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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帘,孟子轩便是见白落云仍在修炼之中,不过天地元力的波动已经趋于平稳,想来也是快要结束了。
转念一想,孟子轩便是从储物指环中取出两只精美的雕花酒壶和两只精致的酒杯,直接坐在了白落云的帐篷外。
神色很是怪异的自己斟上一杯,便是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又是斟满一杯后,却是莫名的有些失神。
精致的酒杯握在手中,杯中的清酒没有丝毫的荡漾,孟子轩昂着头,双眼凝视着天上的月亮,整个人仿佛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
好在,没过多久的功夫,白落云便是当真从帐篷中走了出来,第一眼自然便是瞧见了等在帐篷外的孟子轩。
“子轩,你”
白落云显得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孟子轩,说了一句,但终归还是并未多说,只是同孟子轩一样,直接坐在了帐篷外的草地上,同样也仰起头来,望向今夜的圆月。
孟子轩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看了看白落云,提起酒壶随手递给白落云,自己也是索性提起另一只,干脆对着壶嘴干了一口,道:
“一起”
第203章两个故事
“好”
白落云仅仅是错愕了一瞬,便一把将酒壶接过,学着孟子轩的样子,对着壶嘴灌了一大口。
酒刚入口,白落云的第一个感觉便是辣,像是嘴里嚼了两根红辣椒似的,不由得咧了咧嘴。
随后才猛地咽了下肚,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喉咙流遍全身,在这微寒的月夜中,倒是当真很舒服。
略有些尴尬的对着孟子轩笑了笑,白落云示意的晃了晃手中酒壶。孟子轩瞧着他这幅模样,想来也是知道恐怕这是白落云第一次喝酒,愣了半晌。
片刻后,孟子轩也是哈哈大笑起来,心中暖意升腾,这却不是因为酒的关系,而是因为朋友,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的朋友
这一次却是轮到白落云惊讶了,从最初认识孟子轩到现在,刚刚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孟子轩的身上流露出这种释然和洒脱。
自顾自的举着酒壶和白落云手中的那只撞了一下,孟子轩又是大大的灌了一口,只是神情却是陡然间复杂了起来,令白落云觉得有些心酸。
孟子轩如此,白落云也只能又陪着干了一大口,这才转向孟子轩,有些犹豫的试探性问了一句:
“子轩,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此言一出,孟子轩的表情的表情不再复杂,而是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挣扎,面庞显得有些扭曲,交织着爱和恨、痛苦和幸福。
“落云,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白落云闻言一怔,不知是因为孟子轩的话,还是因为他一句话居然说了这么多个字
不过,呆滞的表情转瞬即逝,白落云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主动的灌了一口酒后。才又咧了咧嘴,答道:
“当然”
孟子轩的这个故事很长,将一个快满十九岁的世家三公子的成长史讲了个清清楚楚。
越是庞大的家族,越是流传久远的家族,其家族内部也是越是灰暗、残忍,而一个七岁的孩子在习惯了天真和单纯后,被突然扔到这样的家族之中,后果可想而知。
原本只是家族中一名仆人的孩子母亲,不仅没有因为孩子而获得任何的幸福,反而是因为这个存在本身都被看作是错误的孩子而遭受了各种精神上的折磨和虐待。
至于孩子本人也有两名根正苗红的亲生兄长。整日整夜无微不至的特殊“照顾”。对他们而言,这孩子就像是一个有生命的玩具。
当然,孟子轩并没有过多的讲述这孩子的两名兄长,更是只字未提孩子的父亲,讲述的过程中,唯一能够让他流露出会心笑容的便只有说出“母亲”这两个字的时候。
听完整个故事后,白落云整张脸脸上充满了感慨和唏嘘,看着孟子轩的神色很柔,就像此刻透过淡云的月光。
“他和他的母亲一定能够走出噩梦的。我保证”
白落云松开握紧的拳头,手掌用力的重重拍在孟子轩的肩膀,目光炯炯的说道,表情乃是一如既往的郑重和认真。
“我替那孩子感谢你”
孟子轩的眼眶有些发红。鼻子也一抽一抽的,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握住白落云拍在他肩膀上的手掌。
“喝酒”
不知为何,白落云很害怕孟子轩现在这副样子,给人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急忙打破这种气氛,大喊一声,同时端着酒壶向孟子轩的撞去。
“哗啦”
白落云大概是情急之下忘记了这酒壶是瓷的而不是铁的。这一撞显然力道大了一些,两只酒壶相碰后便是一声脆响,碎了
两人见状面面相觑了一瞬,紧接着便是纷纷大笑起来,笑的坦荡、释然,随性、洒脱。
笑声渐息,孟子轩又是取出了几壶酒,随手摆在两人之间。白落云挠了挠头拿起一壶,也不再去碰孟子轩的,直接喝了一口。
孟子轩仍是带着几分先前从未有过的笑意看着白落云,随后也是喝了一大口,两人有好一段的功夫没有说话,只是你一口我一口的闷声喝着酒。
两人各自至少喝了两壶酒后,白落云实际上已经有些醉了,眼中的孟子轩像是学会了他的奔雷步似的,只是效果更加的惊人,一动不动的坐着都能凭空现出两道残影来
迷迷糊糊的白落云瞧了瞧似乎也不是特别清醒的孟子轩,也是给他讲了一个故事,虽然没有孟子轩的那么长,但却同样也是一个关于母亲的故事。
那是一个孩子渴望见一见母亲,渴望感受一下母亲怀中温度的故事,故事很朴实,但其中的感情很真挚
草地上的空酒壶越来越多,当然最后碎掉的也不只是两个,准确地说,已经不知多少个了,碎掉的瓷片反射着月光,泛着冷冷清清的寂寥。
不过两人的面庞上,却是没有过多的落寞,相反的是,尽是洋溢着憧憬,对未来,对希望,对母亲。
这一夜孟子轩说的话,好像比起之前的十几年里加在一起的还要多;这一夜白落云第一次知道,喝醉了酒是会头痛的。
总之,这一夜之后,两人之间的友情似乎随着空酒壶的数量增多,而随之升华,联系的愈发紧密起来,那条连接着孟子轩和白落云的纽带虽然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却是存在的实实在在。
大多说的人,将这种关系叫做挚友,最密切最真挚的朋友
后半夜的时候,白无极和无色婆婆商讨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始终放心不下白落云的他,谈话结束后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探望白落云。
只不过,白无极刚一迈出帐篷便是有些发蒙,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似的,瞪着眼睛看着隔壁的帐篷外。
白落云和孟子轩两人七扭八歪的躺在草地上酣睡着,微微打着鼾,四周完全被横七竖八的酒壶彻底包围,其中还有不少撞碎的,熟睡中的白落云脑袋边上就散落着几块碎瓷片,翻个身好像就要压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
白无极显得有些茫然,自语一声后却又摇了摇头,失笑的朝着两人走了过去,不过刚刚抱起白落云,还没等迈进帐篷,他的动作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