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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正殿与後方的寝殿已经占据大片地,却稀少有人知道,在後方还有一大片丛林也是属於神殿的管辖地。
祭司大人出现在破旧的废马房,里面昏暗无光,只有一个掉了牙的老头缩在草堆上。
「起来。」乌勒古用拐杖敲地,老头眨眨眼,看到祭司大人,乾瘦的嘴扯出难看的笑,漏风的齿牙不清不处的说:「祭司大人好久不见啦。」
「别废话,带我去看他。」乌勒古催促的说,老头起身,抓抓自己的肋骨。老头领在前面,乾哑的声音嘻嘻笑笑:「忘一年多啦,早饿死了,开门咬人喔」
乌勒古皱眉不与,两人来到一处貌似什麽也没有的空地,老头手指陷入地面,翻起一道暗门。臭味传来,乌勒古却连眉间都没皱一下,在老头的後方走入地道。
老头手中的火把映著狭窄的石道,一路向下。直到他们停在一个只容许人弯腰进去的狭小石门前。老头抖著手开门,厚重的石门向内推开,火把扔进去,落在地上的声音回盪在这狭长的空间里。
那是一个只容一人躺著,连翻身都不容许,宛如棺材的空间。火光跳跃的地面上有暗沈的血迹,完全融入冰冷的石头中。
空的。
老头诧异,惊恐的四处张望,浑身抖的跟风中落叶似的,节结巴巴的说:「阴灵,阴灵在哪里」
「没有阴灵,他逃了。」乌勒古脸色阴霾,火光所触及的一个角落,那让人堪堪活著的通风口被硬生生敲出一个洞,泥土散落四处。
扫了石牢一眼,乌勒古翻到一只拇指长的铁片,上面刻著自己看不懂的纹路,异常精致,不是他看过的任何铁制品能以比较。铁片的一端已经扭曲变形,看来他就是用这个铁片顺著石头缝隙敲出一条生路。
乌勒古眼睛一眯,不再逗留,转身离开。老头战战兢兢的跟上,频频回头那无人的石室,总觉得那里埋有比阴灵更恐怖的灵魂,随时都会来吃掉自己报仇。
宴会一直持续到凌晨,底下笑闹不断,越夜越疯。
月光洒满房间,海因慵懒的靠躺在窗台上,打开的窗户吹来徐徐的清风,带入自己所熟悉的蔓藤的味道。这个城很安全,或许今晚可以休息,海因这麽想著,手中捧著回房前达伦塞过来的果汁。
但是只要他闭上眼,一如以往无数梦境,那苍白的压迫感就会迎面而来,逼他睁开眼。手指摩挲著杯子,除了旧茧以外,还有很多结痂的伤口。
譬如那虎口处钝片反覆摩擦出来的伤,这麽长一段时间下来,仍是难以愈合。
仰头靠在窗沿,海因注视著天空,头侧又开始抽痛。一双暗蓝色的眼中透出茫然空洞,但身体仍在戒备,或许他已经忘了怎麽跟「安宁」相处。
作家的话:
海因 qaq
娘亲还是很爱你的
小剧场
威格尔:海因呢回房休息了吗
达伦:嗯。
威格尔:圣者大人呢怎麽转眼就不见了
艾萨克:不会夜袭去了吧
威格尔一瞬间头皮发麻
11鲜币第四章 不善交际与阴谋浮现05补
「咚。」小石子敲在窗沿下的石壁上,海因不予理会,底下几个男女的嬉闹传上来。又抛来两三颗石子,海因小腿往内移动,石子落在自己的脚边。
口哨传来,几个男人显然喝醉了酒,连脚步都不稳,大声喊:「下来啊,下来啊小猫咪我们有东西给你吃喔」
海因瞥一眼,只是几个精力无处宣泄的贵族青年,威胁力连一只猫都不如。
「他不下来耶,拿这个丢他」一个娇脆的女孩声提议,贵族青年嬉笑两声,将手中的东西一抛,飞向窗台上的男人。
黑夜之中他看不清海因的动作,但在下一刻,原本扔出去的那把餐刀瞬间钉在自己双脚中间的草地上,刀身陷入土中,只剩下一小节银色手柄漏出地面。
「我靠」贵族青年弹起来,或许酒精使他胆子肥大,他指著窗台上的人怒骂:「你当你是谁啊我可是公爵之子滚下来下来啊懦夫乞丐」
下面有只狗在汪汪叫,叫的自己头很疼,海因翻下窗台关上窗户,走到床上躺下。
「吭啷」一声巨响,一块有人头那麽大的石头破窗而入,海因用枕头挡住飞散的玻璃,脸色阴霾,风雨欲来。
外头安静了几秒,那个刺耳的犬吠又响起:「哈哈,看到没,懦弱成这样,还自称是骑士团的没礼节没教养,搞不好是外面捡来的流浪狗,好可怜喔汪汪。」
「别这样说啊,他长得蛮好看的,哎呀养起来一定很有意思。」一听就是个女人的声音,却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别人都替她感到不好意思,一群酒精上脑的男人连连调笑。
「话说那群骑士团的当自己是什麽东西,自以为了不起吗一群没见识的乡巴老贫民,砍几具尸体,穿上人的衣服就当自己是一回事哈哈真是白痴」
「喂,这话别在别人面前」
「咻」
箭矢破空的声音打断了那人的话,贵族青年的帽子被风掀落,低头一看,一把箭插在那儿,离自己的头只有一指节距离。
抬头一看,窗口黑森森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你他妈的什麽意思要打架吗下来啊有种下来打啊躲在那里偷袭是不是男人啊」贵族青年大吼大叫,眼看宴会中的不少人已经注意到这里的动静,随青年而来的其他几人拉住他。
「好啦,不理他,我们回去继续喝。」
贵族青年被夥伴们给拖走,边走边朝窗口大喊:「你给我记著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海因蹲坐在墙边,摸著手中的长弓,这不知道哪位骑士放在房里的武器,被他借来一用。
放下弓,回到窗前,海因一手向前托著空气,另一手靠在胸前虚握,左眼眯起,右眼盯著远处,瞄准那群青年离开的背影,头颅後方。
食指往後一勾,海因轻轻的吐:「砰。」
青年的头没有爆炸,也没有尖叫,他们在笑闹中慢慢走远。海因放下想像中的狙击枪,靠坐在墙边,摩挲著空荡荡的掌心。
太安静了,安静到不能呼吸。
抬头,海因看著远处城墙,不离身的黑色匕首扣在掌心,他一脚踏上窗沿,纵身出去。
而就在他离开不久後,一道影子悄悄步入房中,往海因的那张床下塞了个圆形物体。月光之下,红色的折射一闪而逝,没入床下的黑暗角落。
阳光透过庞大的窗口散落在宴会厅里,杯盘狼藉。
「唔头好痛」达伦爬了起来,踉跄一步,扶著头还在回想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喝太疯了。」艾萨克递来毛巾,达伦抹了脸才清醒一些。
看著满室的凌乱,一群宾客像是尸体一般的躺在地上,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全睡熟了,姿势十分荒唐。侍卫们正在一个个搬回房中,达伦才想起来,他们这一闹竟然闹到天亮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