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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忽响,一条人影穿过窗口直跃上楼,正好挡在净云的身前,立时把宇文政迫退三步。来人是一位身材健壮的男子,身背长剑,头戴竹笠,浑身散发着一种坚强不屈的气势,如山雄伟,如松挺拔,身上的雨水滴答落地,显是经过了长途跋涉。净云嗅到他身上年轻男子的气息,不知怎的手心冒汗,脸颊发烫,一个念头忽然跃出脑海:不知他相貌长得好看吗
宇文政一手指着那年轻男子,沉声道:“你是何人,胆敢来坏我好事信不信我白云宗即刻灭了你满门”他欲火中烧之际被人打断,心情自然极差,杀气直冲过去。
那男子冷笑道:“宇文政,你仍是那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是不是世间的女子,你都想任意g辱”头颅微抬,斗笠下露出一双喷火的眼睛。
宇文政呆了一呆,失声道:“胡青鹏”
这三个字如同晴空一个霹雳,震得众人心神摇动,不约而同的收手停战。刀奴本想继续追杀清宁,被宇文政及时喝止。双方退出战圈,目光都落在了胡青鹏身上,猜疑、仇恨、惊讶等神情兼而有之。
净云心乱如麻,呆呆地盯着胡青鹏的后背,既想乘机出手偷袭这本门的仇敌,又不忍伤了救过自己的恩人,不由犹豫起来。清宁甚是了解师侄的个性,怕她犹豫中动手的话反遭伤害,忙叫道:“净云,到这儿来”净云答应一声,跃到师叔身边站好,心里竟有些淡淡的失落。她偷偷瞥了胡青鹏一眼,只见他眉毛浓密,双眼虎虎有神,脸部轮廓粗犷,虽然称不上英俊,却充满阳刚健康的气息,自有种卓然不群的风采,心头莫名一跳,忙垂首不敢多看。
宇文政上下打量着胡青鹏,狐疑道:“只有你独自一人么”
胡青鹏冷笑道:“你说呢”话音未落,一阵轻风掠过,白衣如雪的衣舞凤出现在他的身旁。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衣舞凤冷冷地望着宇文政,想到差点死在他的毒针之下,一股怒意直冲心头,寒声道:“真是冤家路窄啊宇文政,废话少说,今日我们一决生死如何”
宇文政皮笑肉不笑道:“衣长老说笑了,昔日一点误会却要生死相拼,岂不是让别人笑话吗那边的点苍、峨嵋两派要杀胡青鹏报仇,你们还是先把人家打发走再说吧”以他们的实力而言,不足以同时跟两方高手对阵,索性示敌以弱,等候援兵到达。并借机挑拨两方人马的关系,最好是鹤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
胡青鹏愕然望向清宁等人,缓缓道:“原来是点苍和峨嵋的前辈,胡某有礼了各位想必是为了同门报仇而来,但他们确实不是死在我的剑下。我是冤枉的我今天不想跟各位动手,以免中了小人的挑拨离间之计。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马夫人和清宁交换了一个眼色,再看看脸色发青的马竹盛,断然道:“好,改日见面,我们决不容情”转眼怒视聂不人,恨声道:“你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誓取你的狗命”
第二十章淫徒逞凶
聂不人不屑道:“就凭你也想威胁聂某若是你们点苍派掌门在此,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你还不够分量你就等着替你老公收尸吧”
马夫人脸色苍白,咬牙道:“好个狠心的恶徒,我跟你拼了”长剑晃动,便欲扑出拼命。
“且慢”胡青鹏举手喝道,冷若刀锋的目光投向宇文政:“宇文政,识时务者为俊杰。假如我们跟点苍、峨嵋两派联手,你们一行三人绝不是对手。只要你们交出解药,担保马大侠平安无事,就可以自由离开,否则今日就留命在此如何取舍,我等你的一句话”说罢反手握剑,无形的剑气急涌过去。
清宁口宣佛号,身形一晃,落在对方的身后,封住了他们的退路。
宇文政心底一沉,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反遭到对方的联手进逼,形势大大的不利。如果当场翻脸厮杀,即使有断魂毒针护身,恐怕也讨不到任何好处。既然如此,何不暂退一步,等援兵到来后再算总帐不迟。眼珠一转,望着杀气凛然的衣舞凤道:“如果我们交出解药,你能保证无人出手吗”
胡青鹏如何不知他问话的用意,正色道:“我以性命担保衣长老,你不会反对吧”
衣舞凤虽然极想乘机杀了这好色卑鄙的小人,但又不忍让胡青鹏难堪,内心挣扎半响,终于散去凝聚的功力,无奈的摇摇头。
宇文政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忙令聂不人交出解药,笑道:“各位都是一诺千金的豪杰,答应的事想必不会反悔罢来日方长,且看谁能笑到最后”率领同伴匆匆下楼而去。
马夫人望着他们的背影,恨恨地啐了口唾沫,急忙喂丈夫服下解药。不过顿饭工夫,马竹盛脸上的青黑之色渐渐消褪,麻痹的下肢亦恢复了知觉。马夫人喜不自胜,向胡青鹏敛袖施了一礼,道:“多谢胡、胡公子仗义相助,这救命之恩我们夫妇俩莫齿难忘”如果没有胡青鹏鼎力相助,仅凭她们的实力,不可能逼迫聂不人交出解药,也就不会救回马竹盛的性命。
胡青鹏回礼道:“马夫人客气了不管外人对我的评价如何,毕竟我仍是衡山派的弟子。同道中人有难,我理当助一臂之力”
马夫人愣了一愣,叹道:“胡公子,原来你、你还蒙在鼓里呀早在七日之前,衡山派陈掌门已昭告天下武林,将你逐出门墙,从此不再承认你是衡山派的弟子了”
胡青鹏如被五雷轰顶,失声叫道:“你说什么掌门师伯把我除名了”马夫人又是一声叹息,肯定地点了点头。胡青鹏盯着她的每一分表情,只觉一颗心直沉入无底深渊,难言的苦涩酸楚充满了胸膛,惨笑道:“原来连他们也不相信我”尽管早有预感会受到门规严惩,但他没想到竟是如此结果,陈天雷甚至没有给他机会辩白他手足冰凉,挺拔的身躯显得那么的孤独。武林之中非常讲究师门传承,即使是那些穷凶极恶之人,都不会轻易抹杀自己的出身。将一名弟子逐出门墙,是一个门派内仅次于废除武功的严厉惩罚。这种无门无派的人,历来倍受唾骂鄙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衣舞凤被他失魂落魄的神情深深刺痛,握住他宽厚的手掌,柔声道:“你别难过既然他们听信谗言,否定你的人品,你何必在乎他们呢日后你武功大成,名震天下之时,再找机会好好羞辱他们”
胡青鹏黯然道:“你早知道这个消息了是不是你为何不告诉我难道想隐瞒我一辈子吗”衡山派将他除名一事轰动江湖,衣舞凤身为魔教长老,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