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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只洁白如玉地高脚杯盏,飘向张风。
张风接过杯盏一瞧,里面盛满了晶莹的甘露,盏口蒸汽雾霭。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使人尘嚣洗尽。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星宫宫主道:“此乃广寒宫特产餐风饮露,有补气归元的功效。阁下不妨品尝一下。”举起杯盏,向张风示意,“我不理俗事多年,近来听说我星宫流月使在地魔星外被人暗害,下面人都说极有可能为阁下所害,传言阁下天纵奇才,但却是个无恶不作的魔头,还以为心狠手辣呢。呵呵,传言果然不可尽信。听阁下刚才言语,当知为人。这一杯,敬你再敬牧枫将军。”
张风举杯,一饮而尽。杯盏内顷刻间又溢满餐风饮露,再饮再满,奇妙无比。餐风饮露清冽甘甜,但张风却无心于此,忍不住向星宫宫主问道:“阁下刚才说听信我之前的言语,便知道了我的为人,我们才聊了不过几句,你又如何得知”
星宫宫主沉默了一会,说道:“只因你把牧枫视为知己,仅此而已。”
片刻之后,一颗碧绿色的珠子从宫主衣中飞出,在她指尖盘旋,珠子当中立即浮现出一片能动的画面影之天使正与各种奇珍异兽混战在一起,喊杀声此起彼伏,场面血腥无比。
嫦娥仙子3
“这是我的后天灵珠,为乾坤之气所化,可以显示宇宙各地任何一处的景致。”星宫宫主漫不经心的介绍了一句。但这句话却让张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透过这颗后天灵珠,可以查看各地,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当然瞒不过广寒宫的耳目。星宫宫主眼下公然亮出这个法宝,明显是在警告自己。
“阁下现在可以命令你的傀儡部队停手么我保证无量天梯会暂停对她们的人身攻击。”
张风心头一震,沉默片刻之后,通过特殊的信号对牧野流星下命令,吩咐她们停手,暂留原地,如果地方不动,我方不要贸然出手。做出这个决定,实在是无奈至极的决定,因为从进入广寒大殿,见到星宫宫主这一刻起,张风便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的渺小了。纵然自己有独孤九剑,但外面还有利剑、赵无极等朋友,自己也许可以拼个鱼死网破,但他们呢
宫主的语气缓和下来:“张风先生果然是为识实务的人。”
“你知道我的身份”张风有些不安:“为什么之前的白衣人不知道,包括你的广寒宫管事,玉儿。”
“因为我没有告诉她们。”宫主淡淡回应。“至于召唤师的身份,我想,我也不必再追问什么了。你来自地球,应该是九耀联邦的后裔,而我和九耀联邦也曾有些渊源,所以,不会伤害你。”
“那为何阁下还有强行把我请到这里来”张风皱眉问道。
烟雾中的广寒宫宫主却没有回答张风这个问题,而是用一种和蔼的语气说道:“贵客既然已经来到我广寒大殿,何不现身相见。”
张风一惊,随即四下张望,但很遗憾,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这时,也就在张风身旁不远处,空间忽然间一阵波动,紧接着,一道压抑的气息瞬间铺天盖地的将原本祥和安静的广寒大殿涌满。也就在此刻,一道熟悉的青衣身影出现在那个空间波动过的位置。
魔尊
“我在此与这位小道友叙话,没有出去迎接,还望魔尊见谅。”星宫宫主对魔尊的突然出现一点也不奇怪,反而点头致意。
魔尊看也没看张风,不经意地说道:“仙子多礼,是我打搅你的安逸自在了。广寒宫的仙灵胜景,就算是天梯的凌霄宝殿与这里比起来,也是自惭形秽。反而是你与这位旧人叙话,倒是让我感到有些打搅你们的苟且了。”话里隐隐带着讥讽的语气。
“魔尊这是何意”宫主眉头微蹙,与魔尊四目相对。两人一言不发,久久沉默。
霎时,宫主仿佛陡然消失了一下,复又出现。在消失的瞬间,张风的护体真元仿佛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虽然飘渺如鸿毛一般,却令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仿佛突然置身于洪荒险地,被无数凶残暴戾的怪兽团团围困。
与此同时,魔尊一袭青衫猛地抖动了一下。四周仿佛凭空爆响了一记霹雳,令人气血澎湃。震耳欲聋。霹雳过处,那种荒蛮凶煞的戾气被炸的粉碎。
嫦娥仙子4
短短一刹那,双方又互相问候,到气势突然正面碰撞。犹如天雷勾地火。触目惊心。两人几乎同时发力,又不约而同地停下。宫主身躯微微晃动,魔尊脸上也闪过一丝红晕。两人似乎平分秋色。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宫主低叹一声:“魔尊被誉为魔界至尊,威名还是和从前那样,我自愧不如。”
魔尊淡淡地说道:“仙子何必过谦刚才你我并未分出胜负呢。”
宫主笑了笑:“魔尊的法力已经到了天人合一的化境,试问,普天之下,还有谁能与阁下并驾齐驱呢”
“仙子太客气了。阁下的法术奇妙异常,我也是一直琢磨不透。真个较量的话,我没有必胜的把握。”得到广寒宫最高掌权者的玉口称赞,魔尊的神色不由得缓和下来。广寒宫主人地身份说出的话,无疑是给了魔尊又一个出名的蹿头。
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松,魔尊叹息道:“可惜牧枫已经不在,否则能与他一战,当时人生第二大快乐无比的事。”说道这,眼神有意无意的瞅了张风。
宫主奇道:“魔尊的第一大快乐事能否透露”
魔尊长叹一声:“是与冥王星天魔宗宗主虚竹子相处的时日。唉。”语气出现了难得的唏嘘。
张风听得一阵惘然,昔日在冥王星的一幕幕浮现脑海。往事如烟。如今虚竹子先生已经作古。
宫主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魔尊与虚竹子决一死战的时候为何不手下留情”
魔尊漠然片刻。昂然道:“我杀了冥王星众多名门大派掌教,他已心存死志,岂能苟且偷生我了解他地心愿,敬佩他的为人,所以在决战时断然不会手下留情。否则便是辱没了英雄。”
“想不到魔尊也有知己。那位虚竹子宗主泉下有知,应感到快乐了。”宫主抚掌叹道,伸手虚扬,云絮再次化为杯盏,飘向魔尊。
魔尊也不客气,好像很熟一般,满满一饮而尽。
张风心中生出一丝苦涩,忍不住对魔尊道:“说到底,虚竹子先生就是死在你的手里,究竟还是你魔尊的野心强过了英雄的心心相惜之情。”
魔尊静静看了张风一会,道:“寻求强者,不服从者便予以征服,这是我追求的道,而非名利之心。这个,你不懂。”
张风回想起往事,心头很是不快,冷冷道:“你的道,难道就是牺牲别人,成全自己道是什么道是虚无,道是顺应依我看,你的道,不过是你内心深处的欲望罢了。”
星宫宫主摇摇头“高雅清玄的道岂能和欲望混为一谈小友的话有些偏颇哦。”
“从来没有天生的高贵,道,亦是如此。”目光扫过广寒宫主与魔尊,张风沉声道:“其实我也不懂得道,但每一个人心中的道也不尽相同,我的道,就是除害扬善”
魔尊傲然道:“你有你的思量,我也有我的想法,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