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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不见,池中却是水花翻涌,显然是主人正在极力挣扎。众少女大惊之下,都是丝毫顾不得其他,尖叫声中纷纷跃入水中相救。
昭元苦苦尽心伺候,熬了许久,就是要盼这个机会。瑶姑娘和这几名侍女的武功,要是在平日,根本就是不在自己眼里的。可相对于现在武功被制的自己,她们的武功却都是一个个高不可攀,自己绝对无法力敌。因此,他才不惜死死压住心头的咬牙切齿,面上尽心竭力、极尽温柔地伺候,将瑶姑娘侍奉得极是体贴;甚至那些侍女出言羞他臊他,他也完全不反驳。苦苦坚持之下,终于苦尽甘来,哄得她们再无防备,导致自己得逞。这样的好机会,如何会放过
他曾在爱琴海大战巨鲸,这一到水中,自然立刻就是他的天下。那瑶姑娘虽然武功比他现在要高许多,但一来不习水性,二来又是惊慌失措,顿时惶急无限,只知挣扎,全无反制章法。她觉昭元双手双脚都在极力压缠自己身体,极力不让自己呼吸,心中大急,急欲呼救,却偏偏被灌了一口水。说起来,昭元一直都在处心积虑,她却是渐渐被哄得失了防备,又失了先手,这下要扳回局面,谈何容易
昭元知道此是千钧一发,若不先将瑶姑娘淹晕,令她彻底失去反抗之力,自己便绝对无可能挟她而为威胁。他想到这里,自然咬牙不理她在水中求饶的神情,更不让她贴着水底以得借力,只是压缠着她在堪堪离水底一尺之处,或贴壁,或横游,总是如一条大鱼一般,极力躲避那些侍女们的拦截。那些侍女虽然人多势众,但毕竟远不及他熟习水性,拦了几次,居然每次都被他漏过。众侍女忧心如焚,想起小主人受苦之痛,有的已急得哭了出来。
昭元知自己屏息悠长,自然绝不露出水面,只是奋力潜游回避。那水底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无论是他先前在水中为瑶姑娘沐足,还是现在一大群人在其中或游或捕,都带不起半点渣滓泛起,可是居然偏偏又能生长玉莲。但昭元现在全然顾不得这些,只能集中心神,死死挟搂紧怀中的瑶姑娘,并用心体察她的抵抗力道。
渐渐的,那瑶姑娘的挣扎越来越是无力,终于几乎体察不到。昭元不放心,还将头侧贴在她胸口听了几听,又试她手脉,这才终于确信她确实已晕了过去。他心头大喜,一松之下,却也被灌了一大口水。他连忙定住心神,突然挟瑶姑娘一起露出头来,喊道:“你们统统别动你们主人在我手上”
那些侍女正急得天地难应,忽然见到他和小主人露出头来,都是又喜又惊,齐齐道了一声“瑶姑娘”,便要围过来。昭元拨开瑶姑娘微微散开的长发,让她们看清楚,冷冷道:“你们主人现在已晕过去了。你们放心,只要你们马上招来神鹰送我离开,你们主人就绝不会有事。我知道我现在没有武功,所以下手绝对不敢有半点保留。你们不要近我身体,否则我立刻与她同归于尽。”
那些侍女听他如此说,都是一个个地呆在当场,想去救又不敢去救。一名侍女忽然流下泪来,道:“枉我们瑶姑娘对你对你另眼相看,全不提防,你却行此忤逆之事。你还有良心么”昭元心头微觉愧疚,但箭在弦上,其势已不得不发,当下冷笑道:“我是什么人逼我行僮仆之事,难道也是另眼相看,青眼有加”
那侍女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让你为瑶姑娘沐足,那是天大的荣幸,难道还辱没了你我们瑶姑娘从来眼高过顶,她一向谓世上根本无男子能值他多看一眼的,如今却让你如此亲近,难道不是对你青眼有加你敢说你一点都看不出来么”
昭元心头微觉惭愧,但想起瑶姑娘先前逼自己屈服时的种种高傲轻蔑之态,顿时又充满了无名之火,冷笑道:“她自以为高贵,那是她的事;我自有自尊,却是我的事。她以为她待天下人为仆便已算是莫大荣幸,天下人就真的都会如此没骨气难道天下人都会心甘情愿地以被她视为仆役而感到荣幸就算天下人都如此,却也还有我不如此我能帮任何人做事,却不愿有任何人待我以仆,即使是她也绝不例外”
他这话一泄久被这群女子压住的心胸郁气,已不自觉地又有王者之威。那些侍女见他神情如此激动,也都不自觉楞了一楞,就连那瑶姑娘吃他这一大吼,也似乎微微嗯了一声。昭元吃了一惊,惟恐她醒过来,连忙又侧耳听了听她心跳,这方才放心。
一名侍女道:“她不是待你以仆,是是要你向她认错,你怎么如此偏执”昭元冷冷道:“认错我有什么错我先还以为是我误闯,现在已知我根本就是被她和那个西王母抓来的。我有什么错应该是她向我认错才对你说是不是你们还不快招神鹰来”
第六卷 万里伊人 第五十九回 虚无缥缈缘一梦四
一名侍女秀眉微蹙,轻轻叹道:“瑶姑娘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这股骄傲之气,你为什么就不能改改那样”昭元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她受得了我天生就是这幅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可话虽如此说,心头却偏偏似有一个声音在唱反调,就象是在怀疑、乃至鄙夷自己其实还是希望她能受得了。
他与瑶姑娘身体紧贴半立于水中,先还不觉,现在却忽然觉瑶姑娘身体真的好轻柔好温软,简直就象是要把自己的身体也给软成了一抹云彩。昭元连忙定了定神,却忽然又觉她樱唇似离自己太近,只好又将她微微抱得偏了一点,口中急道:“快点不然我真的下手了”
那些侍女却是无一人肯动。昭元一急,怒道:“你们以为我不敢下手么”一名侍女摇头道:“神鹰禁制极严,一但收宫,我们便完全指挥不动。只有西王母和瑶姑娘亲自发令,才能指动神鹰出宫。否则,神鹰就是被打死,也绝不会飞出宫的。”
昭元见她们神色,疑她们所言确是实情,只觉眼前一黑,心中一片冰凉:“我这一场冒险,难道竟是完全白搭”他心头怒极,却又偏偏无计可施,忽然恨不能将怀中的这位瑶姑娘狠狠摔在水中泄愤。可是他一低头,瑶姑娘那娇柔弱质和绝世仙姿映入眼帘,却又令他无论如何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