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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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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在旧党中留为佳话,对于许多旧党人物人而言,洛阳就仿佛是他们心中的圣地。

杨逸作为新党的重要成员之一,走进这座旧党大本营时,心中不免有许多感慨,旧党的派系众多,但洛阳无疑是打上旧党烙印最深的一个城市;

看来要抹掉旧党的精神印迹,光挖司马光的墓还不够,洛阳这边也必须做些文章才行啊

什么耆英会的,必须以官方的名义把它打成非法组织,否则就会成为后来者的榜样。

杨逸在驿馆换了常服,这才前往范纯仁府上,进门一看,杨逸对范纯仁的操守更为佩服了,他府上极为简朴,室内摆设尚不及市井间的中人之家华丽。桌上的菜色也只是几样普通的家常小菜,连肉都很少。

大宋官员的薪俸极为丰厚,即便不贪污,光是薪俸也能过上非常奢华的日子,杨逸虽然建议重新启用苏轼和范纯仁两人,但相对而言,他对范纯仁更钦佩一些。苏轼贪不贪杨逸不知道,但苏轼和范纯仁相比,私德和生活作风上绝对呈鲜明的反比。

苏轼在声色犬马方面,样样是个中顶尖人物,在杭州为官时,一次出游,上千艳妓同行,场面之浩大,蔚为大观。

当初苏轼反对王安石的差役法时,曾有这样一份奏章:自古役人之必用乡户,犹食之必用五谷士大夫捐亲戚弃坟墓,以从官于四方者,宣力之余,亦欲取乐若厨傅萧然,则似危邦之陋风,恐非太平之圣观。”

这话的大体意思是这样:普通的乡户,天生下来就应该是要服劳役的,就象人必须要吃五谷杂粮一样,咱们士大夫四处去当官,连祖坟都没时间回去看看,很是辛苦,这办公之余,自应该玩乐一翻。若是咱们士大夫也要交役钱,这怕就没米下锅了,这还让士大夫活吗士大夫不生活不奢华点,怎么能体现出太平盛世的圣景来呢

交几十文役钱你就没米下锅了,恐怕你送给别人的小妾,送给王诜的高俅就不止值几十文吧

而这竟是苏大才子反对差役法的理由,堂而皇之上奏朝廷

若是将苏大才子这份奏章,和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文章刻在一起,相信大家一定会对华彩词章冠绝天下的苏大才子更加佩服吧

杨逸不知道以节简闻名的范纯仁,看了这份奏章有何感想,反正杨逸感觉非常有意思

杨逸不反对凭自己的能力过奢华的日子,他也不认为交点差役钱,就能影响到士大夫的优渥生活。象苏轼那样,带上千小姐出游,只要不花公款,他也乐意看到这样的美景。

象范纯仁这种严于律已的人,注定只能做为一种道德模范,因此他感叹地说道:“以前常听人说范相公节简清廉,俸禄多用于接济乡邻亲友、助学济贫,今日一见,始信为真矣”

范纯仁一边请他入席,一边笑道:“任之此翻赞喻,老夫实在惭不敢当,杨家在东京的药铺定期给贫苦百姓施药,田租比别家少收一成,和任之的义举比起来,老夫便算不得什么了”

“诚如范相公所言,惟俭可以助廉,惟恕可以成德。在恕与俭上,晚辈不及范相公万一,对百姓施点小恩小惠,又何足挂齿”

“任之此言差矣,莫以恶小而为之,莫以善小而不为,只要是善举,何分大小”

“多谢范相公”

中国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奇怪的是,中国人之间的交流,却又大部分是在酒桌上完成的,象这种朋友或同僚之间的宴请,大家通常都是吃得少,说得多。

即便是范纯仁也不例外,俩人稍稍动了动筷子,便都停了下来,话题也很快转到朝政上。

范纯仁抚须说道:“宋辽已百年无战事,涿州之变是个意外,任之虽然取得了易水大捷,但这无损于辽国实力,对辽政策,老夫依旧以为应以和为贵,擅起刀兵,于两国百姓皆无益处,任之这次能顺利把和议谈下来,着实出乎老夫意料,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来,我敬任之一杯。”

杨逸笑笑,范纯仁在个人品德上很值得人尊敬,在内政能力上也很突出,但在军事外交上绝对是弱项,他曾在西北为官,与西夏交手是一输再输,损兵折将,因此,想让他对外持强硬态度很难。

但这次会面,杨逸并不单纯地看作是自己与范纯仁的一次平常私会,或许,这是新旧两党建立沟通的开始。

“范相公,涿州之变确实是个意外,是弥勒教精心策划的一次阴谋,然而范相公可曾想过,国与国之间,存在着无数的意外,谁也不知道何时、何地、何事,稍稍一碰,就会引发两国的大战;

河北之地皆是平原,始终是我大宋软肋所在,辽军一但攻破第一道防线,骑兵可直抵东京城下,范相公,晚辈始终认为,忘战必危,此言乃我大宋最真实的写照。”

范纯仁听了杨逸这翻话,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他确实是想通过影响杨逸,达到影响新党对外政策的目的,因为除去杨逸与章惇忘年之交的关系,他这次立此大功,在新党中的话语权已不容轻视。

“任之也别忘了,国虽大,好战必亡的道理,任之一再强调河北无险可守,乃我大宋的软肋所在,有大兴兵戈之意,对此老夫也不敢苟同;

孟子云: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

只要我大宋内修德政,消除党争,众志成城,则河北还何来大宋软肋之说

如今大宋内弊众多,民生困苦,急需休养生息,因此无论是对辽,还是对西夏,我大宋都应适可而止;

如今朝廷的各项新政本就不甚得民心,若再一味的对辽夏示以强硬,使战事频生,恐非朝廷之福、百姓之福啊”

范纯仁一味的强调人和,而忽视了地利的因素,对此杨逸有些不以为然,虽然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但光有人和,没有地利,要想保证国家安定,往往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若大宋真强大到固国不以山溪之险了,那忽视河北的地利问题到也无妨,但现在的大宋显然还没有这么强大,这时说什么固国不以山溪之险,未免有些脱离实际了,因此,杨逸认为强兵修甲是刻不容缓。

杨逸也明白范纯仁的本意,他反对大宋对外用兵,他强调人和,强调内修德政,就是希望说服新党放弃对外咄咄逼人之势,安心发展内政。

范纯仁的担心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现在西北正在积极备战,准备慢慢蚕食西夏,这必将引来西夏强烈反弹,而河北又开启了大战的先例,这次虽然赢了,也成功减去了十万贯岁币,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触怒了辽国,大宋面临两面开战的可能性大增。

有鉴于于此,杨逸也不打算反驳他,话锋一转说道:“范相公可知态度一向强硬的辽国,这次为何轻易服软,并同意减免岁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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