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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更停了下来,拉长着声音,犹豫的看着云光,实际上,他忽然感觉到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眼前这个人,接管他的部队──这个人太忠心了,反倒让人有一点不安全的感觉。
而堂天和望川北也有着同样的感觉,这是他们从父辈那里继承到的,政客的敏感,只是在他们掌权之初,少年人固有的软弱和什么事情都往好的方面想的心态,却让他们犹豫不决,等他们能熟练掌握住人与人之间的这种只靠感觉去判断的方法,那已经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当然当然,这是调动军队的令牌,除了总统领的印信,就只有这块令牌能指挥这十万部队了」云光毫不犹豫的交出了象征军权的令牌,终于让几个人心里短暂的一丝犹豫消失得无影无踪。三个年轻人脸上都现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那么,方更先告辞了,以后这十万帝国护卫军还要靠统领在这里打点训练,有事情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统领」方更兴奋而客气的说道。
「下官恭送总统领,随时听从总统领调遣」云光弯腰拱手,他已经快四十岁了,能做到这样恭敬着实不易,语气还有些柔和。
方更点了一下头,三人转身走出军营。
「你觉得怎么样」堂天问道。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方更高兴的说道。
「好像太容易了」望川北撇了撇嘴。
「我就说没事的,不过这样也好,其实我们早就应该去接收部队了,我现在可是总统领了,哈哈哈」方更有些兴奋过头。
「不过,堂伯伯的分析我们可不能忘记了」望川北谨慎的说道。
「大不了再把他杀了嘛,我现在有令牌在手,还怕指挥不了军队」方更笑道。
「你以为那么容易机会只有一次,云光要不想见我们,你能在千军万马中杀掉他如果他活着,你这块令牌还不是个废物,那些将领们谁会听你的,记住,我们可从来没在帝国护卫军里有过什么影响,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只是外人」堂天仔细的分析着,给方更浇了一头凉水。
「刚才我还真想把他杀了,那样就一了百了了」方更叹道。
「是啊,可是,那只是万不得已时才使用的办法,更容易造成军队的动乱。眼下他既然宣誓效忠我们,姑且信之吧」望川北乐天的说道。
三人对看一眼,耸耸肩──其实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他们很满意的。而堂峦得知这种情况却也不好再分析出什么了,只能和大家一样往好的方面去想。
迪斯罗利的二十万大军分散着驻扎在东西南三处城门,而他自己,自从进城以后就闭门不出,只放军队的将领和士兵们在城里自由活动。
在前线战斗了很久的士兵回到繁华的城市后自然很活跃,三三五五的在城里的酒馆饭庄出入,各种娱乐活动场所也充斥着他们的身影。更有一些有演讲欲的士兵就在裸兰的大街小巷说起了自己的英雄故事──当然,所谓「自己的」大部分还是从别人那里借鉴来的。
比如,一个士兵口沫横飞的说道:「天使军团厉害吧,攻城时从天空中冲下来,擎着巨剑就劈在了我的肩胛骨上,我用骨头把他的剑夹住,抬手就是一刀,削掉了他的脑袋。呵呵,那可是天使啊,打了这么多场仗还只有神弓营的兄弟能射几个天使下来呢」
有人大惊失色的问他:「那一剑竟然没砍死你,听说天使都是力大无穷,杀敌都是一刀毙命啊」
只见士兵神秘兮兮的从胸口掏出一个铁制酒壶来,已经是砍掉半个的了:「多亏它替我挡了一下」
于是众人在慨叹过后开始大声的赞扬起这位英雄来,更有许多纯真少女向他暗送秋波,他只假装没看到,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与此同时,在大街的另一头,另一个士兵也在唾液横飞的叙述着「骨头夹剑斩杀天使」和「忠勇铁壶舍身救主」的「自己的」英雄事迹。
其实真正斩杀天使的那个士兵早就重伤不治死掉了,而裸兰城在近一段日子里,铁壶倒成了畅销货。
另一些士兵宣扬的却是另外一些事情:「他们也有父母,也有等着他们的心爱的姑娘,凭什么就因为他一个人的错误让这么多人丧命,一百多万人啊,他们背后有多少的亲人在痛哭流涕,又有多少可怜的老人孩子和寡妇因为他们的逝去而孤苦无依
「清影家为什么要派那一个窝囊废上战场,指挥我们这些热血男儿去送命,我们也来自老百姓,难道我们就不是人吗难道那些盼望着亲人从战场上回来的父母妻儿就低人一等吗」
台下,很多在战争中丧失了亲人的百姓,听了这些士兵的演讲,刚开始有人小声啜泣,然后是许多人的哭声渐渐响亮,最后几乎所有人都痛哭流涕了,尤其是那些现在生活没有依靠的穷人们。
事情的变化是在两天之后,当这些士兵们在鼓舞刺激的民情激愤的时候,某一时辰,一个士兵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为什么清影家现在又派出了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丫头来统治我们,难道还想让我们用几百万人的生命去尝试这个错误吗」
台下霎时静了下来,这是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在士兵忽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之后,单纯的人们立时觉得这么议论很不好。很多人吓得赶紧走开了,除了远处隐隐传来朦胧的人声外,全场简直落针可闻。
而那个士兵,狡猾的盯着台下的人群,看着他们面上的表情,露出得意的笑容──人群开始议论起来,都觉得这个士兵说得很有道理,有人又证明似的说道:「何止总领是个十九岁的女孩儿,就连掌管法律、民生、后勤甚至连帝国护卫军的总统领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这些人能带给我们安全吗他们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治理好这个国家」
这个疑问很快在全城传开了。
街头巷尾、茶肆酒馆以及所有公开和不公开的场合,每时每刻,人们几乎都在重复着这个疑问。
裸兰市民们的脸上渐渐在凝重的神色上又多了一种强烈的忧虑,甚至是愤然不平。尤其是那些在各个部门任二把手的官员及其家属,更是表现出一种受了极大委屈的姿态,到处宣扬该由他们继承议事厅的位置,而绝对不会是那些既没资历又没战功的小鬼
第五天的时候,第一张「打倒清影家,重新分配权力」的大字报在裸兰广场上贴出。
接下来,人们疯狂的用各种形式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愤慨,然而主旋律却是:议事厅现有的统治层,最主要的是清影秀,要交出权力,退出议事厅
而这个时候,堂峦则刚刚拜访完迪斯罗利回到自己的府中,他反复的思考着和迪斯罗利的一番对话:「迪斯兄怎么在这个时候撤军啊,如果兄觉得不堪鞍马劳顿,弟可以代兄出征」直性子的堂峦马上道出了自己的不满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