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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做生意。你们猜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也许正跟上头给来慰问他的某个漂亮女文工团员光着身子抱在一起呢”
大家哈哈大笑。
阮参谋现在是跟个漂亮的由女文工团员升上来的机要秘书在一起,但是不是光着身子抱在一起,而是衣着整洁走在一起。
此时河内天气很好,他心情不错。这个走在身边的机要秘书是他一手从文工团提拔起来的,漂亮得很,他许多年前亲自开发过的,因为觉得用起来合手,所以就提拔起来继续用着,一直带在身边的。今天心情那么好,他决定了晚上再跟她大战通宵。这有什么不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再说也是工作调剂压力的需要。
他刚才走出门后不久又折转身回去,他忘了点重要东西,得要背着人拿。“阮美珠,走快一点我们还有要事”刚才他打过电话,现在美联社的记者约翰逊在一家星级宾馆的包房里等他的一个口讯。
这个口讯外人当然是不能转达的,必得他亲口告诉给他才行。这有个好处,他可以从约翰逊那里得到相当数量的美元,此之谓公私两便。相对于北方那个刚刚改革起步的国家来说,美国人又要大方一些儿。严格地讲不是大方一些儿,而是大方许多倍,出手阔绰多了。
明眼人都知道,在河内美联社的那些个记者都是有背景的,有的更是相当复杂,身份弄不清楚。不过他到没兴趣去查人家的底,管他娘的,只要他们给的钱不是假的就好。在这一点上美国人倒是个大丈夫,既从不亏欠,信誉也挺好的,他从中捞取了不少。现在是中越两国在打,隔着太平洋,天知道他们要打探那些无关其国家安全的事情做什么也许是闲得没事,还是要帮着中国这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他才懒得去管他妈的。在自己的地盘上,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倒是他自己,可以随时要了那些人的命。所以跟各国驻河内使馆武官和各通讯社的人打交道,那是很安全的事情,没有丝毫危险。这就好了,还要求什么
这年月什么都是假的,唯有利益才是真的,要假也假不了。美国人要的东西必须得通过像他这样的人,这是正规渠道,且其中的含金量相当高。大家各取所需,没有别的不妥地方。
今天的交易很简单,第一个就是赶到宾馆去告诉约翰逊,明天,将有一个军方的特别发布会。越南政府将向世界悲惨地控诉中国“侵入”到其领土、活捉了他们国防部一个高官,要利用世界舆论向中方施压,看能否尽快把那个自己人要回来。如果中国迫于压力而将那个高官放回的话,那将是政治上的巨大胜利。不成功的话,那又有什么呢从七九年以来,这样的把戏做得有经验了,不花任何本钱,无本生意白做白不做。阮参谋则受命将这个消息放出去,泄漏给美方,看看美方的态度和反应,这个对他很关键。软参谋呢可不管这一套,东西到了他的手里可就是要明码标价的。
大街上到处是军车和荷枪实弹的武装军人,凸显出军人在这个国家的地位。作为军方的一个文职人员,他跟美国人来往是受到允许的,出入戒备森严的高级宾馆有的是通行证,所以一般人没能进出的地方他却畅通无阻。
黎美珠大奶子圆屁股,挺着胸脯骄傲地跟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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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浴火重生 5
那天晚上大家蜷伏在一个山体浅洞穴里,浑身湿透,相当寒冷。外面有其他分队的人在站哨,护卫着大家的安全。虽然异常疲惫,但是没有人睡着,更没有人进入美梦。控制组的人在黑暗中按子弹带,一口气按了好几条。那是个多么寒冷和寂静的夜啊,山里的夜枭在低低地叫,风吹着外面的树叶和草,每一下大的响动都让人心惊肉跳。那种亚热带常见的宽大婆娑的树,摇晃起来声响特别大,让人听起来心里的惊恐就像是敌人已经摸进了洞口要扔进来炸药包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熊国庆摸了过来,问向前进身上有没有烟,他犯瘾头得厉害。向前进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但是营长低声替他回答了:“熊国庆,听好,行动中不准抽烟,先忍着”熊国庆想要返回身去,但到处都是人,挤在一起,黑暗中行动不方便,只好就挤在向前进和营长中间,坐了下来。隔了一会,他再一次说:“营长,我真的犯瘾了,让我抽一根吧我躲在雨衣里抽,全吞进肚子里,不会有气味传出去的。”
但是营长说绝对不可以,当士兵的就得要绝对服从命令。
熊国庆很失望,低低地哀求说道:“营长,就让我来一根吧,就一根。我头晕乎乎的,没有精神,感觉着老想打瞌睡。不抽烟我真的浑身没劲。就来一根,好不好”
营长一把按在熊国庆肩上,说道:“不准抽烟,这是命令。你认为是在谈生意吗我说不准就不准了。你自己说,你一根,全班那么多人,是多少根哪个瘾头不大,你告诉我”
熊国庆叹了口气,黑暗中这一声叹息沉重地响在向前进的耳鼓里。他觉得脑袋里边轰隆了一下,像是风箱在鼓动。他于是喃喃着道:“我的耳朵,我的耳朵轰隆隆响,什么也听不到了。你们在说什么”因为听不到声音,他的说话嗓门加大了许多,把里边的人都吓了一跳。营长说:“向前进,小声点”熊国庆触动着向前进,转达着营长的话:“向班长,营长叫你小声点。”
“你说什么我听不大清楚,能不能大声一点”
张文书叹了口气:“他耳朵也许真的有问题,回去可得要看看医生。啊,太疲倦了,要是有一堆火的话该有多少啊睡在火堆旁边,啃只油腻腻的猪手杆。”他说着咽了口唾沫。
“莫说猪蹄,一碗稀饭就不错”熊国庆咂巴了一下嘴,很羡慕的口气。隔了一阵,他又说:“张文书,想家不我想家了。”
“你才离开家几个月我好几年了,一直都没有回去探亲过。不知道今年春节能不能请个假回去跟家里人过个年,太想回家去跟老爸老妈他们过个年。营长,你批准不”
营长说:“我欠你的,你跟了老子后,帮我好大的忙。但是今年不可能,你自己要求加入他们小队,归属师长大人指挥,我恐怕想准你假你也不敢走。”
张文书半响叹了口气,说:“真的太想回去看他们一次。谁知道明年还能不能回去也许明天的太阳我都看不到了。十八岁来当兵,三年了,还没认真给老爸老妈写过一封信。在他们看来,是白养了我这个儿子。写封信对我来讲其实是不难的。熊国庆,我之前听你们说有个叫耗子的在前线经常写信回家对不对后来光荣了真他妈的让老人家伤心啊。”
“嗯。是的,就是前不久我们跟一个炮观员去最前线搞潜伏的时候认识的。那人文化不高,但是特别孝顺,给老爸的信都是写的那个好,认认真真,弄破了一点都要重新誊正。可惜好人命不长,给小鬼子打死了。不知道座山雕他们怎么样,有没有事。”
“座山雕是谁啊国民党那个”
“不是,就是耗子的上司,是个班长。手下好多人,都有外号,吉麻子、脚卵、蚂蝗、牛魔王、高腰。。。。。。人都不错。他们在那地方,苦得很,经常没有水喝,下去搞水不容易,是拿命去换。想起耗子,真得向他学习多给家里人写写信。可是我这人有懒习惯,一向跟父母不大交流的,来当兵了,心里虽然想念他们,但是信就很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