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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上法帝喾,立正妃,又三二十七为八十一人以增之,合百二十一人。其位后也,夫人也,嫔也,世妇也,女御也,五者相参,以定尊卑焉。”
时诸侯大都好色,史载齐桓公之父齐襄公“侍妾数千”。齐桓公本人甚至曾当街与宫妇淫乐,时人谤之,也只是稍事收敛。晋文公先前游历各国时已五六十岁,依旧大娶各国公主。其六十二岁才即位,在位的那几年间妃嫔更是无数。昭元曾祖父楚文王亦是有名的好色之徒,比于周天子,将三夫人另称淑妃、德妃、贤妃,将九嫔称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以下也都不辞劳苦,各赐封号。此外,还有许多美人。
昭元之祖父楚成王比楚文王更是好色,曾大选南北脂粉,增扩后宫,当真将后宫扩成了十四等,分为王后、昭仪、婕妤、经娥、容华、美人、八子、充依、七子、良人、长使、少使、五官、顺常,而且每等都增人数,夸于天下。这结果,自然是导致天下好色之人既受鼓励,又被炫得极是眼红。
但实际上,除了周天子和大国诸侯外,普通世家姬妾数目明显不足,便三四等也凑不足数。更有甚者,姬妾甚少,却又要面子,便干脆将姬妾分为十四等,亦是正妻寝于月中,每日一等,每月循环两轮,对外夸耀。由于其实每等只是一人,此事被揭穿后,曾传为笑柄。
于是又有人想出取巧办法,通共十四名姬妾,但高地位的姬妾每天总是也同样来服侍。这样一来,每天侍寝的人就越来越多,对外人则称自己每天各有多少多少姬妾侍寝,不明者常常羡慕神往,却不知其中有弊。这位虞公子来到大漠办事,显然绝不可能带这么多姬妾同来。他们说初十是五人,大概是这位虞公子的姬妾本来就每一级别只是一人,当属后面那种爱面子之人。
虞公子一路扫了几眼,每扫过一女,那女子便急忙娇声道:“公子。”昭元只得也如此这般。虞公子一眼过去,皱了皱眉,挥手虚划了两下,道:“这中间五人,呆会好好打扮一下送来。另外,叫水儿火儿她们如常来伺候。”婆子们都是躬身称是。那公子负手而去。
那几名被选中的自然大喜,昭元却吓了一大跳。他本来一直既不肯前又不肯后,干什么都在中间的,生怕被注意到,不料这下刚好就被划入了其中。他大是后悔:“难道我那媚态做得太过,竟然成了矮子里拔将军”但面上却也还是不得不装出欢喜的样子来,心头自然暗暗叫苦。
昭元望着旁边女子既羡慕、又嫉妒的眼神,忽然心中一动,便想跟她们换一换。但仔细一想,却又还是怕被视为特异、太引人注目。只听一名婆子道:“这五位姑娘有福气了。待会用膳之后,还请跟老身去沐浴更衣。那时老身再给各位好好梳装打扮一下,才好亲近我家公子。”
昭元一听这“更衣”二字,忽然眼前一亮,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需知这更衣亦有如厕之意,虽然此婆子所说的绝非是指如厕,但却还是令昭元想了起来。他悄悄看了看周围情势,突然暗中运指,朝旁边一名女子肋间一穴凌空一点。那女子立刻便觉有腹泻之感,脸现痛苦尴尬之色。
昭元运功轻轻一逼,自己脸色也微微苍白了起来,手捂独腹,甚是痛苦的模样,急道:“不好,奴家久未吃到这么好的美食,肚腹却不争气。不知各位”说着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众人。那位被他点中的姑娘见有人先起,也连忙叫将起来。众仆人和一众姑娘都露出了厌恶之色。一名婆子道:“姑娘勿忧,老身带二位姑娘去净手房。”
二人被婆子领了去,路上昭元一面手捂肚腹处,一面四面用心查看,只觉此宅布局似乎极是繁杂,非常难以记忆什么。他几乎就要放弃,忽见到一面有几间房极是华丽,似乎便是女眷之所,立刻便指向那里道:“嬷嬷,那里可是净手房么我已快忍不住了。”
那嬷嬷道:“姑娘还请再忍住些。那些乃是夫人们的房间。净手房哪有这般华丽”昭元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道:“越往那头的,必是越高级的夫人房间了我们却不知何时才能修到那个福气”那嬷嬷鄙夷道:“你猜的倒是不错,只可惜”下面已不再说。那意思自然是说,以你们这等姿色,那是一辈子休想了。
又拐了几处,终于到了一排小小的房间。由于这里一看便知是净手房,那名女子连忙不待指引边掀帘幕进了一间房间。昭元也朝一间房进去,那婆子皱眉道:“你没看见外面摆着一手杖,就是里面有人吗”昭元脸上一红,忙缩回了手。那婆子皱起眉头,看了几眼,捂住鼻子掀起最边上一间的帘幕,道:“就这间最破的还没人用,也最近了。你就先将就罢。”
她一掀起帘幕,里面便一股臭气袭将出来,令人直欲作呕。昭元无奈,也只好掩起鼻子先进去。那婆子连连挥手,想驱除那出来的臭气,放下帘幕退后道:“姑娘慢慢来。老身在门外远点的地方等候二位。要喊老身的话,还请大声点。”
昭元吃了一惊,暗想:“她不肯走,又站得远,我只怕一下还制不住她。这却如何是好”但想归想,毕竟还是更怕那婆子忽然掀帘察看,只得先到屋角的净桶上坐下作解手状。
那屋中的恶臭极是难闻,简直就跟普通穷街上的公共茅房一个味道。昭元被冲得阵阵晕眩,竟连脑袋也似糊涂起来了,根本无法集中心神想办法。他头昏脑胀折腾许久,依然半条计也没想出来,心下不由得大骂:“这座府邸如此豪华,却居然也有茅房这么差。这月氏人建房是怎么建的这虞公子怎么买这样一个地方简直是岂有此理”
昭元自也知道,这些肯定都只是下人来的地方,象虞公子和他那群美妾,自然是不会来的。可这恶臭实在难掩,他心头还是气得直翻,早已经把那虞公子的祖宗十八辈骂了不知多少遍。
但骂归骂,眼前却毕竟是无奈。昭元只好强力定了定神,想道:“若是伊丝卡确实在这府里面,以她美貌,最大可能当是在最高级的那一房。”当下在阵阵恶臭之中,硬是勉强回想起那边的通道。但外面的那个老婆子,却又成了问题。昭元想了想,见门口之帘微微抖动,似乎为夜风所吹起,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大喊道:“嬷嬷,我可能是受了凉,厕绸不够了。烦请嬷嬷再拿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