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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银针,可能致死的原因是在这根银针上面。”忤作把自己的验尸结果告诉郑万侗道。
郑万侗指着手里的验尸报告说:“这份验尸报告可有其他人见到过”
“没有呀,大人,小人一验完尸就过来了。”那忤作道。
“那左腿足稞上的那根银针呢你可曾取出来”郑万侗问道。
忤作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布帛,带上手套解开拿出那根银针道:“这根银针可能有剧毒,但是确一点也没有变色,小人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为什么”
“哦,你拿到灯下给我看看。”郑万侗把头凑过去到道。
忤作将银针送到郑万侗的面前,只见那根银针没有一丝涂抹剧毒的痕迹,心中更加奇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忤作是不会骗自己的,莫非这银针上的泰水族的独门密制迷药“蚀心散”,此药没有毒,但是却是极强的迷药,此药可以说是一种假死的药物,一旦获得解药中毒的人就可以起死回生,如果没有解药这人也就一定不会再醒过来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作为一个名将,他不会不挖空心思去了解自己的敌人的。
这肯定是敌人的一个阴谋,让我们自相残杀,敌人就可以获取渔翁之利,那又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给自己对方的心计果然厉害,这样的证据也就等于没有证据,谁会相信你拿了跟银针就说从死者身上取出来的,又没有被毒死的迹象,那李源朝能相信自己的说辞吗自己部下又怎么能相信自己呢对手真是给自己出了个如此绝高的难题
该想一个什么样的方法既能保住李显龙三人的性命又能安自己部下将士的心,这可真是让人彻夜难眠呀
郑万侗半夜没睡,从提督府的后门跳上马,悄悄的往李源朝的中军大营去了。
李源朝同样也没有心情睡觉,中军大营的帅帐是灯火通明,他一人正盯着地图发愁呢
郑万侗止住通报的侍卫,自己亲自走进中军帅帐,李源朝正想大骂骚扰他思考的人,回头一看居然是水师提督郑万侗,吃了一惊,放下手中的地图道:“怎么会是你你来干什么”
“末将特来找相爷有事情商量。”郑万侗谨慎的道。
李源朝一看他自己深夜单身一个人过来,事情一定不简单,也不管他今天怎么得罪他的,忙让郑万侗坐下,两人不知道商量了多长时间,最后是郑万侗拖着疲倦的身体会自己的水师提督府,李源朝的中军大帐的灯也熄灭了。
第二天所有的水师将士集中在水师提督衙门口要求惩办杀害他们弟兄的凶手,群情激愤,水师提督当堂审理此案,将李显龙等人收监,一切等打完这场仗再说。
但是水师的将士的对此根本不满意,一定要与敌开战之前,杀了李显龙为自己兄弟雪恨,他们可不管李显龙是谁的儿子,在郑万侗的地头上,杀了人犯了法是一定要惩治的,而李源朝带过来的五万士兵本来就看不起水师将士,现在水师居然要求斩杀自己统帅的爱子,变着法找水师的麻烦,三天之内大大小小的内战打了五十多次,李源朝和郑万侗这两位主将好像不闻也不问似的,只有打的不可开交,快要闹出人命的时候就会自动出现,把两边的士兵拉开,调解双方的矛盾,但是却没有见过两人同时到场的,每次都是其中一个人来。
宋缺接到敌方的情报,还真是有点佩服这个拓拔圭的,居然能让敌人知道是个圈套,还得往里面钻,这份本事他自问是没有,但是另外一份消息就让他开心不出来了,部下抓到李源朝派来得奸细,说是在自己军中宣扬,自己主上被宇文成围困在黑风山得消息,现在军营是谣言四起,军心开始涣散,不知道是真是假,如这是真的话,自己深受陈迪得大恩,说不得也要放下一切,率兵去把陈迪给救出来,但是现在的情势,自己又不能离开这里,这叫他如何是好。
万一自己刚离开,李源朝打过来,拓拔圭又不懂水上攻防,这运河口能不能守住可就是个问题了。
正想着,拓拔圭派人来请他相商军情,他连忙换衣出去,这几日两边都是小大小闹的,没什么大的动静,怎么会有什么重大的军情要商量
宋缺向拓拔圭行之以军礼,两人坐下,拓拔圭道:“宋将军想必也在军中听到不少谣言说是主上被困在黑风山,此事的真假还有待查证,本帅已经修书至国公,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但是这个消息居然我们都不知道,敌人居然能抢先知道,宋将军可知道为什么吗”
宋缺不明原委道:“还望拓拔大将军教末将”
“李源朝这头老狐狸已经猜到杀人的事情是我们暗中搞出来的,只是可惜他们说出来没有人相信,只能用此计离间我们,让我们认为他们是在内斗,在这样的情况下,宋将军得到这个消息,必定是护主心切,说不定会立刻提兵去救援主上,只要我们兵力一旦分散,就是他们趁虚而入,正是攻打我们之时。”拓拔圭果然不愧是名将,敌人的一举一动都分析的那么准确,但是敌人也把他看的十分的透彻,欧阳震的情报网可不是唬人的。
“那拓拔大将军认为主上被困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呢”宋缺不自觉问道。
“拓拔圭认为可能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他用这招来分散我们的兵力一定不可能成功的。”拓拔圭脸色变。
“那我等该怎么办要是真的话,明知道主上被困却不救,岂是做臣子的所为拓拔大将军可有良策”宋缺神情担忧的看着拓拔圭道。
“宋将军附耳过来”拓拔圭在宋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宋缺先是惊奇,后是变的震惊,拓拔圭连他故意在部下和所有人面前假装自己脾气暴躁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他早就留意过自己,国公大人信中说他隐有不臣之心看来是真有其事,但是现在跟他坐在同一条船上,如果现在揭发他,没有任何证据,还会让吴越的百姓和三族离心,心中留下种种的疑团,希望他的怀疑还不是真的,目前在抵御敌人的前提下,他还是识大体的,毕竟人家想出来的计谋的确高人三分,就看李源朝这条老狐狸上不上当了。
宋缺回去当场杀了那个李源朝派来的奸细,当众说明这个是假的,稳定了军心。
现在不仅是双方斗智,还要斗恒心斗毅力,两方的将帅都不和,又都勉强的走在一起,两方又都想跳起对方将帅之间的关系,谁赢谁输只在一线之间。
“这三天来宋缺都是在修缮战船和运兵船,昨日还和拓拔圭大吵了一场,说是明日就带领自己的部下南下离开运河口,去救吴越国的国主陈迪。”探子一字一句将得回的情报告诉李源朝和郑万侗道。
虽然郑万侗不和李源朝一个鼻孔出气,但是为了自己手下五万将士的生死存亡,他不得不跟这个权倾朝野的宰相大人合作。
“敌情准确吗”李源朝小心的问道。
“是的,两人在帅帐中争吵连外面的士兵都听到了,敌方军营都在议论他们两人的争吵呢”探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生怕这两人一发起火来,自己小命可就难保了。
“拓拔圭就这么会让他轻易率领手下离开吗”李源朝再问道。
“宋缺是水师提督,本来就不归拓拔圭管,只是为了统一指挥,宋缺才甘愿把自己的军队交给拓拔圭指挥,现在闹翻了,宋缺自然用不着听拓拔圭的指挥了。”探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