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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赤、裸、裸的报复。因为陈经纶注入昊天体内的那颗丹药正是这二十年昊天折磨白泽所用的,一种闻到血腥味便会想要生吃其肉的丹药,而此刻周围空无一人,浓浓的血腥味却是从昊天自己身上散发出来。
看着陈经纶离开的背影,昊天忍受着心里升腾起的半人性半兽性的痛苦,眼角滑下了一种称之为泪水的东西,这东西对昊天太过陌生,却表明了昊天对接下来情况的恐慌,没有人在面对自己将有可能生食己肉的浓厚恐惧中还能压抑住本能的反应。
死灵宫后山山洞前的一幕,并不是陈经纶能够忘记的,白泽原本是善良人性的动物,却因为苦等他的轮回,生生承受了这样徘徊在人性和兽性之间的折磨,整整二十年
身后回荡着昊天不甘的嘶吼,陈经纶速度一滞,十指深深划破了手掌,“白泽,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即使已经没有一点用处。”
死灵宫后山,陈经纶终于毫无阻拦地悬浮在了这块面目全非的大地上方,大手一挥,漫天的浓雾瞬间消散。
那个镌刻着死灵宫图腾的盒子仍旧悬浮在空中,发出一阵阵“嗡嗡嗡”的声音。
微笑着单手伸出,原本悬空的盒子一阵欢吟自动飞到了陈经纶的手中,木盒子刚刚触碰到陈经纶的指节,瞬间碎裂,一眨眼间,陈经纶还来不及看清盒中的物体,瞬间便踏空昏迷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陈经纶狠狠甩了下脑袋,对眼前一片漆黑的境况毫无头绪。
撑着地面爬起来,陈经纶脑海里浮现着自己单手伸出,然后装有他残魄的盒子飞了过来之后,便是这一片漆黑。
“喂,有人吗”陈经纶疑惑着大吼一声,整个空间顿时飘荡着自己的回声。
不断伸出手触摸着四周,双手带来的感觉只是一些坑凹凹凸凸的山壁,不时还有一点滴水的声音,陈经纶确定这里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山洞。
久久见不到光亮,再加上胸口处沉甸甸的感觉,头脑昏沉的陈经纶连此刻是梦境还是真实都分不清楚,就像一个行路的人永远都找不到对照物一般,这样的感觉比身处在昊天血莲缚中更来得可怕。
在眼不能视物的情况下,陈经纶只好坚持这保持一丝意识沿着湿滑的山壁继续向前摸索。
“噔”的一声,陈经纶的前方的路面突然向下打开,一丝光亮猛然从中冲出。
、天下已定,扶摇直上踏星宫70
就在陈经纶意识到好似踩到什么东西的同时,往前踏步的动作已经停不住了,眼前再一次天旋地转,陈经纶很无奈地再次昏迷了过去。
“你醒了”
陈经纶刚刚恢复意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惊讶间,陈经纶猛然竖起身子,在陈经纶竖起身子的同时,微小的噼啪声在四周响起,山壁上自动产生了一连串的光亮,久未接触光源,陈经纶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掩盖双目。
“呵呵。”轻微的笑声再次响起,陈经纶终于听出来这声音是何人发出的了。
瞬间放下双手,陈经纶立即站起来朝四周一看,果然空无一人。
“前辈,既无恶意,为何不出来相见”陈经纶已经听出这声音的主人,紧悬的心顿时落了下来,出声问道。
“我只是一缕神识,如何出来相见”声音再次发出,只是这声音比在昊天的血色莲花中要清晰厚重了许多。
见陈经纶四处张望,神识再次出声,“小友不必寻找,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丝空气,看不见,闻不到,摸不着。”
“你为何抓我来这里”陈经纶打量了一下四周,整个山洞成纵深状,除了脚下的一个蒲团和石桌上几个已经沾满了灰尘的石制杯碟,确实空无一物。
“抓”空气中再次发出声音,虽然知道这声音的出处,但这等诡异的现象仍旧让陈经纶感到不适,“不不不,我在血莲缚中便说过小友和我缘分不浅,若不是你非要毁灭血莲缚,又怎会被血莲缚的反弹力所伤,又怎会跟着我残留在其中的灵识来到这里”
“受伤”陈经纶一个反问,运力检查身体,正当灵力走到胸口处,一口污血顿时从口中喷出。
察觉到体内极度的不对劲,陈经纶不敢大意地赶紧盘腿坐在蒲团上。
见陈经纶坐下,空气中突然一阵扭曲,趁陈经纶不注意,一只大手突然伸出,稳稳拍在了陈经纶的胸口处。
“噗”
原就感觉胸口不适的陈经纶哪能接受这隔空的一掌,再次喷溅出一口污血,惨白着脸看着那抹扭曲的空气恢复正常。
似是感觉到陈经纶心中所想,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嘿嘿,小友不必惊慌,我只是确认一点问题而已,顺便帮你逼出残留的污血。”
陈经纶这下是真无奈了,单独对战死灵宫的十二魔法师,再面对数百魔法师的车轮战,最后拼尽全力打败昊天,原本便已经精疲力竭的身体还要承受这不知道哪门子来的神识的“试探”,真是有苦说不出。
“你到底是谁”从血莲缚到这神秘的山洞,纵是陈经纶也忍不住想要搞清楚这声音的来源。
出乎陈经纶意料之外的是,他的话刚刚说完,山洞中的声音便直截了当地给了他答案。
“青帝”
“青帝”陈经纶出声反问道。
面对陈经纶的反问,空气中的声音再次予以回复,“其实你毋庸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兄弟和你的亲人还在外面等着你便是,你若是无法完全将你体内的混元和残魄很好的融合到一起,恢复你上一世的一丝记忆,这处山洞便会成为你轮回的终点。”
、天下已定,扶摇直上踏星宫71
死灵宫的惨败,在三十三星宫这个沸腾了一年又一年的地方,如被投入一颗石子的水潭,在激起一阵波纹后消失于无形,但其背后的汹涌澎湃,还难以预知。
死灵宫大殿,这块曾经彰显着极致荣耀和张牙舞爪嘴脸的土地不复它从前的光鲜,剩下的只是一堆堆的断壁残垣和大地震后遗留的如东非大裂谷一般延伸的裂缝,也正是这目之难及的废墟还见证着死灵宫曾经的广袤。
平静的空气一阵抖动,两个笼罩在黑夜里的身影从中显露出来。
“死灵宫,不复存在,老家伙,很伤心吧”
悬浮在上空,听到身边男人发出的话,曹震天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嗤笑,“若是五百年前,我会为此心疼,但五百年过去,让老头子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东西可以盛极一时,却难以盛极一世。”
孙涯沉默看着曹震天走出去的身影,突然间发现这个陪伴了自己几百年的男人,背已经佝偻了。
再次打量了一下满目的尘埃,孙涯拉了拉自己身上那从头裹到尾的黑色长袍,几根银发自然地从帽子中露了出来。
将银发收回帽子里,孙涯看了看已经消失了很久的曹震天,前脚往前一跨,空气随着破开了一个大洞,孙涯轻轻一跃便消失在这方天地。
孙涯,曹震天,五百年前同在一个师门研读兵书的师兄弟,原本只想做一个威武大将军护卫自己家国的他们在看清了大陆战乱不断的现实后,却意外走上了一条神话之路。
八旗宫和死灵宫的横空出世,便是他们神话之路的开始。
曹震天刚刚走过九天台,感应到随后而来的孙涯的气息,不由停下脚步,目视前方说道,“九泱死了,八旗宫必定面临前所未有的创伤,你的心血,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