,波澜壮阔,泛着蔚蓝的光泽,微笑着,声音平静如初,“不知,你熟悉的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