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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转一个更好的学校,一直租用车也不是办法,要给公司配置至少两台车
这么盘算着,颜律渐渐陷入了沉睡。
颜母看着儿子关紧的房门抹了一阵眼泪,到小儿子屋里给他重新掖好了被子,才回了屋睡觉。
颜瑾因为转学的关系,颜母担心他跟不上,让他留了一级,这时候也和俊祎成了同级生。
新学校和从前的子弟学校不同,公立的小学里大都是几条街的孩子,来了个从帝都转学来的同学,班级里原本新鲜了一阵,不过很快这种新鲜劲也就过了。
孩子们习惯了这个转学来的同学,但颜瑾却没那么容易适应,不是说学校的课程难了,而是从教学到各样细节上的不同都让他心里有些失落。
他最喜欢的自然课没了,他有些想念以前课上搭建了一半还没有完成的木坦克。音乐课也是几个孩子背着手想幼儿班里的孩子一样跟着老师唱歌,来来回回无非是那几首祖国的花朵东方明珠这类的歌曲。而且一周才有一次这样的活动课,其余全部围绕着语文数学转。
他又想起那个穿着白裙子弹钢琴叫他们唱雪绒花的音乐老师,以前她还夸过自己呢
不过,有一次看大哥趴在厕所吐得那么难受,这些不满意他都不敢说了。虽然还是这样小的年纪,就算没有了爸爸也有大哥在他身前遮风挡雨,他也知道家里和以前不一样了,也知道大哥和妈妈好辛苦的。
他在一次作文中,写到,我的理想是做不让妈妈掉眼泪的儿子,做一个让哥哥不操心的弟弟,我希望哥哥和妈妈永远快乐。
稚嫩的孩子,也以自己的方式在成长着。
1993年,陆俊祎和颜律都迎来了各自人生的新生。
这之后,他们注定会拥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小草药萌物
草木的气味芬芳,无风,但花草馥郁的香气仿佛在空气中自由地滋生着,跳跃在俊祎的呼吸中。
每日的晚饭后是俊祎最闲适的时光了。搬一张躺椅在空间里,躺着或是趴着,看一本书,喝一杯茶,哼一段小调。
在这里,俊祎觉得安全而自由,没有丝毫的束缚感。
俊祎最喜欢的,就是躺在茅屋前的流水旁,水声潺潺,空间里唯一的生动,可以和他分享这一方天地。不是没想过带只宠物进来,可是也怕糟蹋了药田里的草药也就作罢了。
虽然空间里没有太阳或是月亮,顶头一片看不真切的灰蓝,不过,白天和黑夜的转换却是存在的。
而空间里的时间和外面同步,但白天和黑夜的时间就不同了,俊祎观察发现,几乎就是48个小时的白天后渐入24个小时连续的黑夜。大概也正是如此,这里草药生长的周期也较外面更短一些。
这一天,俊祎蹲在茅屋后的药田的阡陌中,仔细地辨认背诵着草药的药性。药经,这本仿佛赋予了灵性一样的古书,正漂浮在他面前,每当他默念到一味草药名称时,就欢快地翻到了那一页。
时光静好,在俊祎的低语声中,静静地流淌着一段无垠的流光。
两个小时后,俊祎才停了下来。“今天就到这儿吧。”他自语了一句,蹲着抬手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一边拧开手上的广口杯,俊祎一边想着,还是早点出去瞧瞧,免得又同上一次一样一不小心入了神,连舅妈喊他都没听到,搞得一家子兵荒马乱。
站起身,因为长期的蹲身而有些头晕的俊祎晃了晃,不留心把广口杯的水倒在了药田上。俊祎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缓过了那一阵,转身就准备离开,哪想脚上猛地缠上了什么,他一时不察就这么被绊倒了
“啊”
“啊”
“”
惊呼了一声的俊祎听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他也顾不上疼了,猛地回头看
什么也没有。
俊祎呼出一口气,翻身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擦破的手心,心里一瞬间闪过的却是三七,化瘀止血,活血定痛
俊祎不由得笑起来了,这可真算不上一个好征兆啊,职业病什么的
正起身要离开,抬脚时却又被什么碰到了脚。
这一次,俊祎看得真真切切
他脚边的一株草药,伸出了一条绿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裤脚。
他盯住那根小茎叶,碰到他的手战战兢兢地缩了回去,那株草药原本低垂的花骨朵儿,此时却抬了起来,仿佛在仰视着他
无视吧。
这一定是幻觉
俊祎抬脚
“唔”
又是那个声音清脆得和小俊驰俊浩差不多年纪的软嫩声音
五条绿手猛地缠上了俊祎的小腿,那感觉像瞬间盘旋而上的蛇一般,让俊祎第一个感觉不是觉得新奇,而是后背发凉
“不要走主人”小小的声音喊着,“水,我要喝水主人我还要喝水”
俊祎呆住了。
“水”
“哪里有水”
“啊是主人回来了吗”
“这个气息和主人不一样啊”
“管他是谁水我要水给我浇水”
“水给我水水水水”
一时间,千百个苍老混杂稚嫩尖利的声音不断在俊祎耳边狂叫
仿佛几百年没吃过饭的乞丐伸出手向你手中的肉包子用着冒着恶臭的饥渴语调,药田里原本没有丝毫动静的药草的茎叶疯狂地滋长纷纷朝俊祎冲了过去
衣服、裤子都被撕烂了
俊祎深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太过震撼了,他此时此刻竟然异常淡定。
俊祎:“我给你们水。先放开我。”
草药们仿佛感受到了小主人身体里散发出的一种冰冷的,他们不明白的叫做危险的气息。这时候,就算是无情草木,也都是识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