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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着办,切莫拿什么架子压人。”说道这里他看邓海东开始得意,顿时火大,直了脖子喊道:“你这厮看我就打,看宝就夺,我在你面前还有架子”
其实昔日长安恶少宋明历,浪子回头之后一向治军如父,虽然年不过三十,但已经威严有度,只是遇到这等惫懒投缘的货色,才一边的女儿家就在掩口轻笑,然后去问明历堂兄,叔父真的这么说的
“夸他一次不够,还要夸给你听”宋明历没好气的摆摆手,又把自己南下的过程说了一番后,看着邓海东:“说我听听,你准备怎么收拾杨门。”
“你带了多少人。”“直接带了我的锋字营来,共五百子弟,其中十武校,一百武尉,其余全是上武兵。”
只禁军一营就有十武校一百武尉邓海东看着对面的宋明历,宋明历又加了一句:“我亲军人马你其实都见过,那十名武校是另外调的。”邓海东这才觉得公平,不然太没天理了,随便一个禁军营就能这么雄壮吗
偏偏宋明历要挤兑自己的妹妹,又来一句:“那十武校是父亲的贴身子弟,他们也来看看你的。”说着眼睛瞥向了婉言,婉言坐在那里咬住嘴唇看着他,却不避让:“哼。”宋明历没辙了,去看邓海东,那厮却已经在那里琢磨了,自言自语着道:“我现在有二千人马,但真正能用的也只在五百上下。”
然后又在那里算着说:“长青一辈二十六人是武尉,但我家武尉遇到武校也能打打。”武校宋明历当面被人小觑,气的鼻子都歪了。
邓海东还在那里算着说道:“其余子弟披了细鳞,加上几个武校护着,配弓弩大枪组阵的话,杨门那群货只要人数相当正面别想讨好。”说着手里翻着面前的赤水杨府的地形大概,看了几番后抬起头来看着宋明历道:“这几日下雨雪,老人们说暂时不会停,等上几天我们趁黑摸了去,前后门堵住,四周散开骑兵,直接硬攻。”
“我分你六名武校,我打前门,你打后门,看谁先破杨府。”
“我打前门。”邓海东咧嘴一笑,认真的看着宋明历道:“不杀的尸山血海,怎么练的出如狼似虎”宋明历听的苦笑,这厮怎么尽说的和父帅往日说的一样的话宋琬言看着邓海东心中更喜不已。
邓海东已经卷了面前的地形,对了宋明历道:“今日我就安排子弟混入行商,去时刻看看那边详情,回头整出一份详细来我们在详细商议。”宋明历是将门子,看邓海东这样慎重不觉胆怯,反而认为他这才是合理的做法,点头道:“行。”
光头随即吩咐了人去叫了外边的自家子弟来,当即吩咐了下去,很快有快马冲出了城,向着军营而去。
其实洪城和杨门双方都在进行了各自的计划安排,互相之间却不知道彼此详情,只当自己都是有心算着无心而已,各自窃喜不提。
雨雪还在下着,昨日冬至,按着风俗本该团聚一堂饮酒作乐,只不过昨日一顿厮杀之后,大家也就淡了那份心,今日既然宋明历也来了,宋琬言又舍不得让邓海东现在就走,干脆吩咐下去再请了邓公和守备岳泽前来一起聚餐,等她吩咐完了回头,宋明历却已经先去换衣服了。
看到没人了,邓海东坏笑着伸出手来,宋琬言欲躲不及,被他拉住了挣脱不开,只是有些惊惶的看着他,眼神楚楚。
看她模样,邓海东轻轻一笑,心中却对这样的女孩敬重有加,也只是拉着她的手:“天冷了,你又不是我们,多穿些衣服,看你手冰凉的。”还是控制不住的揉了两下,宋琬言虽然心头甜蜜,彼此也已经定情,却更不如之前那样,反而不堪这样的调戏,羞涩的用力一挣,匆匆的道:“你不许轻慢我。”
邓海东一笑,怎么会去逼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坐在那里娴静的摸样,忽然道:“婉言,还记得初次见你,那副凶巴巴的样子,那天还打的我落了漳水,究竟哪副面孔才是你”宋琬言心绪稍定,偏头看了他娇嗔道:“你这坏人,没事情就欺负我。”
心里想到树林内那一幕,她微微扭了下腰肢。
“真是孩子气重。”邓海东站了起来,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的头贴在了自己的胸口,宋琬言先是紧张的浑身紧绷,转眼却大起胆子悄悄反握住了他的手,静静的看着屋外雨雪纷纷,轻轻的道:“这样我很欢喜。”
“我也是。”邓海东拍拍她的香肩低头去,两人相视一笑,外边急匆匆走来的宋明远迎头看到这一幕,非礼勿视于是一个急转,脚下一滑赶紧扶住了墙,却想起了那厮才是非礼不过当他气势汹汹的再回头睁开眼,屋内两个人却已经各自坐的好好的了,他虎着脸走了进去:“哼。”
“哥哥。”宋琬言羞的低声道。
邓海东已经厚着脸皮在问:“明远,这里有衣服换吗”
“下人的衣服穿吗”
看看他那副摸样,知道明远他其实是个忠厚耿直的人,自己那手脚未必是人家能受得了的,邓海东站了起来赔礼道:“明远兄,海东生性有些无拘无束,你千万别和我见气。”
宋明远吃不消他这么温柔,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半响后宋明远无奈的一笑:“你这厮”这时候他自己觉得自己今儿有些度量小了,于是掩饰着去和自己妹妹道:“婉言啊,你那两个双儿呢”
“在房内收拾衣服呢,来了。”宋琬言抬头看到打着花伞的两只小猫跑了过来,一进门就雀儿似的给宋明远问好,给邓海东问好,然后捧着了衣服:“海东少爷,你试试这针脚还行,我们小姐赶了好几天”才想起了明远少爷还在了,自己却说漏了,于是两姐妹可怜兮兮的去看宋琬言。
宋明远在一边咬咬牙,低头看看自己衣袖,翻了翻哼了一声:“我这衣里也有些旧了。”
边上那厮笑的没心没肺的,自己妹妹也在偷笑,他瞪了妹妹一眼:“白疼你了。”宋琬言连忙赔笑:“今天就给你做。”
屋内正在闹着,身上带着外面寒冷气的宋明历也来了,看到那衣服也是一声讥笑,于是也在那里翻自己衣袖,说些阴阳怪气的话,终于把宋琬言羞的拉了丫鬟走了,留下穿了一身新衣的邓海东在那里得意洋洋的撒泼:“你们眼红怎么的,不知道婉言脸嫩吗,怎么当兄长的”
“不和你胡扯这些,吃了和你去军营看看。”宋明历道。
等到吃完饭,留下族公和宋明远商议政事,宋明历则带了子弟和邓海东一起驱了马向着军营而去,就看到子弟们在泥地来呼喝着,练着搏杀,刀枪来回杀气腾腾,邓海东拉住了马,吩咐赤骑陷阵全部集合,不多久,一群子弟笔直的站在了雨中,身上的沙袋被雨水湿透倍加沉重,却浑身热气腾腾的,在河边卷出了一片白雾。
宋明历心中赞叹,看被选出的五百子弟模样后,宋明历和邓海东回了军帐内,取出了赤水地形,宋明历带来的人做了沙图,邓海东看看不满于是亲自上去,拿出过去的本事,按着资料和大概记忆,时不时的问上几句,最终直接把平面的简陋沙图塑成了沙盘,有山脉水向走势,详细标致完善后,一拍手。
可这等忠实还原现场的手段根本就不是他人能做出来的,而将门子弟看到最后,还能不明白这等的手段,对临战准备有多大好处
所以满屋的人从他动手开始,眼神从纳闷到惊讶再到惊叹,就是宋明历在一边也说不出话来了,邓海东却只是一笑,他此刻可没存什么卖弄的心,大战在即不是儿戏,这是对上校门,就算有羽林帮衬,恐怕本门子弟死伤也会不少,他说不担心是假的,于是拉着宋明历就准备开始按着沙盘安排具体。
“你和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