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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已远声波小这竟然能化作如此神来之笔,妙啊”
当年石平心怀故土,对家乡传承绵延五千年的文化甚是仰慕,故对古代诗词文学方面也略有涉猎,眼见得李贺的金汉铜人辞汉歌中的句子竟被点化为眼前若神来之笔地剑势,其后更呈前启后,气象万千,似还有后着,不禁失声而言,感慨万千白衣人的眼中露出激赏之色,他方才使出这套剑势的时候,运使到”天若有情”之时,崔明远气势汹汹的攻势便已溃不成军,本来此时当收招缓图之,但是耳闻石平竟然能从剑意中读出这套剑法的本源,不由得生出遭逢知己之感,当下心随意动,剑势随之纵横,于睥睨无情里偏偏流露出一种深浓的沧桑,索性将这剑意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蓄势达到极盛之时,本已是左支右绌,苦苦支持的崔明远地眼中,已只能见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澎湃风雪迎面而来,直如雪崩一般要将人完全吞噬
在这最关键地时候,只听得崔明远大叫一声,竭尽全力勉强避开了要害,但是左手臂55x竟然被这块腐朽木条一击斩去其半身已为冰霜所覆盖,再难动弹
白衣人眼中的狂热之色渐渐褪去,静静的立在崔明远的面前,手中的木板抵着他的咽喉要害。四周的人心神尽为方才那一击所慑,人人均在扪心自问一个最基本地问题:“方才那一击若是对我而发,我是不是躲得过去”
白衣人仰天长叹一声,他抛去手中木条,信手挥去崔明远身上被覆着的冰霜,淡淡道:“你去吧,要取石平的性命,叫瓦蒙自己来。
崔明远后退两步,背靠了一堵墙壁,喘息了数声,显然是连站立也颇为艰难,缓缓的软倒在地,咳嗽了两声惨笑道:“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如此神奇的招式,我我”
他的呼吸已急促,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后面的话已模糊在喉咙中。白衣人那一剑,不禁重创了他的肢体,更击溃了他地信念。
这便是他与石平之间的差距。
石平向来就不以武力见长,常常被敌人逼得落花流水,濒临绝境,而他往往能以智慧反败为胜,起死回生,失败对他而言有如家常便饭,跌倒了爬起来便是。实力不如你我便与你斗智不斗力。
而崔明远却一味依赖自身的个人能力。殊不知刚强易折,一旦遇到比自身强的敌人的时候,那就是不可挽回的倾颓之局。
断肢可以再续。但是信心却只有靠自己来重塑。
看崔明远此时那绝望求死地眼神,便可知他的信心已荡然无存
雪飞飘,
雪漫天。
只不知道是雨下得太大,还是雪落得太大。远处的灯色映衬着此处的雪色,有一种万籁无声的肃杀
石平看着飘落的雪慢慢的遮盖住崔明远本来面目狰狞,此时却显得平静安然的面颊,叹息了一声道:“他一心求死,也算是求仁得仁。其实从他得知眉儿爱上我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因为崔明远太骄傲,所以他不能忍受失败,那种至爱的人投入他人怀中地令人大创巨痛地失败所以从那一天起,他的心就死了,剩下地只有一个躯壳。
这就是石平的言外之意。
白衣人轻声谓息一声,不再言语,但是周围包围着他们的人的心中却越发骇然:因为石平竟然站了起来
要知道,短短片刻之前,这个男子还重伤垂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样的恢复速度,他究竟是人还是怪物
白衣人将手一挥,解去了旁边数人身上的冰封,意兴阑珊的淡淡道:“你们走把,我心情不好,不要再逼我杀人了。”
仅存的三人如同聆纶音,顿时作鸟兽散。惟有那名女子容色惨淡,行动一得自由便扑到气绝的崔明远僵硬的尸体上,呆呆的望着他铁青色的面颊,泪也无声无息的淌落了下来。她看着石平正欲举步行去的背影,怨毒地道:“你就尽管得意把,你中了我两记黑线虫,三天以后,崔郎在鬼门关前恭候面目全非的你大驾光临”
白衣人闻言霍然回身,眼声锐利有若实质盯住她,一字一句的道:“拿出解药来。”
那女子只是怨毒的看着石平冷笑着,却不说话。石平向着白衣人一笑,从容道:“哦,她不提起我还忘记了。”
石平转头吹了声口哨,毛毛顿时自黑暗中应声而出,这猴子素来怕冷,见主人无危险后便躲在一旁角落取暖,听得安然无恙的主人唤它,当下围着石平欢蹦乱跳,行动间极是欢喜。
石平摸着专心看着自己伤口中的毛毛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对着那女子微笑道:“你口中地黑线虫什么的在下真还没听过,但是自然界中第一毒物度毫蛭蛇看了我这小朋友也要逃之夭夭,不知道你口中地这个什么黑虫,能否比第一毒物更为难缠”
这名女子闻言终于勃然色变。只见在毛毛不住舔吸石平的伤处下,数条扭曲着的黑线蠕动着从伤处慌乱爬出,跌落到地面后一阵抽搐,终久僵死石平也不去看她,仰天长笑,随着那位白衣人飘然而去,那女子终于伏在崔明远僵硬的尸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秋雨依然在黑暗中密密的编织着一张张细密的网,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两人行出不远,白衣人忽然立住回头,看着石平地眼中有着欣慰,关切。
“你从方才就数次张口欲言,想来是要询问卡尔夫妇与柳眉的安危把”
石平的心事被人看穿,脸上一红,坦然道:“还望长者见告。”
白衣人淡淡道:
“你放心,你的属下卡尔一身铜筋铁骨,只是因为受到了较大的震荡而一时昏迷罢了。”
石平急切道:
“那阿眉呢,她肚子里现在可是有了孩子。”
白衣人微微一笑:
“她好得很,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明明心里对你担心得要死,但是嘴里半点也不流露出来。”
石平双眼微微眯缝,眼里露出狡黠的光芒,看似随口的道:“是啊,她在马塞的时候也是,口里不提岳父您老人家地安危,暗地里不知道哭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