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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下,敖羽横戟相迎,再闻叮声轻响。
敖羽被击得蹭蹭蹭后退不迭,直抵城墙才阻住退势,心下大骇,不明白对方何以越战威力越猛,暗一咬牙,挺戟再上,“住手”叶玄已看了半天,见强弱已分,始出言喝止。鬼中鬼搔搔后脑,“罢了,既然姐夫出了面,我们今天暂且打到这里,明日再战”敖羽败军之将,一声不吭朝叶玄抱了抱拳,越墙而去,泾河龙王随后紧跟而离。万年常青花赌气道:“他不是你姐夫,这个人非常可恶,今天欺负了姐姐,你替姐姐出口气。”“不管谁欺负姐姐,我绝不答应,即使是姐夫也不行。”鬼中鬼与叶玄相隔本就触手可及,情绪一激动,长枪无意间猛地一横摆,但闻一声闷哼,叶玄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击,狂喷鲜血飞向城外。
“天眼哥哥”万年常青花凄厉惨叫,紧追而去,繁百财、吴刚、哪吒亦紧跟而离,鬼中鬼转过身来不见了叶玄,还奇怪道:“咦姐夫呢刚刚还在的,怎么一转眼就没了。”转了回身,越发稀奇古怪,“糟了,姐姐也不见了,一定是被姐夫拐走了,我得去追。”问铁扫道:“你看见他们往哪个方向跑的吗”铁扫生气地尖叫:“不知道,没看见,就算知道,看见了也不会告诉你。”鬼中鬼紧皱眉头,两手捂耳,“我又没让你回答,没看见就没看见,鬼叫什么,吵死人了。”仅前后脚的工夫,万年常青花找遍城外方圆十里,再过去是泾河,一无所获。
万年常青花绝望了,“天眼哥哥没了,形神俱灭”吴刚劝慰道:“我们没发现任何痕迹,并不一定是个死局。”繁百财匆匆而至,“公主,属下在距离城门口三里处找到了滩血迹。”“一定是天眼哥哥的,快带本公主去。”万年常青花不祥之感应验了,变成了现实,眼前是连片的紫黑血土,“天眼哥哥,对不起,我不该生你的气,不该丢下你不管,否则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我们是二位一体的,不管是生是死永远不会分离。”望向吴刚,“请你找个不大不小的罐子来,行吗”“属下这就去”吴刚踹了繁百财一脚,“好生照顾公主,就你没心没肺的,这里我早找过不下三遍,要是能说,还用等你这乌鸦嘴呱呱乱叫。”
繁百财做了天大错事似的光挨打不还手,朝吴刚远去的背影辩解道:“早知公主会这么伤心,打死我也不说,可我不是不知道嘛,只能负一半责任,另一半要怪只能怪天,谁让它不开眼,未提前在事先知会我一声。”等吴刚寻来罐子,万年常青花已将血土收集于一处,亲手一捧一捧的收之入罐。
鬼中鬼不解道:“奇怪了,姐姐返老还童了吗,要不,怎么玩起了小孩把戏,但姐姐一点也不老呀”“嘘”吴刚连忙阻止,“带你来之前不是说好了的吗,只看不语。”鬼中鬼道:“当时有四个人在场,谁知道你约定的对象是哪个。”“早知这样,真不该将你这闯祸精带来。”吴刚没法,一竿子全打倒,“当然是冲你们四人说的,你看其余三人说话了吗就你多嘴。”恰恰,铁扫横插一竿子,“妹妹,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不嫌脏吗”吴刚真恨不能立即割了铁扫三寸之舌,万年常青花吼道:“闭嘴,再敢侮辱天眼哥哥脏,本公主将不再有你这个姐姐。”
这下吴刚来了脾气,指点道:“看到了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鬼中鬼先点头后摇头,“你很老吗”吴刚道:“从外表上看虽然不老,但我已活了一万三千四百二十五岁,应该很老很老了。”
鬼中鬼扳着手指数了数,“照你所说,我活了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岁,岂不是很老很老很老了。”
嫦娥将铁扫扯往身后,“公主,既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小圣逃过了此劫也未可知。”“仙子,你不用安慰我了,天眼哥哥分明已形神俱灭,化作了滩血水。”万年常青花紧紧抱住嫦娥,埋首在她怀里放声恸哭,却有哭无泪,这是她、叶玄共同的与生俱来的缺憾。嫦娥轻手梳捋她的秀发,“公主,记得我曾经说过,有些事一旦错了,就再也回去不了,永远无法弥补,好好想想,当初你若不跟玄弟赌气,不幸就可以避免,现在后悔,晚了”
万年常青花哭得更厉害,嫦娥道:“哭吧,把所有的懊悔都哭出来。”铁扫道:“仙子,你应该劝她莫要伤心难过才对,怎么反倒火上浇油,使得妹妹越发的伤心。”
嫦娥道:“还记得在遭遇公主前的我吗”
铁扫若有所思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时的仙子双目呆滞,容颜憔悴,对什么都持漠不关心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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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说来,就是具行尸走肉。”嫦娥将万年常青花抱得更紧,“那时的我万念俱灰,心灰意冷,是公主,激我将心中的郁闷懊悔全哭了出来,从那以后,心结虽未完全解开,却也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同样的道理,能哭,对公主百利而无一害。”嫦娥所能做的仅此而已,能不能跨过此情门槛,还得看万年常青花自己,别人帮不了她。
叶玄无意间被鬼中鬼大力击中,狂喷鲜血飞向城外,无巧不成书,一头撞在了正一瘸一拐往城里赶的北极玄灵身上,二人顿时跌于一处,北极玄灵更是呼痛连天,旧伤未愈,复遭新创,疼痛之余推开压在身上的从天而降的倒霉蛋,“徒儿”见是叶玄,浑身是血,气息微弱,颇为兔死狐悲,“可怜的徒儿,都是师父害了你,你死了,一走了之,可是,留下师父该怎么办,孤苦伶仃苟延残喘活在这世上,你忍心吗”语至伤心处,绝望地号啕恸哭。“龙兄,树林那边好像有人在哭”初次战败,敖羽心情一落千丈,跌到最低谷,平时行走如飞,虎虎生风的他,脚步明显趋缓,也是天意,正因如此,才能得以有幸听到北极玄灵的哭号。
“你也听到了,听此人哭的极为凄惨,似十分的伤心,我们不若过去看看。”泾河龙王亦有所耳闻,敖羽点点头,二人改而行向哭声来处。
“怎么会是他”敖羽迅速从北极玄灵手中抢过叶玄,诊脉查伤,“还有救,赶快带回水晶宫。”北极玄灵大急,“你们要把老道徒儿弄到哪里去”泾河龙王道:“带回泾河水晶宫疗伤。”北极玄灵道:“我们师徒难得分离,你们不能留下老道在这不管”
“胡说,本太子已见过小圣多次,却没一次见你在场。”敖羽双目如电,隐约觉察出北极玄灵心术不正,却不敢耽搁,“龙兄暂且一并带他回水晶宫,小圣伤势严重,本太子先走一步。”待泾河龙王、北极玄灵到抵龙宫,敖羽已将叶玄安置在水晶床上,并行功替他疗伤。水晶宫处处是宝,弥漫着璀璨夺目的珠光宝气,令北极玄灵目不暇接,探看不已,浑浑然已不知身在何处。待行功既毕,敖羽喝道:“东南西北四侯何在”“属下在此。”毫无征兆地,敖羽面前出现四人,“尔等听令,未经本太子允许,尔等要日夜不停、片刻不离守护在水晶床四周,除了本太子、泾河龙王,任何人不得靠近。”北极玄灵道:“老道是玄儿的师父,难道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