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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还叫你跟我妈提离婚是不是”这次梨木说的是分房事件。
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此事一经抖出,众人觉得六婆的做法实在达到了一个极致,她的所作所为完全跳脱了正常婆婆的范畴。古思乡最出名的恶婆婆也不过如此吧,除了没动手打人外,恶婆婆该做的六婆都做完了。
梨木条理清晰,说得头头是道,将六婆捕风捉影的言辞互相映证。不过六婆拒不认错,两人就在本家大堂前打起了口水仗。
六婆说道激处,甚至说出了“我就是想换个媳妇,你管我怎么样”、“我有孙子有孙女,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娶个新媳妇,家辉还可以再生个新儿子”这样的狠话。
听得众人直摇头。虽有人上前劝架,但却无济于事,婆孙两都像被点爆了的火药桶根本无法阻止它们释放热量
随后梨木大姑赶到也堂前,毫无悬念的帮衬六婆说话,举证梨木用心险恶想将毛颖从一流学校弄到二楼学校,害怕表妹比他学得好
梨木也向她开炮,说她把女儿推入水火,这下子可真是无差别攻击了。
他大姑说他母亲坏话,他就举出大姑诬赖母亲的事件,而且证人居然还是喜妹
听起来大概是以前发生的事,具体情况似乎是这么回事
六婆收拾一包旧衣服准备送人,来到一楼又突然折返回楼上拿什么东西。那包旧衣服就遗留在了一楼门口。可再次回到楼底时那包旧衣服不知被谁给拿了去六婆对家里人一个个盘问,最后从梨木母亲口中得知是被大女儿阿萱当成垃圾丢到了垃圾堆六婆找来阿萱,阿萱反咬一口说是梨木母亲丢的。六婆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始斥责梨木母亲浪费、败家还给她冠上故意诬赖大女儿的罪名。
这时喜妹正好呆在梨家,梨木母亲说喜妹当时也看见了,可以帮自己作证。
就这样,喜妹就被六婆找来盘问。面对她们的质问一边站着的是六婆和她大女儿,一边是形单影只的梨家媳妇。喜妹不敢说实话,只说:我不知道
第一九一章:逆终中
不知道这三个字可算是把梨木母亲害惨了,被“故意陷害家人”、“破坏家庭和谐”的罪名套了个结实。
“没看见肯定会说没看见,你们觉得什么时候才会说不知道喜姐当时被是她们婆娘那副嘴脸吓到了才会说不知道的”
梨木引喜妹说出当时的原话,紧跟着就揪住三个字来分析,逼迫她说出当时的真相
“现在你是在本家,你倒是准确的说说看,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是谁丢的那次到底是谁在诬陷谁”
面对咄咄逼人的十七弟,乡亲父老,以及瞪视而来的六婆
喜妹这次依然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梨木问的是个封闭式问题,答案只有“看见”和“没看见”两种,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敢说出真相。
见到此状,梨木反而冷静或者说平静了许多,乍看之下有种万事皆休的错觉。他伸出手指凌空一点,貌若平淡地说。
“所以啊,你们一个两个都像小学生,根本没有成熟,没有一点长进
“她是班长、学习委员、纪检之类的角色。”
她,指的是梁敏晶。
“你们是她构建出来的小团体的成员。”
你们,指的是梨家辉和梨萱等家族成员。
“为了维护自己的小团体,她觉得必须营造出一个共同的敌人。有了敌人才有共同利益”
敌人,指的是他母亲。
“班长要是看衰一个人,小团体的自然不会站到对立面去。反之,如果与团长坚定的站在同一阵线,对衰人落井下石甚至还有可能得到奖赏。”
班长要是看不惯某种行为,就会对小团体说某某某干了什么,影响很不好,我很讨厌。于是乎,小团体就会尽量避免在班长面前出现同种行为。
而这个“某某某”的人正是在班里被厌恶的那个学生。
对于这个被班级所厌恶的学生,不止是班长在利用,其他学生会用她做比喻。如果a同学不希望b同学在身边抓头,找个时机她就会说:z同学有抓头的习惯,弄得头屑满天飞,恶心死了
实际上正是在以z同学为隐喻,警告b同学不要有抓头的行为。
“而你,应该算是偶尔过来串班的人。处于别的班里可能会有顾虑,在自己班里应该能秉承公正才对,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含糊其辞。”
你,指的是喜妹。
被一个小学生年纪的人当做小学生来比喻,在场的人都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事实确实如他所说,如果一家的主父或主母对某个人有看法,那么这个人在家里将很容易受到孤立。
梨木正是在喜妹的犹豫中最终摸清了事情的脉络。
老太婆只要一天没改变观念,母亲就没一天好过
但梁敏晶50好几的人,人格观念早已定型。哪怕是在国外获得一级心理咨询师资格证的人,恐怕也没自信扭转她的固执观念。
更令梨木厌恶的是,老太婆居然在外面捏造谎言诽谤自己的母亲
无论是在家里制造的冷漠气氛,还是在不知情的外人面前搞风搞雨,全都不是梨木所能忍受的
争吵越发激烈,过了小会儿,梨家康赶来劝架。
念在小叔没做什么对不起母亲的事,梨木没对他开炮,只是继续跟老太婆打嘴仗。可惜小叔是爆脾气,见侄子不听话就要过来打人结果被伊莎给拆了。
瞧见心爱的小儿子被放瘫在地,梁敏晶当即放言要把梨木逐出家门。
梨木本想像漫画故事那样威风一下,表示自己“自愿想脱离,无需你驱逐”等等云云。可一想到再闹下去怕是会从打嘴仗变成打架,虽然对伊莎和胜男的战斗力有信心,但他还是随担惊受怕的母亲撤回车内离开了本家。
“白养了一个狼崽子狼犊子”梁敏晶追到村口大喊道。
“你ta妈什么时候养过我你给爸的钱他全拿去赌博了,要不是我妈不分昼夜的开出租我ta妈吃不饱连学都上不了”
随着车子出山路,山谷中远远传来断断续续的怒吼。
这两人隔那么远还能吵。村里人顿时无语。
六婆这边说他是白眼狼,梨木那边也反驳得有理。
她给是给了,可钱估计都给家辉拿去赌了吧,怎么能说是养他们母子两呢反而给家辉养成了个赌博的坏习姓。
“哪怕没用我的钱,你们不也住我房子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以后去哪住”与其说是对梨木骂喊,不如说是为自己做辩解般,梁敏晶朝山道那边赌咒到。
自家人住个房子你都算钱六婆你到底有没有把他们母子当成自家人的啊村里人已经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总之,钓鱼的六爷直到现在还未回来,若是回村发现孙子不见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红色桑塔纳过了一半山路,行出古思乡集市口。
此时三叔和五哥提着10公斤840元肉脯在集市内装车。
得知家里几年后准会出个“亿元户”,两人心里那是个高兴啊,兴高采烈的买了3000元的食材。
面包车里的空间被他们塞得满满当当。山里头很少吃得到海鲜,这次特地买了一大袋濑尿虾,最贵的就属这濑尿虾和肉脯。若不是身上只揣了3000元,三叔怕是会买得更多,可惜当时集资也就只集了3000元。
无论如何,乡里总算出了个大富翁。也不论是谁出钱,反正就是图个喜庆。
返程的面包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