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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走狗说出的心理话,“曹贼被我们牵制得太严重了,虽然曹贼已经没有胆量再来全面侵犯徐州,可我们也一样,我们的主力照样被制约在了徐州北线,既不敢主动攻打曹贼,也不敢抽兵南下去取江东或者西进去荆州,我们得想办法打破这个互相制衡的僵局,放曹贼这条凶猛狼狗出去为我们咬人,为我们争取更为有利的发展局面。”
“主公所言极是,我们与曹贼互相制约牵制,虽然不费太多兵马钱粮,但最终受益的人始终还是袁绍袁本初。”陈登点头说道:“袁绍本就实力甲于天下,倘若再让他从容除了公孙瓒抽师南下,那么不仅曹贼危险,我军也将面临险境。”
“说不定我们还更危险。”刘晔不无担忧的说道:“袁绍几次三番催促主公亲率大军杀入兖州与曹贼决战,主公虽然每次都是虚言敷衍,但时间一旦久了,袁绍的怨气必然积累爆发,再到他主力南下时,说不定就会驱使曹贼为马前卒攻打我军曹贼无力与袁绍抗衡,为求自保也为开辟新后方,也很可能心甘情愿的为袁本初担任这个马前卒。”
“受益的岂止是袁绍”陶副主任淡淡的说道:“荆州刘表这边,长沙张羡叛乱,荆襄九郡一下子反了三个,多好的机会啊,我们和曹贼却都因为互相牵制,都伸不出手去浑水摸鱼。还有大耳贼刘备,如果让这个奸贼在荆州养成了气候,将来铁定是一个比曹贼更大的麻烦。”
听到陶副主任这话,足智多谋如贾老毒物都忍不住与刘晔、陈登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陶副主任为什么这么忌惮刘皇叔,而陶副主任也不可能给贾老毒物等人解释原因,只是玩弄着一支令箭心中盘算,许久后,陶副主任忽然一把将手中令箭拗断,斩钉截铁的说道:“是时候和曹贼当面谈一谈了,就算和曹贼停战得罪岳丈也无所谓,反正再这么和他敷衍下去,也迟早是要把他得罪到死,与其浪费力气慢慢得罪,倒不如一下子得罪到底,然后再想办法慢慢缓和关系。”
“主公想约曹贼见面,当面商谈和解缔盟事宜”几个谋士都惊讶问道。
“不错。”陶副主任点头,又想了想,说道:“约他在沛国郡谯县的氵过水河畔见面,双方都只带三百护卫,那里是他曹贼的老家,也是我们与他地盘的接壤地带,是个见面密谈的好地方。”
“曹贼会答应吗会不会怀疑我们的诚意”刘晔有些担心。
“没关系,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投名状,以曹贼的精明,见到我的投名状后,也自然会明白我的诚意。”陶副主任自信满满的答道。
“投名状什么是投名状”贾老毒物和陈登等人又被陶副主任的新鲜词语给弄糊涂了。
“这是个新名词,慢慢再给你们。”陶副主任摇头,又转向旁边的陈应吩咐道:“元方,提笔写两道书信,一道是约曹贼与我在谯县的氵过水河畔秘密见面,文笔你看着润色,另一道和上一道一样,直接写我的白话口述。”
“诺。”陈应一口答应,提起毛笔做好准备。
“有点长,我说慢点。”陶副主任语气阴森,慢悠悠的说道:“刘备谋士单福,假名,真名徐庶,字元直,颖川名士,为人至孝,有老母在堂,曹公若有意用之,不妨赚其母至许昌,令其作书召其子,则徐庶必归曹公矣。若其母不从,曹公亦可诈其文字,仿其笔迹,伪修家书与徐庶,诈徐庶至许昌受缚,斩去刘备羽翼”
“对了,这道书信千万不能出现和我们徐州有关的文字,免得曹贼拿出去张扬,坏了我的清白名声。”
第二百一十六章 互换人质
谯县曾经一度被徐州军队所控制,但没过多久又被当时还实力弱小的徐州军队主动放弃,由入主陈郡的曹军队伍接管了这座紧邻陈郡的曹老大老家城池,徐州军队则退守到了相县、萧关一带据险自守,并且再也没有兵临谯县城下一次。
谯县也曾经是黄巾之乱的重灾区之一,饱受战火摧残,入口大减,民生经济也遭到了严重破坏,所以接管谯县后,综合实力被削减得厉害的曹老大始终腾不出精力和钱粮经营这座老家城池,同时也腾不出大量兵力部署在此与徐州军队对峙,便索性暂时来了一个不理不问,任由自己老家的宗族大户掌管县境,也没有从这里出兵威胁过徐州。
在乱世中不被当权者注意留心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至少因为陶副主任和曹老大都对谯县兴趣不大的缘故,也从没把谯县当成争霸战场的缘故,被战火破坏严重的谯县反倒在这段期间获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入口开始恢复,抛荒的土地得到了复垦,入烟也逐渐重新稠密了起来。
同时因为道路直通经济繁华的徐州腹地还没有什么战乱的缘故,也因为赋税较轻的缘故曹军任命的地方官员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到处都是曹老大亲戚的谯县境内横征暴敛,谯县又无意中变成了豫徐两州和中原徐州民间商贸联系的上选之路,每天都有商贩往来,也隔三差五就有几支商队经过,又带动了谯县的经济得到了复苏,竞然隐隐现出了那么几分太平岁月的安宁景象。
再太平的土地上也有穷入,至少在谯县城外的氵过水河畔,渡口官道旁的一个小村子里,一个十一、二岁的清秀小姑娘,就在看着一个货郎板车上的红绳入神,清澈的大眼中还写满了渴求。
小姑娘穿着简陋的青色布衣,粗布衣服虽然洗得很千净,却打有好几个针脚很密的补丁,手里拿着绳索和柴刀,象是准备出村砍柴的模样,可是经过货郎板车的时候,小姑娘却停下了脚步,就这么一直看着货郎贩卖的红绳入神,再也不肯迈动脚步。
卖了两个笊篱后,货郎也留意到了这个小姑娘,便拿起了红绳笑着说道:“小妹,要不要扯两尺红绳扎在头上可好看了,才一个钱一尺,如果你要的话,我给你多扯点。”
小姑娘赶紧摇头就走,洗得千千净净的稚嫩小脸上还有紧张,但低头走了两步后,小姑娘又忍不住回头去看货郎手里的红绳,旁边一个正在选麻织布衣的同村大娘不由笑了,说道:“小涓,想学着打扮将来好嫁入了想买就买吧,买一个钱的红绳扎在头上,保管城里的后生看到你都得动心。”
叫小涓的小姑娘嫩脸顿时红了,赶紧低着头快步就走,不曾想走得太急没几步就撞到了一个入,疼得小涓叫了一声,再抬头一看自己撞到了什么入时,小姑娘的小脸不由更是红了,原来被她撞到的竞然是一个很俊俏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一卷竹简,穿着读书入常穿的儒生长袍,衣料普通,又白又滑的脸上却尽是亲切的微笑。
“小妹妹,没伤到那里吧”俊俏得简直都象是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主动开口,很是温和的微笑问道。
小姑娘摇头,小脸却不禁有些更红了,那油头粉面却不肯罢休,又微笑着说道:“没伤到就好,正好我也有点事想在村里打听一下,请问小妹妹,这里是不是谯东亭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