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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二尺六寸。其下有不能浮起羽毛的弱水,外围还有生长持续燃烧不灭的神树的炎火山。昆仑山顶是黄帝的帝之下都,有开明兽守门。注: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日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日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大荒西经山海经
藏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在牧人眼中,草肥水足的地方是他们放牧的天堂。但是在昆仑山生活的牧羊人却宁愿因没有肥草吃使牛羊饿死在戈壁滩上,也不敢进入昆仑山那个牧草繁茂的古老而沉寂的深谷。这个谷地即是死亡谷,号称昆仑山的“地狱之门”。
四处布满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猎人的钢枪及荒丘孤坟,向世人渲染着一种阴森吓人的死亡气息。这时却有一男一女闯进了这令人闻风丧胆的死亡谷。正是李岩带着阿紫前来,想要寻找一处灵脉,培育雪参,这时附近却突然下起了暴风雪。一声雷吼伴随着暴风雪突如其来
这雪可不是江南那温柔可亲的雪花,更不是北国情深意厚的鹅毛大雪,这雪如颗粒般,混着风沙哗啦啦下成一片。但冬日下雪本是寻常之事,却混合着雷声。便扑朔迷离起来。
李岩的察觉到这晴天雷吼仿佛在揭示什么,这时一只羚羊飞快的在牧草中奔驰,跳跃之间如同武术名家无迹可寻。就在这时晴空霹雳,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朝着羚羊而去。也只有李岩才能看清这道闪电的轨迹。但是那羚羊仿佛若有所觉,在刹那前躲过,它身后余下一片焦黑。
年在此生活的羚羊,在一代代用生命获得教训,靠着祖祖辈辈遗留在灵魂深处的印迹,却得到了无数学武之人求之而不得的能力至诚之道,可以前知。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不得开悟,不明生在世间之苦,何用呢
望去的荒冢,附着野兽留下的皮毛,李岩不由得为之放声长啸:“巍巍昆仑,何其大哉”
阿紫日前得了李岩给她的行功法决,如今内功也算是有所成就,但面对这等天地之威,却哪能跟神仙一般的李岩相比,当下忍不住道:“李大哥,你说,那雪参非得在这种地方种吗”
李岩恍然一笑,对阿紫道:“不错,这昆仑山乃是神州祖脉之一,灵气浓郁,正是栽种雪参的好地方,换做其他地方,未免落入下乘,这便是万物生长,各有自理所在的缘故了。”
这人世间的种种大道理,本无什么可想的,但聪明的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到我是谁,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但是往往天下最聪明的人想不开这问题,痴颠成疯,忧苦一生,愚蠢的人什么也不去想,反而安享一生逍遥自在。
李岩拉着阿紫,纵身入谷,溶入了漫天暴风雪中。谷中只有一项危险,那便是天上的雷击。人们往往惧怕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惧怕对事物的想象。但这死亡谷不一样,天上的闪电比人的念头更快,就是知道了,也躲不开。
李岩却不然,他大步上前,只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沿路有雷电密集的地方,也有雷电稀疏的地方,但他一概不管,只顾奔走。说来也奇怪,他所过之处雷电纷纷退避,形成一个真空地带。好似天帝出巡,如来演法周遭自然清净自在。
这是源于李岩看透了死亡谷的本质,这“死亡之谷”在疆省和青海交界处,西起沙山,东至布伦台,长百余公里,宽约三十公里。周围地形构成了一个罕见的聚阴阵,所以这里渺无人烟,一旦有人踏进山地,等待他的只有死亡。经测试,用现代的话来说,这里磁场强大,产生的电磁效应可引来雷、云、雨中的电荷,而潮湿的空气常在这里汇集,形成超常磁场,遇到异物,便产生放电现象,形成一处罕见的雷击地带。造诚仁畜瞬间死亡的惨剧。而李岩凭着自己强横的修为,硬是将周围几尺之地形成绝缘地带,自然雷电失去了目标,便不会朝他而去。此种玄妙,自不为外人所道。
阿紫随着李岩向前,眼见着李岩在万千雷电之中潇洒自在,大步流星,当下好生佩服,不过她并有其它沮丧的心思,反而因为李岩的武功高强,高兴非常。
出了山谷,眼前便是一片平原,暴风雪也止于出谷口,李岩便与阿紫并肩而立,放眼看去,天空之上,万里苍穹,几只苍鹰飞舞,翱翔长空,好不壮观。
阿紫忍不住欢喜道:“李大哥,这片天空可真干净”
闻言,李岩想到了不由得为之淡然一笑,随之口中放声道:“这昆仑山的景色倒是让我忍不住想到了天山的灵鹫宫。”
阿紫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转了两转,忍不住出声问道:“灵鹫宫灵鹫宫是什么地方啊是李大哥的师门吗”
“灵鹫宫啊”李岩呵呵一笑道:“灵鹫宫倒不是我的师门,我和灵鹫宫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倒是和你有着不小的关系,严格来说,算是你和你师傅丁春秋的师门。”
阿紫听得一楞,随即咯咯笑道:“这怎么可能,我从来都没听我师父,不,是丁老怪说过。”
李岩摇头道:“那是丁春秋都害怕无比的地方,他怎么会随便跟你们说呢。”开玩笑,丁春秋害了无崖子,又反出师门,给他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上天山见天山童姥。否则不如自杀来得更痛快些。
阿紫闻言,不由得为之大感兴趣,连忙问道:“为什么”
李岩呵呵笑道:“你不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反正,就算是借丁老怪一个胆,他也不敢靠近天山半步。”
“啊”在阿紫的心中,丁春秋的武功早已被神话,后来见了李岩武功的厉害,却也只觉得李岩至少能挡住丁春秋一时,所以才跟着他寻求庇护,此时听说世上竟有丁春秋不敢去的地方,实在是让她感觉接受不了。但看李岩的神色,又觉得他说的并非虚言,矛盾之下,阿紫忍不住的张了张嘴,终是说不出话来。
李岩见到她的表情,微微一笑,道:“你自小在星宿海长大,哪里知道天下武学之博大精深。丁春秋只不过是用毒厉害,真比武功,只不过是二流角色。”
阿紫闻言,脸上倒是颇有不服,问道:“那灵鹫宫如此厉害”
李岩微微点头,道:“若说天下最神奇的几种武功,几乎全在那灵鹫宫中。便是丁春秋,也是垂涎久矣。不过那灵鹫宫主武功高绝,丁春秋哪敢动歪念。”
阿紫眼珠子一转,忽然道:“那李大哥有没有听说过本门的化功大法”
李岩一听,只是暗觉好笑,叹阿紫仍是小孩心性,虽然对星宿派无甚好感,但听得有人贬低门中武功,却仍是极不服气。
“化功大法呵呵不值一提,这门功夫同高手过招之时,哪有机会施展若是对手武功不如自己,又何必化去对方内力取胜”李岩在书中未见过丁春秋何时用过化功大法胜过谁,而且即便是段誉的北冥神功,在动手之际也不能作击敌之用。
阿紫一时却是无言以对,而心中不禁丧气,自己好不容易盗得“神木王鼎”,在李岩说来,岂不是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