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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佬跟波鸟也嚷嚷着要去找乐子,实际上是怕再跟着陈默,会有池鱼之殃。
潘冬冬按响自家门铃后,吴妈来开的门,一见她先是揉了揉眼睛,跟着嚎啕大哭,“囡囡啊,你可算回来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菩萨开眼啦”
潘瑾瑜夫妇看到女儿跟陈默同时出现,都显得有些失态。尤其是贾青,死死攥着陈默的胳膊,用尽力气打了他几下,自己倒是先“呜呜”哭了起来。
“什么路不好走,你要走歪路,还杀人”贾青直到坐在客厅里,仍红着眼眶抽噎不已,“我早就知道冬冬是被冤枉的,人家做生意做不过就使坏,你呢可别告诉我你也是冤假错案,通缉令当初都贴到家门口来了”
“阿姨,我也是被冤枉的,现在平反了。”陈默头皮发麻,“今天就是公门的人送我回来的,不信你到门口看,军车还停在外面。”
“平反了”潘瑾瑜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不清楚陈默如何跟第三方达成了交易。
“平反个屁”贾青情急之下竟是爆粗,“吴姐,你去拿点现金,再准备点吃的。不能让这杀千刀的小鬼呆太久,我怕他不安全,我一会开车先送他去乡下老房子”转头望着陈默,抬手又要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再瞎跑了今天怎么碰上冬冬的你去接她了不要命了是不是”
陈默又是尴尬又是感动,拿出几本证件,毕恭毕敬递给贾青看,“阿姨,我不敢跟你说谎,是真没事了。这是我现在的护照,中云海国宾馆出入证,这本是特许持枪证。”
“国宾馆”贾青翻来覆去地看那本证件,满脸狐疑,“你个小毛头又算是哪门子外宾了”
“妈妈,他现在是摩利亚的将军,还是国防部长。”潘冬冬轻声插话。
潘瑾瑜夫妇对视了一眼,惊愕不已。
等到弄明白事情,贾青这才转忧为喜,心花怒放,把陈默的光头摸了又摸,“这才是我家好女婿,走正路才能成大器,我早就说过的”
潘冬冬只吃了一小碗饭,就说饱了,也不看陈默,径自回了房。陈默倒是把贾青做的满桌菜扫了个空,又跟老丈人聊了很久,这才起身告辞。
“你跟小冬怎么了”潘瑾瑜随口问。
“我也不知道。”陈默一句话刚出口,就看到原本笑吟吟的丈母娘瞪起了眼。
“你一定有小名,而且一定叫木头。”贾青哼了一声。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月夜
第二百零六章 月夜
潘冬冬洗完澡躺在床上,发了很长时间呆。
贾青来过房间两次,吴妈来过三次,都坐着不肯走,没说几句话便忍不住要掉泪。
从小到大,潘冬冬哪吃过这种苦。贾青跟吴妈每次想起她在监狱里必须面对的一切,都恨不得能以身相代。
相反潘冬冬自己却显得若无其事,吴妈很担心她会留下心理阴影,最终却发现好像是多虑了。眼下的女孩已不再是那个柔弱无助的小生命,她已完全成长,也可以称得上是成熟。
终于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潘冬冬一个人,她看着闹钟指针上的蓝色小海豚,在那里不停跃动着,像要奔往漫无尽头的终点。
阳台的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隙,风透了进来,落地窗帘被卷起细微声息。潘冬冬看着那里,等待着以前他总会像个小贼,偷偷摸摸地爬上来,溜进房间。
但今天没有,潘冬冬听到军车开走的动静,同一时刻她的心也隐约痛了痛。
一切都不一样了吗
她茫然想着,不知道他身上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就算他向来足够迟钝,也不至于对自己的负面情绪视而不见啊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他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难道真的有其他因素在起作用
潘冬冬的脑海中先后闪过两个身影,一个白衣清丽,一个蓝眸柔婉。对于莫红眉,她并没有特别的感受,而洛璃则完全不同。
洛璃对于男生的杀伤力,她是亲眼见过的。
那女人说化敌为友,就是真的了潘冬冬恨恨地咬了咬牙,像在切割着某人的肉。
时间快到时,她轻手轻脚下楼煮了碗面,端来放在桌上。
再过十多分钟,就不是他的生日了。
她忽然很想哭。
陈默回家后的精彩场面丝毫也不亚于在潘家刚经历过的,老父操起扫帚上来就直接开大招,小妹在旁边一边哇哇大哭,一边舍身相护,大喊:“哥哥快跑”
这次陈默好不容易才说清楚事情,陈老实犹自不信,直到潘瑾瑜打来电话,才气哼哼丢了扫把。
陈默在国外期间,潘瑾瑜夫妇来过几次,安慰陈老实说,事情总会有平息的一天,陈默根本就不是作奸犯科的人。
陈老实还是听陈静介绍,才知道未来亲家上门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儿子读书笨成狗,找个儿媳妇居然是蜀东第一首富的女儿,而且看样子还得到了对方家长的初步认可。
这算是哪门子鸟事
陈老实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问女儿,女儿也答得含糊其辞。从那时候开始,陈老实就暗自赌咒,只要小兔崽子还能活着回来,就要把所有的帐一起算。
现在大招已放完,陈默用上老套路,打水服侍老父洗脚,又屁颠屁颠帮他剪脚趾甲。
“少他娘的拍马屁”陈老实翻了个老大的白眼。
陈默嘿嘿几声,奉上从国外带回的正宗古巴雪茄。雪茄牌子是hiba,一盒10支,400美刀,算是贵得出奇。陈老实只抽了一口就呛得死去活来,陈默见马屁拍上马脚,当即开溜。
陈静一直送到了小区门口,挽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哥,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怎么不住在家里啊你要上哪儿去”
“我去找几个朋友,有点事。”陈默看到小丫头就想起莫红眉。
蛮牙圣地的两名守卫,是大开碑手所杀无疑,再加上其他方面的疑点,陈默不敢确定某些事情会如想象的那么美好。
莫红眉跟莫问天的关系,让他不由自主地延续了惯性思维洛璃和罗尼教授是摆在眼前的例子,鲜活无比。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家”陈静低着头,嘟着嘴,似乎是随时要哭出来。
“明天”陈默答得毫无底气。
陈静终于忍耐不住,扑入他怀中,“哇”的一声大哭,脸蛋在衣服上蹭来蹭去。
“别哭了”陈默皱眉低喝。
在战地上他的话一出口便是军令,部下无不凛遵,这会儿小丫头却只当是耳旁风,依旧哭哭啼啼哼哼唧唧,大有“能奈我何”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