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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便回过身向掌柜的交房钱,而四周静了一下,接着突然暴出一片哄堂大笑来那些围观的士子一个二个笑得东歪西倒,有的差点笑岔了气儿
姓洛的脸上变得如同猪肝一样,一片酱紫,仿佛快忍不住要上前动手了,姓尹的脸色也是阴睛不定,拉了拉姓洛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瞻彼淇澳,菉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暄兮。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
杨逸梳洗过后,便转过覃子桂房间来,却听他还在一个劲的背诵礼记中的大学篇,不禁直摇头道:“别喧兮啦子桂啊,不是愚兄说你,这些谁不是倒背如流光背没用的关键是看你怎么去理解,而且这次恩科如果愚兄没猜错的话,这些经典应该是不会考了”
“杨兄怎么知道”
“知道狗熊是怎么死的吗”
“”
覃子桂总算及时捂住了嘴巴,杨逸呵呵一笑,再次在他的肩膀狠狠的一拍,说道:“子桂啊其实许多事没发生前,都能从一些细微的迹象、变化中预先推断出来,谁多智将能料敌先机,就是因为他们善于根据一些细微的迹象加以推断。
愚兄虽然不敢十分确定,但这个结论是愚兄根据朝中大势推断所得,八九不离十,信不信由你”
覃子桂仿佛放下了千钧重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杨兄你可吓着小弟了,小弟还以为是章学士将考题告诉你了呢”
“覃子桂,小心我揍你,你怎么想愚兄无所谓,但你不应该这么想章学士,先不论章学士远在杭州能不能提前知道考题,就算知道,以章学士的为人,你认为他会告诉为兄吗”
覃子桂脸上一红,正要躬身给他施礼道歉,却被杨逸一把拉住:“行了,行了,咱们兄弟之间少来这些,要道歉下次有幸见到章学士的话,你再找他去道歉吧,愚兄这就不必了”
考题侧重于哪个方向,这对考生来说太重要了,能预先知道侧重点,那就能预先加以琢磨,这样登榜的机会就大的多;覃子桂平静了一下心神,还是忍不住问道:“杨兄,能不能详细说说,您是怎么推断出这个结论的”
“这次恩科是谁开的”
“当然是当今陛下啊”
“从陛下招回章学士等元丰旧臣,你难道不能判断出陛下将来的施政方向吗”
“这个陛下大概是要重拾先帝的新法了,可是杨兄,这与这次的恩考题有什么关系呢”
“不要指望愚兄什么都告诉你,你要学会自己思考,等你想明白这个问题,那么这次恩科,你至少有七成机会金榜题名。”
覃子桂瞬间陷入思想的狂潮之中,估计脑门稍稍来点火星,就能把他的脑袋引暴了。
“子桂啊,不急,明天再慢慢想,此刻夕阳西下,也该是鸟儿归巢的时候了,咱们还是先找几个美人,探讨一下女娲造人的秘密吧”
第一卷第026章京城夜色
是去逛夜市勾栏,还是去青楼楚馆,在目标选择上覃子桂与杨逸产生了分歧,按杨逸的意思,与其到街上漫无边际的猎艳,一不小心还容易让人视为登徒子,还不如直奔青楼楚馆,目标明确,直击要害
还能预先考察一下,看看哪个小姐值得自己支持
在东京,有件挺有意思的事,与朝廷三年一届的科举一样,东京城的青楼界每隔三年,也会举行一次选举行首的比赛,这就是古代的选美大赛了,比赛非常生动活泼,青楼的小姐不光是要看身材相貌,而且参赛者还得是处子之身才行,所献的才艺绝对是全国顶级的,十分可观,选美比赛开始时,东京城可用万人空巷来形容。
选美比赛通常是定在科举考试过后、到放榜前这段时间,这个时间节点掐得那叫一个准,想出这个注意的老鸨绝对称得上顶级策划师,选美跟着科举走,打的就是这个时代最热门的文化品牌啊
进京的士子在紧张的考试过后,大都希望放松一下身心,而这时突然来一个选美大赛,这些士子们能不积极百倍、豪情万丈的投身其中吗他们的热情具体有多高,自己想象一下吧
而这次恩科开考,青楼界也紧紧追随这股春风,照样来了个恩赛,闲来无事,杨逸于是打算去考察一翻他的口号是:做人做狠人,猎美猎头牌。
这年头那些卖艺不卖的青楼行首,其素质与那些大家闺秀相比有过之无不及,而且更加温柔可人,没有那些官宦贵女的脾气,实在是居家旅行、花前月下、暖床泄火之必备良人。
最终杨逸选择了照顾弱势群体,覃子桂第一次进京,带他去街上逛逛,熟悉一下环境也好。
东京夜市目前是这个世界上最繁华瑰丽的地方,入夜后,街上灯火辉煌,人流如织,杨逸两人一路逛到旧曹门街,这里两边全是酒楼茶坊,彻夜灯火不息,酒楼的装饰大都非常华丽,大凡两层以上的,都会在彩楼欢门前面正中突出一个平面作梯形的檐子,每层的顶部都结扎出山形的花架,其上装点有花形、鸟状等各类饰物,檐下垂挂流苏,尚未进入酒楼,你就能感受到它的华贵的气魄。
杨逸之所以选择来旧曹门街,是因为这里是京中仕女、官家贵妇、大家闺秀最喜欢夜游的地方,三三两两的丽影徜徉于仙桥上,于两边茶坊中歇息吃茶,神态自若,美不胜收。
“杨兄杨兄”
覃子桂突然叫了起来,声音有些兴奋,杨逸以前好歹也是一个医疗工作者,一听就知道是他这是荷尔蒙分泌突然剧增的原因。
杨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绰约的身影,高挑而婉丽,从侧面看去,玉鼻樱唇,脸上明洁的肤色在灯下泛着白色的莹光,一个字,美
美得让杨逸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荷尔蒙也
“咳咳不错,不错,子桂啊你的心灵虽然很邪恶、很丑陋,便却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好了愚兄觉得现在该是你琢磨科举考题的时间了”
“不是吧,杨兄,咱们向来是携手合作”
“停僧多粥少,这回不行再说了,愚兄也是为你好啊,你想啊,若是你考不上,到时一个人灰溜溜的回杭州去,今后在其它方面咱们还怎么携手合作呢你别忘了令尊令堂还在家里盼着你的好消息呢不多说您斟酌”
杨逸见那美人带着一个丫环,将要转入一家北山子茶坊,立即拨开挡路的人流,向北山子茶坊走过去。
他横过街道时,刚好迎来一辆豪华的马车,车帘掀起,就着车边悬挂的灯笼,可见里面坐着一个脸形细长,眼泡肿大的四十来岁男人,可惜,此刻杨逸双眼已紧紧锁定在那绰约的身影上,没有看清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交错而过的那一瞬间,车子里传出一声低微的冷哼。
那主仆俩走起路来如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很好看,但也很慢,杨逸赶到她们身边时,两人还没进入茶坊,他手腕轻巧翻转一下,美人腰间的一个香囊便落到手中
想要窃玉偷香,手上没点功夫怎么行
“这位小娘子请了,敢问地上掉的这个香囊是您的吗”
那美人儿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只见一个轻年的书生正弯腰从地上拾起一个香囊,她下意识地往自己腰间一看,果然自己的香囊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