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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写,终于想起来,就笑了,“啊,下面是个吴。”
虞柏谦也笑起来,忽然就说:“想不想去兜兜风,把那些不愉快统统忘掉。”
她怔了一下,有一瞬间的迟疑。
她虽然年轻,但并不笨,也没那么天真。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危险的,她也知道一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带你去兜风,哪怕他的理由看起来多么的冠冕堂皇。但此刻她的心情糟透了,虽然她在笑,但她脑子里一直是顾承亮和那个学姐一起离去的画面。
她想找个东西把自己拽出来,她耳边仿佛有个魔鬼,在对她说:辛蕙,跟他去吧,去忘了顾承亮,忘了他,忘了这一切
她说:“好啊,今天是平安夜,我们去哪里”
如果辛蕙知道自己跟着虞柏谦一走就是三天,也许她就不会这样说了,可当时的她算不到后来发生的一切。又或许,从她上虞柏谦车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平安夜的道路很通畅,没多久他们就上了三环。就看见街灯不停地被抛在身后,还是虞柏谦提醒她,“要不要给你同学打个电话,免得他们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她一想也对,唐晓月和沈宏光看见她不见了肯定会着急,于是去摸手机。一摸,才想起手机丢在了ktv包房的茶几上。一愣怔的功夫,虞柏谦已把他的手机递了过来。
“用我的电话吧。”
她接过手机,刚想拨号,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手就停了下来。虞柏谦虽然在开车,但他好像立刻猜到了她的想法似的,马上补一句:“没关系,这个手机我不太用。”
辛蕙这才注意到储物盒里还躺着另外一个手机。她确实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和虞柏谦在一起,看来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直接拨的自己的电话,唐晓月接的,一听是她就着急地问她跑哪去了,她谎称去找同城的高中同学。事后证明这个电话打得多么及时。
足足说了快十分钟,她才让唐晓月相信她没事。只是这样的解释,让她的心情也异常地低落,目光落在窗外,她看见的好像还是顾承亮跟着那个女孩一起离开的画面。
既然是兜风,她也就没理会车会往哪开。过了一个收费站,车就上了高速,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觉他们已下了高速。
“这是哪里”
对着陌生的环境,她并没有惊慌。在她的印象里,虞柏谦虽然是个危险人物,但也绝对是个君子,把她拐到野外奸杀埋尸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而接下来的事也证明她的感觉是对的,虞柏谦马上回答了她,口气坦诚,“我带你来看看夜晚的山脉。”
听他这么一说,辛蕙才注意到远处确实有群山隐隐。这个圣诞节没下雪,天气出奇的好,当空一轮明月,疏疏朗朗的星辰,一抹黛山隐在幽远的夜空里,就像一抹剪影。
虞柏谦把车停在了路边。双闪开着,他下了车,辛蕙不知他去干什么,看见他走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等他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个望远镜。
作者有话要说:先去吃饭,等会来捉虫。
谦哥出场。。后面几场都是回忆。
回忆是不可避免的,没有过去,哪有未来。
、第八章
“你车上还有这个”看着他手里的望远镜,辛蕙很惊奇,也疑惑他想干什么。
“很多男人都有这个,你将来就会知道了。”
本来辛蕙没想歪的,被他这样一说,反倒想歪了。虞柏谦看她一眼,立即猜到她在想什么。“别想多了,我只是拿它来看球,偶尔仰望一下星空,一次也没用它偷窥过。”
说得辛蕙笑了起来,他已摇下了车窗,拿着望远镜看向了远方。
辛蕙见他不停地移动着视角,也好奇他在这样的夜晚能看见什么。虽然月光朗朗,他的望远镜看起来也很高级的样子,但用这玩意看星星,太天真了吧,又不是天文望远镜。
结果就听他说:“还是离得远了,再靠近一点应该就能看见了。”
“你在看什么”她忍不住问。
他指指远处的山脉,“你看那个山峰,它像不像一只公鸡”然后他把望远镜递给她。
辛蕙接过望远镜,也学着他的样子尽力地看着远处的那些山峦,山瞬间拉近了不少,但黑黢黢的,哪里有公鸡的影子。
“你以前在晚上看见过”
“有一次夜里我一个人开车来过这里,在这个方向看见过,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辛蕙立刻抓住了重点。
“半夜三更跑这么远来看一座山,难道你也像我一样失恋了”她只是随口打趣,没想到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虞柏谦的反驳,她放下望远镜,转头看他,“噎,难道我说对了”
虞柏谦笑了笑,夜色里他的笑容虽然模糊,但很真实,竟然承认了。
辛蕙却怎么也想象不出他半夜飙车一个人发疯的模样,那得多绝望,才能半夜三更来这消遣。再想一想他现在的风轻云淡,那种坐着不动就把南哥女朋友勾走的假斯文样子,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哈哈了两声。
虞柏谦瞥她一眼,对她的笑声很是不满。“听说我失恋你就这么高兴这样不厚道,每个人都有幼稚的时候。”
“太难得了,想不到你也会失恋。”辛蕙只管幸灾乐祸,似乎这样就能挽回一点先前在他面前掉眼泪的损失。
看见她开心他似乎也挺高兴,“幼稚一下其实也挺好,至少是真诚的。”
“失恋就是失恋,关幼稚什么事” 辛蕙不同意他的说法,“成年人也会失恋。”
虞柏谦一副不想与她计较的模样。辛蕙这时候发觉他其实挺好说话的,于是忍不住八卦起来,他也不隐瞒,老实交代了。
“是我学妹。” 他回忆起自己难得的一次真心,“我追她的时候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她也没说。她男朋友是外地的,我以为她是单身。其实他们一直都有联系。”
深夜的马路上,有偶尔经过的车辆,光柱一闪,由远及近,割破茫茫的夜色。他三言两语概述,“后来就是最常见的桥段,我那时候想出国,她大学还没毕业,我把江城的房子留给她住,车也给她开,有一次我想给她个惊喜后面不用说,你也能猜到。”
“我知道,你突然回来了,把他们堵在了屋里,是不是这样”
“就是这样。”他轻描淡写地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