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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想不出对策
良久过后夜深人静时,淅淅沥沥的雨声极为入耳,凉亭中,柳怀松睁开双目视力所及的看向晕起道道涟漪的漆黑湖面,起身依靠在木杆前,侧耳聆听着滴答的落雨声,周边柳叶摩擦的沙沙声,如此景致确实沁人心脾
但是,柳怀松却无心陶醉其中,他运起黑气幻化出羽翼,继而将黑气收回幻化出骷髅头笼罩全身,这种形态柳怀松之前在华家便已留意过,只是不知其奥妙
待黑气尽都散去后,柳怀松便想起昨晚惊慌下突兀出现的短剑,倘若能巧用此法绝对是目前可依仗的杀手锏,细细思虑片刻却是想到一理通百理融的道理,那短剑自然也能幻化成其他杀招,当即举起一根食指放入眼前,柳怀松意念间将黑气运在指尖,果然,如利刃般的尖刺凸显于眼前
“莫非能凭借意念掌控且能变长”
思索一会儿,柳怀松将手指平放对准前方两步开外的凉亭红木柱,念动间唰的一声,指尖黑气猛地变长如飞剑似的刺穿木柱,收回黑气后红木柱上只余下一个手指粗细的黑洞
“果然有此用法,哈哈”
惊喜之余,柳怀松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不觉中嘴角微微上扬,调头走出凉亭后在细雨的洗礼中,柳怀松将右手展成爪状伸向对面两丈外的一棵老柳树,此刻的他却是意欲尝试着运出五道黑气
砰
齐刷刷的闷响传来,蒙蒙雨中那老柳树,树杆背面突出五根指头粗细的黑色尖刺,然而柳怀松并未收回黑气,而是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幕,大抵能理解为将手指头运用黑气变长后刺穿目标,其攻击手段类似于飞剑,不过,让柳怀松觉得美中不足之处却是速度并非很快
黑气犹渐回缩时柳怀松盯着树杆上五个圆润洞口,顿时欣慰不已,刚才黑气刺入坚硬的树杆之时,并未察觉到丝毫阻扰,反是如同刺入豆腐一般,足以证明其锋利程度不可小视
走过湖畔那石块铺成的蜿蜒小路柳怀松来到前面大厅,向着周边准备行礼的丫鬟摆摆手示意无需多礼,撑着油纸伞径直走出院门
街道上虽然依稀可见几许灯火但是渺无人踪,柳怀松脚踩着小水洼款步其中,深夜游荡,柳怀松只有一个想法,便是夺取,自从华家一事后算算时间差不多过去六七天,倘若不在夺取就要受到反噬,权衡其中厉害定然不可忽视
至于目标,但凡柳怀松认定可杀之人,有其理由,那就必死无疑
细雨依然如丝并无骤烈征兆,不知折转几道路口柳怀松这才止步在街道上,凝视着前方五丈处一个浑身湿透的瘦小汉子,寂静深夜这人却是左右张望,双手揣在衣袖中,一副贼眉鼠眼样儿
“好雨知时节,善类知时归,单看兄台之神韵,斗胆问句,是善还是邪”扯着嗓子柳怀松故意大声问道
瘦小汉子身躯一抖,根本不曾留意柳怀松何时到来,惊慌之下双手抽出时,叮当当的袖中碎银洒落一地,瞥了眼柳怀松后赶忙蹲下身来,捡起碎银收入怀中,骂骂咧咧:“他娘的,哪来的小白脸吓老子一跳”
如此样貌而心虚无需多问便知其秉性,柳怀松不疾不徐站立原地静静等候着
“他娘的,呸”瘦小汉子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瞪着柳怀松,连连呸上几声:“呸修身二阶段,小子,想死么”
“哈哈”柳怀松仰天长笑起来,的确此人修为比自己要高,不过,顶多高出一两阶,怕是抬举了
柳怀松和蔼可亲的笑容,甚至是天真无邪的笑容,映入这瘦小汉子眼眸中时却觉察到巨大的危机感
纯真的笑容中隐藏着邪恶的杀意,这怎么可能
瘦小汉子在柳怀松笑声的逼迫下琤琤后退好几步,他一边疯狂摇头一边猛地揉着眼睛,仍旧只见柳怀松不动声色的开怀大笑,突然,瘦小汉子真真切切的发觉自己呼吸节奏愈快而沉重,细雨中额头憋出的汗珠清晰可见,他无数猜想,他不知道柳怀松接下来想做什么,但是,他明明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为什么眼前之人只是单纯的笑
一时间,瘦小汉子思绪一片混乱,心如冰霜,这种情绪的冲击使他几欲崩溃,仿佛千万只蚂蚁吸允着他的脑浆,这无疑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看着对面之人似乎每个关节都在颤抖着,脸色惨白而目光呆滞的盯着自己柳怀松止住了笑声,心中感叹此人心理素质着实过低,不仅是被气势所压迫,且还胡思乱想把自己给吓倒
柳怀松左手依旧撑着油纸伞,缓慢的抬起右臂后伸出一根手指,对准那人不断咽着口水而上下蠕动的喉管,唰的一声,指尖犹如一道黑线急速生长后刺穿那人颈部
随着惨叫声,伴随而来的便是闷响声,瘦小汉子整个身躯被爆成了碎渣,鲜血瞬间与路面雨水天衣无缝的融为一体,悄悄的流向低处
安静的看上一会儿,柳怀松突兀惊觉,才想起自己是与玉箫嫣落居在一个小院,并且就在隔壁,倘若不及早回去,指不定明日要受到玉箫嫣的在次责问
扔下手中的油纸伞柳怀松双手打开,仰头感受着凉飕飕的雨水,哗的一声轻响背后展现出黝黑的羽翼,嗖嗖几声一飞而去
就在柳怀松刚刚飞起之际,那瘦小汉子原本站立之地,其地面水迹涌动,突然间,犹渐站起一名全身的年轻女子,凹凸有致的丰润身材几乎完美,不由得让人浮想连连,欲火足以焚身,但是,她肌肤如雪煞白根本没有一丝血色,巧妙之处,她却拥有一头披落在地的乌黑长发,天差地别的一幕加之冰冷无情的眼神令人望而生畏,不容接近
“世间竟有如此残酷诡异之人,哼,不能被我逍遥黯灭所用,那便是死”
她望着柳怀松飞去的身影,似乎用尽浑身气力一字一句的自语着,如雕塑般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意,她伸出惨白而尖细的舌头舔了舔高耸鼻梁上那瘦小汉子留下的几点血迹,意犹未尽之时她整个身躯从脚到头逐渐下陷融入路面水中消失了
第十九章 风伤情
裸身女子的凭空出现,没有感知力的柳怀松自是无从得知,此刻的他停身在湖畔杨柳树下,遥望着湖中唯独一座琼林玉树的小岛,风虚门鲜红的殿楼矗立其中,岛边石滩上隐约可见一个红衣身影面对着湖水
对于彼岸之人柳怀松算是记忆犹新,正是用感知气流把自己震成内伤的风伤情,原本夺取过后的柳怀松意欲急速而归,在经过此处时忽然听到阵阵笛声回荡夜空,便落地倾听,不料却是风伤情所奏
按理说,柳怀松对风伤情确确实实没有多少好感,甚至有些怀恨在心,虽然她并非有心震伤自己,但毕竟有此一事,人非圣贤怎能置之不顾,更何况柳怀松这种恩怨极其分明之人,眼下立场犹如狭路相逢
不过,此时的柳怀松难免疑惑,据之前偷听时与风伤情那匆匆一面,只以为此女冷傲孤僻,庄严肃穆,为何所奏笛声透着浓浓的忧伤夹杂着凄凉与无奈
柳怀松连连摇头,有感而发:“女子始终是女子,无论势力多大,才华多么出众,即使是一门之主,美若天仙,受万人拥戴又如何不也有孤单寂寞之时,哀思如潮之日,到头来还是需要男子安慰与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