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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它拿来引用。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别,老子出世,因此说得有些消积,孔子要入世,说得积极,还有几个原因,鲁国小,尊崇周室,鲁国才会平安。因此夫子不喜战争,于是隐隐感到有仁有义,多说仁而少说义。礼多说礼仪与尊卑,而少说战争。其次夫子直接从周王室吸取营养,学的乃是王礼,而且无论周王室或鲁国强行使天下诸候臣服了,于是多用说教。
这造成夫子的一些不全面性。
但夫子隐约也知道仅说教没有用的,写了一些义,一些威,还有中,只是不多罢了。
还有佛教的因果报应。
以及最初的金刚经。
金刚经很少谈因果报应,多说节制自己欲望修心修道,这个节制,是为了修道心的,还是儒家的恕。还有一件更更赤裸裸地表明释迦牟尼的这种道,多少财宝都不稀罕,只要颂读传扬这本佛经,就积下大功德了,颂读传扬佛经用义就是广大佛门的,有所求还是恕。虽然后来释迦牟尼感到这种自相矛盾,用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言语遮掩,但干嘛说了十几遍
那么何谓道心,实际儒家的仁为本,义为节,中调之,礼为法,便已经接近这种道心。当然,还不能算是真正的道心。故夫子说了大半天,越绕大家越糊涂。老子索性来了一句,玄之又玄。释迦牟尼也索性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变成了自相矛盾的空。
他们要做圣人,郑朗不想做圣人。
所以说只要将这个中把握好了,就能接近所谓的道心。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也就是这个中。而不是仁爱的神马,别的不看,看到宋朝就知道一味仁爱惹来什么下场对契丹仁爱了,是没有开战,但为什么还要在河北河东驻扎二十多万禁军为什么庆历时又让契丹狠狠地勒索了一顿
再看西夏,不但给其赏赐,给其赐币,帮助他们平灭没藏讹庞的叛乱,这两年李谅祚是如何回报的
还有交趾,同样如此。
仁爱了,铁杆朋友在哪里
因此这种墨家式的仁爱不是道,真正的道乃是这种中。以仁为主,以义为节。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唯仁人为能爱人,能恶人。不是郑朗说的,而是礼记里的话。
打了一个耳光,忍受一番,对其劝解。第二个耳光打来,再劝说一番,加以警告。第三个耳光打来,还能忍受么操丫的上吧。
这才是真正的有仁有义,有爱有节,也才是真正的道。这一点唐朝前期做得就比宋朝好,以仁为主,对番邦从不排斥,但不服的,牛人猛将精兵就操兵器过去了。因此万邦来朝,一度让高加索山区的白人种,以及堪察加半岛上的夷人都不远万里来朝。看看现在呢,若不是因为平安监,连倭国都不派使来宋朝朝贺。来了,几个野和尚,或者来借种的倭女。
太软弱了,非是道,而是如孟子所说的畜牲。写到这里,郑朗想到前世。不知如何发展的。看似在施以道,那不是施道,是在自取灭亡。爱心施下去了,为什么盟友在叛变,中间国变成仇敌,四面敌起太软弱了,皆认为可以欺负。
其实真正的道不是这样的,比如将那个小菲胖揍一顿,或者其他的小国家狠扁一通,对其他国家再拉拢,有恩有威,道便有了。若不然继续下去,小菲越来越猖獗,倭国与老美以及阿三认为小菲都能骑在头上,胆子越来越大会。最后不是软弱换来和平,而是换来大战特战,甚至都能被瓜分掉。
写好,再进行润色,然后将它直接刊登于报纸上。
文章前面一出来,后面就引起更大的反响与争议。
郑朗并没有对道释表示排斥,但无论是道家或者佛教子弟一起反对,什么,竟然说释迦牟尼与老子没有得到真正的道心,于是用言语糊弄世人
这个不要紧。
有许多士大夫不喜道释占地侵田,直接喊出灭佛灭释。
郑朗多少点出它们的一些积极作用,比这些喊打喊杀的士大夫要好得多。
但在儒家中反对声音不大,比起早先那些激进新奇的说法,郑朗此时儒学九成与夫子的思想接近,再看三先生与书院的五先生,他们将夫子的思想篡改得更多,也未有多少人反对。
相反,许多人认为是美谈,不管承认不承认,郑朗少年悟道一事很有名气的,直到今天,才悟出了这个道心。对与不对不要紧,但绝对是一件佳话。可也有争议,郑朗写了忠恕,用许多文字来写这个忠,还有忠臣。
与朝堂一对照,有几个大臣是忠臣
当然,儒学修到这份上,郑朗毫无疑问,已经走进儒家一个大家行列。
高滔滔也在看这份报纸,洋洋洒洒的,近两万言文字,整整占了京畿晚报的一个头版。
看后高滔滔叹息一声,郑朗认为真正的忠臣很难做到的,但大家至少要做一个恕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是纵观许多士大夫,口称圣人大义,然而连恕臣都做不到。
忠臣还是有的,例如范仲淹,郑朗也能算一个,但丈夫这个脾气,能用郑朗吗高滔滔有些失神。并且她还知道一些事,国家财政紧缺,只好向富人借钱,这两年年年在借,这是前些年从未有过的事。不管韩琦是忠臣还是奸臣,至少在经营上,差了郑朗好几筹。又不知如何劝起。
想到这里,她对太监说道:“将长公主喊来。”
“喏。”太监退下,来到济宁观,将赵念奴喊进内宫。说了一会儿话,俩人关系不恶,即便因为赵曙产生一些隔阂,但还是说得来。
过了一会,高滔滔问道:“奴奴,你可知郑公修儒学要修到什么时候”
“皇后,我也不大清楚,只听到他与书院几个先生交谈时谈到修礼,打算明年夏天结束,有的留下来以后再修,然后秋天与几位先生一道修儒家史。”
“为什么要留一部分到以后修。”
“礼讲的是制度,有国家制度,做人行事制度,郑公他还没想好。”赵念奴犹豫的答道。
高滔滔眼睛亮了起来。
明白郑朗心意了,终是放不下的,赵念奴说得不清不楚,可是高滔滔听得很欢喜。这才是忠臣嘛。但又再度愁上心头,如何说服丈夫呢赵念奴也没有想到其他,就是高滔滔待她不错,也感到有些生份。对曹太后,她也不大喜欢,若没有曹太后,就不会有这个不孝的哥哥上位。之所以时常进宫看一看,乃是生母苗贵妃还呆在皇宫里。因为遭到排挤,闷闷不乐,若不是赵念奴时常回京到宫中看望,连话都懒得说了,否则赵念奴连这个皇宫都不想进来。
回去后,就准备返回郑州。
大戏上演。
先是范镇草诏韩琦的迁官制书,用了一个比喻,说韩琦是周公,有没有讥讽的意思,不得而知。
吕诲于是弹劾,不当将韩琦喻为周公。
这个问题来了,韩琦做了周公,难道让赵曙做周成王于是韩琦写表求辞退相位。不当真,若想退,学富弼,一表不成二表,再不成,二十表,保证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