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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滕树,而为了方便后嗣延绵,这类罕见的树种一般都是雌雄同体的,所以在血滕确定自己的另一半之前,他的性别是完全可以在男女之间任意转换的好吗”
“嘶”此言一出,岱东月和玄天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异口同声道,“真是神一般的雌雄同体啊”
文昌没好气地撇撇嘴:“神个毛枉我还在那里一个劲儿地纠结自己要不要出柜,没想到回天宫一趟,不过几年的时间里,这货就果断喜新厌旧爱上了别人,等我再度下凡找到他时,他竟然已经变成了她,甚至还成了我刚刚安排好的,即将要被人取代的废王的祸国妖妃”
岱东月愣了愣:“什么意思”
“旧九州历n年的唐玄宗乃知道吧血滕就相当于他的杨贵妃”
。
152人妖
新九州历x年,第x代九州王沉迷美色,横征暴敛,致民不聊生。百姓忍无可忍起义推之,王仓皇出逃,三年后勉强光复,退位于王弟,至此王室衰落,世家大族渐起。
经过几天的商讨和对天命变化的推演,一向以高效著称的文昌帝君很快便同下属们敲定好了现任君王更替的全部事宜,将上述语句作为最终结案录入了档案库后,便再度下凡,准备与他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血滕贤弟再会。
“几天啊不,几年未见,还真有点想他呢,”骑着四不像急速穿梭在高空云层中的文昌,一边循着他临走前在血滕身上种下的灵魂印记往兖州方向赶去,一边微笑着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我离开这几年,他过得怎么样”
七想八想间,他已穿过了大半个兖州,来到了与雍州交界的东北部。和大气雄浑的雍州、繁华旖旎的扬州等八州不同,兖州的地理环境是九州之中最为恶劣的,一眼望过去尽是贫瘠的草原,因水土流失严重而产生面积不定的沙漠随处可见,时不时还能看见一些肆虐的龙卷风暴。
奇怪,血滕那么爱享受的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受罪文昌疑惑地皱了皱眉,追着灵魂印记最终落到了一处高不超过五十米的矮山丘上。
矮山丘所处的位置显然要比他刚才路过的地方好一些,朝北的方向有着一大片较为繁盛的草原,另有一条小河流过,供驻扎在这里的军队饮用休憩。
等等军队这里怎么会有军队难道百姓们这么快就揭竿起义了
文昌摸了摸下巴,想起这次为了能尽快完事下凡与血滕相聚,他硬是逼着宫里的人连夜赶工,甚至连三千年一度的蟠桃会都不许大家去参加,搞得这帮人一个个哀怨地要死,天天跟那儿嚎着要是他不给他们升职加薪介绍妹子就撂挑子不干什么的,没想到嚎叫归嚎叫,效率还是一如既往杠杠的嘛
“快点走别磨磨蹭蹭的”
“你这妖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冷不丁地,山下突然传来一阵恶狠狠的斥责声,文昌皱了皱眉,神识一扫,发现竟是两个士兵模样的男人,押着一个华服女子正往山上而来。
那女子发髻微乱,低垂着头看不清容貌,双臂被两个士兵牢牢架着,看上去一点儿反抗的意识都没有,想来是被打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大哥,这妖女长得确实国色天香,难怪我们王上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走着走着,左边的士兵突然伸手摸了一把那女子的脸颊,ws地笑道,“反正她都要死了,现下又没有人,不如咱们”
闻得此言,文昌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在他的推演出来的天命里,现任九州王王位不保,的确有一半的原因是美色,眼下这个女人,八成就是那位君王的祸国红颜。
和n年前的唐玄宗一样,现任九州王唯有割舍下这位祸国红颜,他的王朝才能有苟延残喘下去的机会,而整个天命的走向也需要他的王朝苟延残喘下去,所以文昌为防万一,还特意施法稳固了这方面的变化走向,此刻这位祸国红颜将死,正是文昌全盘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可说到底,这女子也只是天命的牺牲品罢了,别说她只是一个替荒唐君王背黑锅的无辜弱女子,哪怕她真有颠覆国家的心思,最终不还是落了一个承担着千古骂名被赐死的凄凉结局
抱着上位仙神对凡人最基本的慈悲心和对女子最基本的怜惜之情,文昌决定帮一帮这个女子,让她清清静静地去,莫要被那两个下等士兵欺辱。
“呼”
一缕清风飘然拂过,两个士兵只觉鼻头微痒,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然后便是一阵头晕目眩,软软倒到地上陷入了沉睡。
文昌身形一晃,堪堪扶住那失去士兵支撑眼看着就要随之到底的华服女子,却没料那女子根本没有失去意识,反而猛地抬头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梓潼大哥”
“你是血滕”
文昌愕然地看着面前容色倾国的妖娆女子,她的长相和血滕其实并不像和绿衣红发,面容俊秀的少年血滕相比,眼前这个整个儿就是一个加强升级了无数版本后的女版血滕,除了一头血红长发万年不变外,实在很难想象两者是同一个人,可她眉心那枚墨蓝色笔锋状的灵魂印记又实实在在表明了她确是血滕本人无疑,而且她还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呆愣了半晌后,文昌张口,问了一个十分呆蠢贱的问题:“你怎么变成女人啊不,人妖了”
血滕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只得将自己雌雄同体的诡异属性简单同他介绍了一遍,而后道:“还记得你我初见时,我问你你希望我是男是女吗其实那是因为我此前还没有变化成人形过,不知道选男子好还是女子好,所以才问你的。”
“我去早知道就说是女的了,白瞎了我这十年痛苦地滚来滚去的纠结日子”文昌抽了抽嘴角,以一种血滕绝对听不清的音调喃喃道。
血滕果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梓潼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文昌笑笑,随即神色一凛道,“血滕,我回去天宫办事这几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成了九州王的祸国妖妃”
此言一出,血滕眼神当即一黯:“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文昌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联想起刚才她说过的雌雄同体的特异体质,语气当即泛起了酸:“你同我在一起十年,始终是少年模样,现在却成了这样一个大美人看来你当真是很爱那位九州王啊。”
血滕抿唇,并不想向他解释若当年他没有半途离开,已经开始往女子方向变化的自己爱上的人就不会是如今的九州王了
文昌转头,看着躺平的两个士兵淡淡道:“不过以你的实力,区区凡人根本不可能制得住,你既没有反抗,怕是已经心灰意冷,绝望至极了吧”
却不想这句话恰好戳中了血滕的要害,强忍着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