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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杀人放火,张允等人措手不及损失惨重,被徐州军烧去许多营帐,还被点燃了一条战船,刘琦闻报大惊,急命甘宁出兵救援。
甘宁的援军赶到北门战场时,骚扰得手的徐州军小股部队已然撤出了张允营地往柴桑北门逃来,见自军营地中火光熊熊,甘宁当然是勃然大怒,当即挥师追杀,徐州将士且战且退,试图以最小代价逃回城中,孰料甘宁勇猛无比,仅他一人就手刃二十余名徐州精兵,还一直追杀到了柴桑城下。杨证在城上看到甘宁威风凛凛的连杀自军精锐,难免也有些大吃一惊,果断下令道:“放吊桥,打开城门,千斤闸准备,把这员贼将诱进瓮城”
杨证的命令得到了北门守将、桥蕤之侄桥嶷的忠实执行,吊桥立即放下,城门也在夜间大开,同时两名桥嶷的心腹亲兵也受到了千斤闸机关前,已经所剩不到一半的徐州士兵狼狈逃进城中,甘宁麾下的荆州军欢呼着冲过护城河,梦想着就势拿下柴桑,甘宁却果断下令敲响鸣金铜锣,还在阵上大吼道:“不准进城,不准进城敌人在黑夜之中也敢打开城门,瓮城之内定有伏兵不许进城”
“好个匹夫,竟然能识破我的机关”杨证赞了一句,又好奇问道:“这匹夫到底是谁”
“甘宁甘兴霸,江夏水师校尉,刘琦的得力助手。”旁边的桥嶷答道:“当年刘琦帮我军强渡长江偷袭柴桑时,就是这匹夫担任先锋,我与见过几面,所以认识。”
“原来他就是甘宁啊。”杨证恍然大悟,然后又恶狠狠说道:“此人有勇有谋,若不早除,必为我柴桑守军之大害”
“淮清兄弟,你杀得了他吗”桥嶷上下打量比芦柴棒胖不了多少的杨证,笑着问道。
“杀敌人,未必要用刀,至少未必要用我们自己的刀。”杨证的回答颇有哲理,微笑说道:“今夜他不肯乘势攻入柴桑城内,说不定就是杀他的刀把子。”
“哦,那贤侄打算如何用这柄刀把子”身后传来了桥蕤的声音,杨证和桥嶷回头见果然是桥蕤亲至北门城上,忙一起行礼,桥蕤挥手说道:“淮清贤侄,虚礼就免了,你如果有办法杀掉这个甘宁,那你可就是为我们柴桑和整个江东战场立下大功了,因为就我所知,刘琦之所以能在江夏站稳脚步,武将方面出力最大的就是这个甘宁,若能杀此一人,胜过我军阵破千军。”
“小侄还只是一个构想,具体如何收拾甘宁,小侄一时半会还没想到办法。”杨证坦白承认自己还没有具体主意借刀杀人,然后又微笑说道:“不过叔父也不用担心,小侄相信机会很快就会来了,今天晚上我们偷袭张允和蔡家兄弟的营地得手,到了明天,荆州军的中军大帐就有好戏看了。小侄可以断定,父亲教出来那位好徒弟,一定不会错过这个铲除异己的天赐良机,张允和蔡家兄弟不管谁倒霉,都一定会给我们创造机会。”
第四百零八章 柴桑攻防战
“汝等职守水寨,不思用心疏虞防范,已是重罪,竟然还敢在营中饮酒大醉,使区区三百敌人便将我水师营寨搅乱,烧毁我战船辎重,杀我数百将士,重挫我荆州军威如此无能,还要汝等何用”
徐州军乘虚劫营得手后,和杨证预料的一样,在损失并不算特别大的情况下,得到了杨长史陷害忠良真传的刘琦,果然抓住了这个天赐良机,把矛头毫不客气的指向了与自己敌对的张允和蔡中、蔡和兄弟,一大早就把他们传到了中军大帐里追究责任,而张允和蔡家兄弟虽然心中恼怒,但把柄被刘琦牢牢抓在手里,张允和蔡家兄弟再是愤怒也只能低头认罪,任由刘琦呵骂不敢还口,只是在心里益发的深恨刘琦入骨。
张允和蔡家兄弟的无奈忍让,换来的是刘琦公子的忽然怒吼,把张允和蔡家兄弟骂得狗血淋头后,刘琦忽然一拍面前案几,怒不可遏的乘机咆哮道:“张允身为荆州水师副都督,北营主将,玩忽职守损兵折将,罪当问斩蔡中蔡和身为张允副手,也该受责来人,把张允推出去斩首示众,蔡中蔡和,拖出去各打八十军棍”
“诺”刘琦的卫士长韩晞毫不犹豫的把手一挥,六名卫士立即扑上,把张允和蔡家兄弟拖起就往外走,张允大惊失色,赶紧咆哮大吼道:“刘琦,你有什么资格杀我你知道我是谁不你知道我是谁不”
“我身为全军主帅,你触犯军法罪当处死,我如何没有资格杀你”刘琦脸色铁青着反问,又冷冷说道:“你是谁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父亲的外甥,我的表兄。可就是因为你是我的亲戚,我才绝对不能宽恕你,不然的话,军心如何能服休得再言,推出去斩了”
“刘琦,刘琦,你公报私仇公报私仇”张允魂飞魄散的惨叫了起来,“你是恨我与二公子亲善,不肯支持你继承嫡位。你公报私仇你公报私仇”但韩晞控制的刘琦卫士根本不听,拖着张允和同样大呼小叫的蔡兄弟就往帐外走。
“且慢”还好,荆州治中邓义及时站了出来,先喝住了刘琦的卫士,然后赶紧向刘琦求情道:“公子。张允与二位蔡将军虽然有罪,但他们都是荆州重将,过于重罚恐于军心不利,还望公子法外开恩,饶张允将军一命,也饶二位蔡将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