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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的。对于收藏界来说,近代书画作品的收藏价值还没有凸显,特别是批量印刷的东西,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其价值远不如那些手绘珍品,甚至还不如一些临摹手法比较高超的赝品。
郝建平没想到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品竟然就是自己送拍的一本图书,早就已经绝版的五十年代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文化部编印的十六开本的一定要解放台湾,这本书被选为第一件拍品亮相,也说明这件拍品的价值在拍卖行的估价中价值是最低的。
这本书是郝建平的爷爷郝万山在当兵的时候部队发的,发行量比较大,郝万山退役的时候就把这些书都带了回来。郝万山的文化程度不高,对于书籍更没有什么爱好,所以这本书的品相保存得还算是比较好的,按照业内的评估标准,应该算是95品相。郝建平小的时候把这本书放进了自己的宝贝书箱,因此这本书才能幸存下来。
拍卖师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本书,就喊出了拍卖底价:“本书的竞拍底价是一千元,现在请有兴趣的朋友竞拍,每次加价最低不得少于一百。”
拍卖师的话音刚落,就已经有三个人举起了牌子,其中一位戴着帽子的老先生喊出了一千三百元。
在郝建平的心中,这本书的理想成交价位也就是应该在两千元左右,他对这本书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也不知道后世的成交价是多少,只是自己估的一个价格,所以他给这本书设定的底价也只有一千元而已。
随着老先生的出价,场面稍稍冷了一下,在拍卖师询问过之后,才有一位中年人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一千四,还有人加价没有”拍卖师对于这件拍品都懒得极力鼓动,在他手中,数十万的拍品都曾经走过,一千多元的拍品还不如他的唾沫星子值钱。
老先生又举起了牌子,表情上显得有点犹豫。
郝建平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一直在关注着他的林雪燕轻声的开口问道:“怎么了”
郝建平微笑着轻声说道:“这位老先生对这本书志在必得,只是表演功夫差了点火候,如果我手中有号牌的话,这本书绝对可以被抬到两千元以上,甚至更高。”
郝建平的话也吸引了一旁的钱大成的注意,他把目光从拍卖师的身上收回来望向了郝建平,等着他的解释。
“你怎么看出来的呀”林雪燕翘着小脑袋问道。
郝建平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拍卖和诈金花没有太大的区别,是从对手的表现上推测对方的心理底价。如果我是这位老先生,我会选择在拍卖师询问第二遍之后再举起牌子,脸上的表情应该再犹豫一些,那样对手就会认为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线,同时,对手也会重新衡量自己心目中对这件拍品的估价。如果这位老先生要是在收藏界还有那么一点知名度的话,估计对手就该主动放弃了。”
把拍卖和诈金花相比较,郝建平也是一个人才。
林雪燕似懂非懂的轻轻点了点头,昨晚两个人才刚刚突破了那一道心理上的界线,她看郝建平的角度也跟着慢慢的进行了转变,此时她眼中的郝建平已经慢慢的长成了一个男人,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男人。
“你懂得真多。”林雪燕轻声的赞道,人也向郝建平又偎紧了一些。
钱大成也是第一次参加拍卖,这里面的道道他还没有拎清,不过他也听出来郝建平所说的话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兵者诡道也,拍卖何尝不是如此
第八十二章拍卖会二
“一千五第一次。”
“一千五第二次。”
拍卖师已经迫不及待的举起了手中的拍卖槌,准备要一锤定音了。这件拍品在他的心目中拍出如此价格已经是非常合理的了。
“两千。”
一个年轻人匆匆走进了拍卖厅,人还没有坐下就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号牌,看他手中号牌的号码,很显然他是临时决定参加拍卖的。
突出奇兵,拍卖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姗姗来迟的年轻人吸引了过去,一次性加价五百元,对于这样一件拍品来说已经算是大手笔了。
那个年轻人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政府公务员,而且还是行政级别不是很高的那种。
年轻人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从郝建平的角度正好看到他在身侧偷偷的打出了一个ok的手势,至于这个手势是打给谁的也就不得而知了。
这里面有故事。
郝建平笑了起来。反正他是卖家,这里面有什么故事都与他无关,故事越精彩越好,最好能把这本书拍出一个天价来。郝建平作恶的想到。
拍卖出现了戏剧化的变化,人们的目光从年轻人那里收回来之后,不约而同的都投到了那位带着一顶太阳帽一副深色变色眼镜的老先生的身上,包括拍卖师也是如此。
老先生从年轻人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笑着摇了摇头,又举起了手中的号牌,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犹豫。
“两千一百元,两千一百元,还有加价的没有”拍卖师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不过只是稍稍有些兴奋,还没有到让他鼓动如簧之舌的地步。
他热爱这一行的理由就是自己能够游刃于数个对手之间,甚至能够凭着自己的煽动把一件垃圾卖出一个天价来,这是他的成就,他最喜欢看的莫过于数个买家为了一件拍品争得头破血流,而他,则是这场比赛的引导者和仲裁者。
“两千五。”年轻人又举起了号牌。
是斗气还是这件拍品被严重低估了拍卖场中的人已经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五十年代的一本书,收藏价值大不大”
“谁知道。不过看样子是军队内部发行的,印量肯定不小,搞不好在哪个部队的仓库角落里还堆着成千上万本呢。我估计它的价值应该不会很高。”
“嗯,有道理,不过这本书的品相还是不错的。”
“那些没拆封的品相更好。”
“呵呵,那些没拆封的也只是在你的臆想中存在而已,摆在咱们面前的可是只有这一本呀。”
人们正在纷纷讨论间,那位老先生再一次举起了号牌,还是遵循着规矩加了一百块钱。
“三千。”
老先生的号牌刚刚落下,年轻人的号牌又举了起来,而且每次加价都是四五百,很显然,他对这本书的迫切程度更甚于那位老先生。
老先生微微皱了一下眉,扭头看了一眼年轻人,把手中的号牌轻轻的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很显然,老先生已经放弃了这次角逐。
人们微微感到有些失望,继续争下去才热闹呀,您放弃了不是没戏看了么
来参加拍卖会的人大多数都是观礼凑热闹的,主要目的就是长长眼,凑个热闹,当然希望那些买家们争得越厉害越好了,这样回去之后也多了一个谈资。
正在人们感到失望的时候,坐在距离郝建平不远处的一个三十二三岁岁左右的青年人举起了手中的号牌:“三千一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