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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们,虚竹先生也不会对我动手。就算有他们,又怎能挡得住虚竹先生的神威本尊深悉你的为人,没有一定的胸襟气度,怎能达到上善若水的境界”“上善若水的境界”张风听着魔尊的评价,不禁又对虚竹子刮目相看起来,能被这个法力无边的老魔头给与这样的评价,那该是多么的荣耀啊虚竹子肩头微颤,避开魔尊的目光,仰天打了个哈哈:“兄台你再这么说。那接下来你我可就打不起来了。”魔尊默然一会,道:“其实我已不愿和你生死决战。然而本尊知道。就此放弃地话,反倒小瞧了虚竹先生,虚竹先生也是断然不肯。”虚竹子仰头看天,衣衫激烈抖动:“嘿,你倒是了解老子。”“必将全力以赴。”魔尊长叹一声,对虚竹子弯腰一揖:“悟空之死,还望虚竹先生见谅。”虚竹子木然而立,神色黯然,终于受了魔尊一礼。伊斯法罕有意无意地瞥了张风一眼,收起手里的莲花,娇美地说道:“我等护救不力,累及魔尊大人受伤,请魔尊大人降罪。”魔尊淡淡一笑:“是我不让你们出手地,何罪之有何况今日一战也有好处,终令我清楚了自身的极限。”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染得衣襟深红一片。
血炼神功1
“魔尊大人,以后万万不能这样冒险。”白云飞跪伏在地,面色苍白,露出又惊又痛的神情。这两个护法中,似乎他对魔尊最虔诚忠心。魔尊摆摆手:“云飞,你若事事谋求万全之法,此生休想再做突破。”话没说完,又“噗哧”吐出大口鲜血。打斗时他强行压制伤势,现在放松了,内伤也大肆发作起来。魔尊盘膝坐下,缓缓闭上眼睛,调息疗伤。两大护法分散两角,呈方阵将他护在当中,以防再有外敌来袭。突然,伊斯法罕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白色的光影倏地一晃。“小心”两大护法齐声惊呼。雪地上的一具尸体突然跃起,掠向魔尊,速度快得像一抹寒冽的白光。尸体的位置本来就距离魔尊不足三尺,猝起发动下,瞬息到了魔尊身侧。两大护法别说救援。就连施术阻拦的时间都没有。张风恍然大悟。这才是星宫围杀魔尊最精彩,最致命的杀招也是魔尊彻底松懈,完全失去防备,精气神最弱地时刻这个人无疑法力卓绝,但故意假死在魔尊手里,伪装成尸体,耐心等候最好的时机。先前所有的惨烈厮杀,仿佛都成了陪衬,在这一击下黯然失色。魔尊倏地睁开双目,正要所动。“倒”白袍蒙面人摊开左手。掌心赫然印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符咒。魔尊身躯一僵,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没有多余的动作,白袍蒙面人挥动右掌一道尖锐的气流呼啸着喷出掌心,直射魔尊心脏。“金刚符箓掌”虚竹子面色一变:“星宫九大镇宫绝技之一,他们居然出动了三名长老”魔尊连施法术的时间都没有。“轰”一个震耳欲聋的霹雳平地炸开。魔尊暴喝一声,震得尖锐气流微微一偏,从心脏边上擦过,直没胸口,带起一蓬血雨。白袍蒙面人也被暴喝震得一呆,等他反应过来。伊斯法罕地精神大法又使他身形一滞,一道凌厉无匹的刀气从后掠至。将他双腿斩断。两大护法同时出手,威力骇人,将一名星宫的长老瞬间斩杀。虚竹子仔细看了看尸体,沉吟道:“这个人一定会龟息秘法,能敛闭浑身所有气息。”寻常高手装尸体根本瞒不过他们。“绝对是万中挑一地高手。”魔尊神色淡定,手扶胸口,缓缓跌坐。这一道尖锐的气流杀伤力十分恐怖,伤口血流不停,胸口附近的肌肉尽毁,白骨都裸露出来。过了许久,魔尊才止住了血,伤口开始愈合,慢慢生出娇嫩的新肉。“星宫若是多安排一个长老伏击,我必死无疑。”魔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呼吸变得绵密稳定。“魔尊大人天命所定,岂是区区星宫可以暗杀得了的”白云飞敬慕地看着魔尊。目光忽又阴冷:“只是今日的血债,一定要从星宫讨回来。”指尖弹动,一道道刀气射出去,洞穿满地尸体。
血炼神功2
“既然这些尸体没用了,不如留给本王。”白云飞冷酷地一笑,利刃般的刀气在每一具尸体上快速切割,血肉内脏横飞,白骨断裂地“咯吱”声令人牙酸。半个多时辰后,一具具形状各异、造型奇特的白骨出现在众人眼前。有的像森森枪戟,尖锐丛立。反射出明亮的冰光;有的似玉树琼枝,妖娆多姿,斑斑点点的血晕如同枝柯上盛开地红梅;还有的根本看不出像什么,古怪得很。割雕完毕,白云飞欣赏地望着白骨:“从此这世间又添一处名胜了。”张风看得只想吐,这个白云飞真是太变态了,尸首也拿来乱搞。“呸。”伊斯法罕厌恶地直皱鼻:“白云飞,你恶不恶心啊尽弄这些肮脏丑陋的玩意”白云飞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懂什么”魔尊微微一笑:“昔日,青冥界曾有一位巧匠。自创一门雕刻绝学,擅长从丑恶中发现美。云飞地骨雕倒和他有些类似,不但深具天马行空的想象,而且线条流畅,意韵奇妙,给人无限启迪。”“魔尊大人真是云飞生平的唯一知己。”看白云飞感动的样子,恨不得跪下来吻魔尊地脚了:“那为匠人来正是我的师祖,魔尊大人见识渊博,云飞钦佩万分。”魔尊续道:“过去你是以美入法,如今以丑入法,丑中见美。可见你的魔力又有长进了。”顿了顿,魔尊目光投向龙眼雀:“法罕,你不可被表象误导,而忽略了云飞骨雕中的独特真意。”“是。”伊斯法罕恭恭敬敬地道。“无聊。”张风不冷不热的突然插了一句。白云飞狠狠地瞪了张风一眼,伊斯法罕则似笑非笑,一缕精神波动倏地袭来。霎时,眼前的伊斯法罕变得风情万种,惊艳众生。张风赶紧运转神识,驱除幻象。却不管用,伊斯法罕还是一副苗条婀娜的体态,眼波盈盈流动,看得张风直发愣。魔尊一拂青袍,飘然而起:“你们都散了吧。”白云飞不安地道:“魔尊大人的伤”“他的伤应该好了七、八成了。”虚竹子眨眨眼:“刚才我们交谈时,语调抑扬顿挫,节奏与呼吸相合,分明是一种借助话音来疗伤的奇术。”“还是虚竹先生厉害。”魔尊微微一笑。天魔宗。红日当头,最后一批天魔宗的门人登上小舟,站在远处的各处山峰,远远观望。几百艘磁悬浮飞盘在天空中上下晃动,如同蓝天里的朵朵白云。魔尊负手立在天魔宗牌坊前的河面,青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十丈外,乱礁林立,怪石峥嵘。虚竹子高高地站在一座乱石山顶,衣襟敞开了,露出坚实雄壮,被冷冽山风吹得发红的胸膛。两人一高一低,目光隔空紧紧相锁。一个如大海深不可测,一个似崇山高不可攀。摸了摸怀中的血炼神功,张风向后退了一步,站在边缘上,心情一阵激动。
血炼神功3
这是旷古绝今的一战,也是自己绝佳的机缘。可以亲眼目睹两大高手决战,对日后法术的修行好处多多。双方气势遥遥相应,谁也没有先动。“魔尊,有什么遗言趁早说出来”虚竹子喝道,雄浑的声音压倒了呼啸的山风声。魔尊微微一笑:“虚竹子,你有何未了的心愿,尽管开口,我替你完成。”相处多日,两人终于开始直呼对方的名字。听起来,却比“兄台,虚竹先生”来得亲切。“哈哈哈哈”虚竹子仰天长笑:“我早就交代好徒子徒孙了,我死了以后,他们会把老子的尸骨火化后海葬,省得埋来埋去地添麻烦。”魔尊的目光竟然投向了张风,沉默片刻,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温柔神色:“见到雪殇,替我问声:你还好吗”张风心中一震,惊异地看着魔尊,半晌没回过神来。“但你恐怕不会有这个机会。”那一丝温柔,就像是昙花一现,转瞬消失在魔尊淡定的脸上,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一刻,他又是冷漠无情,高高在上,君临天下。胸怀大道地魔尊。“屁话说完,老子要动手啦”虚竹子大吼一声,冲天跃起。他的身影越拔越高,一直冲向天上的太阳。向上望去,虚竹子仿佛嵌入了一轮耀眼的红日中,浑身放射出灿烂的光辉。这一刻是正午,也是阳光最强烈的一刻。“轰”。他一拳抰着千万道太阳的光芒,俯冲下来,击向魔尊。这一拳似烈日流光闪耀,炽热的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这一招“血炼玄阳”,轰出的是太阳是天象观战的天魔宗门人喝彩声如同雷动,魔尊一动不动。双目低垂,宛如入定。四周地泥地被虚竹子的拳势波及。泥沙猛烈炸开,灰飞烟灭。直到虚竹子接近头顶,魔尊目光倏地一闪,向后飞退,宛如一缕青烟无声滑入了大海。起伏跌宕,魔尊似已变成了千万波浪中的一朵,清啸一声,挥拳迎向虚竹子。无数拳影冲向轰下的千万道光芒。远远看去,就像是大海敞开了怀抱,迎接辉煌的落日。两只拳头终于碰撞在了一起。波光日光交相辉映,灿烂不可方物。轰然巨响,耳朵都快要聋了。虚竹子被震得直飞出去,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不偏不倚,落在崖顶上。“砰”,他脚下悬崖裂开,岩石迸溅。双足深深没入石下三尺。魔尊也好不到哪里去,半个身子被压入河里。浑身湿透,还在水中飞速旋转,一直转了几十个圈,才化去虚竹子这一拳的余势。“见鬼,敢正面接下我这一拳血炼玄阳,魔尊你还是第一个。”虚竹子不停地挥动拳头,似是十分疼痛的样子。“半条命被你轰掉了。”魔尊苦笑道:“血炼神功不愧是刚猛霸道的法术。如果不借助流水的力量,我也不敢硬接。”“再试试老子的血炼无极”狂笑声中,虚竹子双臂一振,大鸟般俯冲向魔尊。
血炼神功4
双方身影不断接近,虚竹子一拳击出,河流居然断流在血炼无极下,涌动的河水竟然凝固了截断一切的拳威压得魔尊身影僵直,难以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虚竹子地拳头由远而近。魔尊的法术在海中高速搅动,硬生生地驱使河水流动,形成声势浩荡的漩涡,终于使河水复流,波涛滚动。魔尊的身形也在同一刻展开,脚踏奇步,在水面上瞬息移动,绕着虚竹子展开眼花缭乱的法术,进行反击。“天都尸火”一团黑色的火球出现在虚竹子的手中,化为一道纤细的乌虹,朝魔尊疾射而且魔尊突然直直沉入河中,急速下潜,避开天都尸火那令人闻之色变的黑色火焰地锋芒。深水下,河水的流动远比河面平静,天都尸火的威力无法深达河底。“魔尊你这个老滑头,看老子把你逼出来”虚竹子狂笑一声,天都尸火不变,右拳击出血炼玄阳,直插河水。“轰”,河底仿佛炸开了锅,无数道暗流激荡奔腾,形成一条条冲出海面的怒啸巨龙,翻江倒海,上天入地,似要把河床也轰穿。整条小河变成了沸腾的滚粥,没有一处是安宁的。河面上,巨浪墙立而起,呼啸席卷。河底,深洞漩涡无数,雪玉似的浪头纷纷炸开,轰然崩溅。魔尊的身影倏然出现在波涛中,陀螺般急旋,数千拳影顷刻间向外击出。每一拳速度不同,轨迹不同,法术不同,如同几千个门派不同的高手同时施术,眼花缭乱。变幻无穷。不断化去虚竹子的法术,魔尊在旋转中越拔越高,冲出巨浪地包围,向天空飞去。“再卷”虚竹子一拳击向上空,风起云涌。明朗灿烂的晴空,忽然变得一片昏暗。黑压压地乌云密布,完全遮住了上空。狂风大作,雷声隆隆,厚重的云层像翻滚地怒涛卷向魔尊。虚竹子也顺势让乌云卷起自己,藏入浓密的云团。蓄势待发。对照虚竹子传授的血炼神功,张风看得心醉神迷,领悟良多。血炼神功,最大的特点就以强悍猛烈的天地之威横扫一切。魔尊直冲天空,眼看要陷入重重云层,突然以一个超出常理的势子。缓缓向下飘落。急速拔高和缓慢下落这两种矛盾的节奏,被魔尊不可思议地结合在一起。“没阴到”虚竹子刚好从云团里扑出,拳头从魔尊头顶上空擦过。落了个空。双拳轮番击出,虚竹子不断催动天都尸火,云层如同滚滚翻腾的热水。与下方席卷地河水之潮形成交击之势。把魔尊活动的空间压缩得越来越小。眼看魔尊要被云浪卷噬,羊脂玉净瓶忽然祭出,一根杨柳倏然探出。枝枯枝荣,似是道尽了自然的沧桑变化。霎时,火灭、浪平,风静。柳枝所至,一切灰飞烟灭。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