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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公案,大大剌剌地坐了上去,拍案喝道:“来人,升堂。”堂下当真连滚带爬跌进一人,“公主,你要替奴才作主。”乍一看,万年常青花没认出来,待闻其声始知是崔亮,“崔亮,本公主命你前去召人,你却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狼狈而回,是不是将本公主的话当作了耳边风,惹事生非找鬼打架去了。”“奴才冤枉,公主明鉴。”
万年常青花谅崔亮没胆量撒谎,见他怪模怪样惹笑又可怜,“好吧,本公主相信你,说说你怎么弄成的这副德行。”崔亮苦着张脸一五一十述说他的不幸遭遇,“奴才先去了秦广王那里,恰巧其余九个冥王一并也在。”“等等,十代冥王齐聚秦广王府,他们常常这样吗”崔亮如实道:“几乎每天都如此,十代冥王每天早就定好了在哪个府第聚首,每日一换,十日一个周期,大王们都习以为常了,不用说也能知道下一个该轮到哪个王的王府。”“日日如此阴间就有这么多的事,非得要他们天天这样才能处理完”万年常青花暗赞十代冥王挺勤快的,待会必须好好犒赏他们。
“一点都不忙,却也忙得不可开交。”崔亮啼笑皆非,“说不忙,十代冥王的差事全交由手底下的人去做了,根本无所事事。说忙,他们忙的是成天投骰子呼二吆三、打麻将、下棋,日复一日,乐此不彼,长此以往,幽冥地府已非昔日的那个幽冥地府,正气全无,邪气充斥地府。”
万年常青花本是单手支托下巴在听,冷不丁闪了下神,下巴重重击在了案几上,痛得她不住地倒抽冷气,好一会儿才好了点,咬牙切齿道:“你接着说。”崔亮就又道:“奴才找上秦广王刚一说公主传召,大王就赏了奴才一记耳光,说是从哪冒出的幽冥公主,责怪奴才害他输了棋,该打”
万年常青花有气无力道:“然后呢”崔亮更觉委屈,“接下来不等奴才开口,初江王、宋帝王迎面两把骰子,仵官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拿麻将丢奴才,都市王一番拳打脚踢过后,卞城王、转轮王将奴才架起丢出了府。公主,奴才冤枉,公主一定要为奴才作主。”“好了好了,本公主会替你讨个说法的。”万年常青花暗自嘀咕这十代冥王蛮有趣的,崔亮受了委屈是真,却并非全如他所说的那样,定是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惹恼了这些冥王才落得如此下场,尽管这样,这些人仍不可轻饶,转首之际,无意间瞥见三丈开处竖立在大殿门口两侧的锣鼓,指点二鼓问道:“它们是用来做什么的。”觉得话说得词不达意,补充道:“本公主指的是它们放在那里有什么用途”
崔亮道:“公主问的可是九幽鸣天鼓”“原来还有名字,不错,本公主问的就是它。”万年常青花走了下去,又听崔亮道:“每当大王遇到重大困惑独自不能解决时,就会敲响此鼓请来其余九王,共商难题,合力解惑。”“此九幽鸣天鼓恰好派得上用场,倒省了番手脚跑去秦广王府。”万年常青花亲自擂响九幽鸣天鼓,然后手握令牌守在大殿门口,崔亮巴结道:“公主,您请上座,这里有奴才守着就行了。”万年常青花示意他噤声,“本公主今天要上演一出关门打十代冥王的武打戏。”“什么人胆敢私自敲响九幽鸣天鼓”秦广王风风火火冲在最前面,待见及崔亮,沉声问道:“崔判官,是你吗”“不是不是”崔亮忙摇双手予以否认,“启禀大王,擂鼓的人现在正在大殿内。”“好呀,敢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看本王如何收拾你。”秦广王怒气冲天冲了进去,紧随其后,其余九王相继跟入,没有一人注意到万年常青花,对她不屑一顾,“崔亮,把门关紧了,你就守在外面,本公主进去打狗给你出气。”万年常青花重又步入森罗殿,却未入座,拍案审道:“尔等可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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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代冥王几乎同时自鼻眼里哼哼有声,秦广王骂道:“哪来的野丫头,跑到森罗殿来撒野,本王念你年幼无知,快快回家去吧。”“多谢大王开恩,本公主这就遵令回家。”万年常青花装出副很是害怕的样子,灰溜溜的行至秦广王身侧,冷不防持牌就打,“让你欺负本公主的人,让你敢冲本公主大喊大叫,让你敢骂本公主是野丫头。”
秦广王得意当儿全然未曾想到会挨扁,在其余九王面前可谓颜面扫尽,尊严尽丧,恼羞成怒就待教训这野丫头,“秦兄且慢,这丫头打不得。”阎罗王一听本公主三字入耳,马上记起在教主那里听到的一些东西,忙不迭隔开二人,“公主请息怒,有话可以慢慢说,一家人动手动脚传扬出去有损大家的颜面。”“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在本公主面前充好人,老实交代,为什么拿麻将丢崔亮。”万年常青花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出手。阎罗王吓吓地离她远点直至感觉安全了才道:“具体为的什么,本王也不大清楚,看见大家都这样,本王也就跟着照做了。”“好一个糊涂蛋,要是别人上吊自杀,你也跟着这样去做”万年常青花忍不住一牌拍去,距离远了,够不着,“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正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逃过一劫,阎罗王以为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事,大胆放心地靠了上去,“哎呀,公主,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见人就打。”
万年常青花余怒未消,哼道:“凭你也配以人自居,顶多是个阴司里鬼头头而已。”阎罗王自认倒霉,低声下气道:“不知公主大驾光临幽冥地府,有失远迎,还请公主不要怪罪。”
余者九代冥王齐聚于阎罗王身侧,“阎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哪里的公主,一经查明,立即勾销,打入阿鼻狱,永世不得超生。”“嘘”阎罗王生恐被万年常青花听见,以最快的速度止住众王话势,苦笑道:“哪里的公主,问得好。”巨目一瞪,“这里的,我等阴曹地府的,此番错打了公主的人,她定然不会善罢干休,以本王之意,诸位速去向公主赔个礼,认个错,事情或许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广王赌气道:“你说是公主她就是公主,有何凭证”众王又望向阎罗王,“诸位请看她手里拿的是何物。”众王不由自主又看向万年常青花手握之物,“不准在本公主面前嘀嘀咕咕的窃窃私语。”继而又见十代冥王齐向她看来,指手画脚训道:“看什么看,难不成本公主脸上长了花”
万年常青花持令牌那手往东挥,众王群首转东,往西,其亦西,小丫头似乎看出些门道,将持牌之手上下晃动,十代冥王的鼻子被牵似的群首随势点抬,“你等可是知罪”话一讲完又晃动持牌之手,十代冥王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稀里糊涂点头认罪,“那好,把头都伸出来。”万年常青花将令牌往后一拖,十代冥王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长颈鸭,刚一引颈出首,立告喜获扁挨,每王一个,不偏不袒,因此被扁醒,一时间却也忘了疼痛,更无责问,秦广王道:“你手里的令牌是从哪偷来的”“想知道答案吗可以,但你得先把头伸出来。”秦广王哪知是陷阱,王首才一伸出即为万年常青花狠狠重击三下,打足还得骂够,“其一,令牌不是偷而是本公主向义父要的,其二,你未摆正自身的位置,以下犯上责问本公主,其三,要想得到答案就必须付出代价,综合以上三点,本公主决定罚你挨扁三下,如若不服再另行追加。”
阎罗王将秦广王拉往一侧,并道:“服了,我等均服,请公主不要再加以刁难。”“是本公主故意刁难吗”万年常青花秀目一瞪,阎罗王有错立改,“都怪本王不会说话,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万年常青花登足桌子上,居高临下审视道:“你们可是心服口服,愿意听从本公主差遣”阎罗王连说愿听从差遣,其余九王不知此公主从哪冒出来的,未置可否不予表态,“怎么,其他的人是聋了还是哑了”“各位王兄,待过得眼前此关,本王再向各位详细解说。”阎罗王见好说无功,恫吓道:“既然大家不听本王劝,届时落得悲惨下场可莫怨天尤人。”为显成效,又向万年常青花道:“本王该劝的都劝了,诸位王兄若不听从差遣,任由公主处置。”“很好,你已尽力,先去外面等着,待此间之事一了自会召你进来。”
阎罗王看了眼余者九王,于摇头叹息中出了森罗殿。万年常青花笑兮兮的自堂上来到众王中间,高举令牌问道:“你们可认得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