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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骆驼。昭元一怔,再一细看,却似是久违的金驼银驼。支奴干笑道:“要说座骑神骏,陆地上的实在再没有比金驼银驼更为甚骏的了。只可惜他们这里没什么骆驼,我辛辛苦苦画了出来,却还是被大家扔在一边。”
昭元一笑,再看地上的那几匹马的图,认出与他们三人本来的三匹座骑很象,当下一笑道:“我的坐骑也是汗血宝马,而且在天竺还被度母给在屁股上戳了几刀,受苦不少。这等雅事,怎能少得了它”说着抓过一块石墨便画了起来。
但昭元本来不甚擅作画,要说大致形象还行,要透神韵,却实在难能。也正因为如此,当初易筋经中的经脉图,大半也还要哄冰灵帮他画。现在要追求的本来就是马的神韵意境,昭元自然死活都画得半死不活,似马非马。
依维干皱眉道:“兄弟,别再画了。你每次都画得都象匹大驴大狗,简直是侮辱了我们月氏汗血宝马。是不是还想把马屁股上的刀痕画出来啊”昭元面红耳赤,只得强道:“你们的似乎也不见得怎么样,干嘛干说我”莫西干道:“来来来,我已把你的那匹画出来了,怎么也比你画的好吧。”
众人看了看,果然是跟其他三马相似,比昭元的涂鸦可就强得多了。奥德赛也画了几匹。大家论起究竟是哪匹马好,自然又是九人各执己见,怎么也难统一。折腾了许久,都觉怎么也都与自己所想的天马有些差距。
荷马道:“好了好了,这些虽然都是好马,但毕竟都是凡马。我们亲眼见过的实实在在的马,自然会有缺点,总是难合心意。我看不如这样,就把这些马的各种好处都总结起来,便连那两匹骆驼的特点也加上,凑出一匹也就是了。”
支奴干奇道:“那还是马吗”威廉笑道:“这个是天马,俺们又不骑,管它是不是马。”荷马摆手道:“反正就是把好的都堆起来,外形上让人一看觉得还算是匹马就行。你们都是年轻气盛,顾此失彼,还是老家伙我来。”说着找了一块干净些的布画了起来。过不多久,果见一匹十分威猛神骏的“马形动物”出现了。
奥德赛笑道:“虽然与凡马有些出入,但天马别人也没见过,或许本来就该如此的。”众人都哈哈大笑。奥德赛道:“俺就先带这主意回去,探探众人的口风。你们今晚再多带些钱来赌场,润滑一下众人间的气氛。”众人告别,各自回去先休息一下,准备养足精神,晚上好再去大肆输钱。
到了晚间,众人与那些将领赌时自然是一如既往。一但被问起细节,七人便都含糊以过,只说过两天便再细细商量。好在那些人一来赌兴甚浓,二来也知自己乃是绝对优势一方,此事也已挑明,无论成与不成自己都不会吃亏,也就懒得细问。
这两日间,城头上特洛伊勇士叫骂之声比以前更烈了许多,都是大骂希腊人胆小,不敢来攻城。而希腊一方,却反而出奇的平静。昭元见那些特洛伊人比原来似更加精神健旺,但大都已经有些微绝望疯狂之态,知虽然他们急于大战,其实却已快被逼到了最后的支撑关头。众人想来想去,都觉事已不能再拖。虽然奥德赛仍未能探到真正口风,但众人实在已无法再等,觉得此事还是应当尽快去跟阿伽门农等人说清为好。
这一次却极是顺利,阿伽门农居然丝毫也不推辞,当天下午便来相见了。阿伽门农端坐帐中,两旁只几名女奴,并无他人,对昭元等道:“各位,特洛伊那边如何应答啊”昭元道:“阁下已经知道,又何必来问我们呢”
阿伽门农笑道:“按本帅得到的消息,他们似乎是不识抬举。”昭元摇头道:“这话只对了一半。里面乃是有些人愿降,有些人不愿。”心想:“这话却也不是骗他。”阿伽门农道:“然而他们至今不降,自然是不降的占了上风。”
昭元道:“化敌为友,举国而降,此乃头等大事。他们情感上难以接受,需要多多计量,亦是在所难免。阁下所言虽是不差,但据我所察,确实是内心愿降者占了多数,只是他们那不愿降的统帅目前占了上风而已。而且这几日来,愿降者已跟我通了声气,说是让我等可便宜行事,只要最后不行杀戮奴役便可。”
阿伽门农道:“莫非阁下已经想到了什么办法,又或者是跟奥德赛的办法一样”昭元道:“正是与奥德赛的类似。实不相瞒,我等这几日出外赛马,其实大半乃是在商量具体如何而做的事。赛马不过掩人耳目而已。”
阿伽门农笑而不言。昭元道:“我等希望,阁下的联军能与特洛伊约期大战,许以若败则退兵”阿伽门农忽道:“这些我已知晓。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我等本来再坚持不到一年便可胜利,却又何必还要损伤人命,来一场佯败”
昭元微微笑道:“常理是如此,但生死存亡关头,却总是有意想不到之事出现。你我都是明白人,特洛伊存粮不到一年乃是事实,你我并无异议。可是这一年之粮,乃是对特洛伊全城人口来说的。若是特洛伊绝望之下,人人决意拼死一搏,妇女老幼不惜绝食而死,甚至突破人类野性,以血肉为食,只留下精壮将士和坚固的城防来与希腊血拼,那却又会如何莫非希腊联军还准备再耗上一两个十年”
阿伽门农面色不变,微微笑道:“这些我自然也不是没有考虑到,只是以我这么多年的领军经验,却知道这事实在不大可能。若说他们能做如此野蛮之事,那么不用我们动手砍杀,他们自己就先绝了种。你不是也说他们是文明之邦么”昭元注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以你这么多年的领军经验,你一定知道这不但可能,而且有着极大的可能。”
阿伽门农面微变,也和他冷冷对视。昭元道:“所谓凡事留一线,对方手段才不至于太绝。如果希腊定要全屠特洛伊人,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敢做这些事这些你其实比谁都清楚,又何必来在明白人面前讲”阿伽门农忽然笑道:“公子既然是明白人,自然也该知道一个道理。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十年,那么又何妨再等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