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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先给杀了再说”王肃观问着自己,可两条路都没有选。
他笑呵呵的朝苏老太爷走了过去,拱手道:“老太爷可愿意给我看看,我身边有没有蚊子,您老也可以帮我杀一杀。”
没看出玄机的,诸如张文举等人,纷纷向王肃观送上鄙夷的目光。
你是什么身份,让人家苏老太爷给你杀蚊子。
王肃观却甘之如饴,静待着苏老太爷的举动。
苏老太爷一听,立刻扑了上来,王肃观也顺势迎了上去。
二人一碰,又立刻退开,只是苏老太爷手中的匕首却已到了王肃观的手中。
只是,王肃观虽然冒险夺下了他手中的匕首,但手上还是被划伤了,鲜血顺着手指汨汨流下。
王肃观冷笑一声,眼中流光闪过,大声道:“老太爷年纪大了,还这么喜欢弯刀。刀就算是单刃的,也可以伤己伤人。要是玩的好了,伤的是别人,要是玩的不好,就要伤到自己了。很明显,老太爷不会玩刀,以后还是少玩为妙。如果还想继续玩刀,我手下有一位叫李大同的,在场有不少人目睹过他的刀法,我改日派他来教老太爷两招。”
王肃观像是说笑,可在众人听来,这明显是在威胁苏老太爷,如果他不识抬举,继续跟自己作对,就派李大同将他给杀了。
苏老太爷依旧耍着酒疯,略显呆滞的双目看向王肃观,忽然大叫一声:“老三啊,原来你还活着。”
这一招王肃观倒是始料未及,暗道:“莫非这苏老太爷真疯了”他忽然惊醒,警惕的向后退,那苏老太爷却大叫:“老三,是爷爷啊”从后面追了上来。
王肃观身强力壮,跑起来健步如飞,绕着听雨亭跑了三圈,面不红,气不喘,可那苏老太爷明显跟不上王肃观的步子,只能颓然而停。
苏老爷忙跑了上去,扶助苏老太爷,但见老太爷眼泪鼻涕又留个不停,心中酸楚,向柳长卿拱手道:“家父多喝了点酒,失态了。我这就带他回去,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苏老太爷在一击无果之后,就已知杀掉王肃观的机会渺茫,此时儿子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继续装模作样耍酒疯离去。
发生了这么一场闹剧,柳长卿也脸上无光,待众人到大厅奉茶之后,一众官员依次离去。
费松岩在离去之时,特意将王肃观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王兄弟啊,我待会儿便将那购买马匹的钱亲自给你送到府上去。”
“一切就看费大人你的诚意了。”王肃观轻轻笑道
第八十三章 :赌局
待众人离开之后,王肃观问道:“敢问大人,今天请下官前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一个小小的校尉陪几位大人喝汤吧。”
柳长卿一拍扶手,不怒自威,徐徐说道:“王肃观,本官念你搭救过小女,少年无知,对你一再容忍,如今你却不知好歹,得寸进尺,你可知罪。”
王肃观并没有被柳长卿的官威吓到,反而直起身子,目如朗星,在夜里散发着熠熠光辉。
“大人,我何罪之有”王肃观反问道。
柳长卿重重哼了一声,道:“本官念你年少无知,故而才私下问你,如果你继续如此顽固不化,那咱们的谈话到此结束。”
王肃观一时搞不清柳长卿究竟在玩什么,不敢轻易摊牌,继续跟柳长卿打起了马虎眼:“请大人提个醒,我好知道大人所指究竟何事。”
“你仗着二世子的宠幸,先后无礼于长史张大人,后又斩杀张大人亲兵队长,威胁关治。另外,徐司牧、胡副尉是怎么死的,你敢说不是你做的吗”柳长卿咄咄逼人的说道。
王肃观心头一松,原以为军器坊中的事情泄露,没想到柳长卿并没有提到军器坊之事,看来五步蛇办事还是比较稳妥的。
“大人,原来是这些事情。”王肃观的目光忽然变得锋芒毕露,仿佛长满芒刺一般,非常灼人:“大人,你如果这样问,我倒想问你一句,是谁将一些赃物书信藏在我的床底下,派关治来我府上搜查”
“如今我奉世子之令,扫除红巾军,如果有人不识好歹,扯我的后腿,那么苏叔才便是他的榜样。谁诬陷我贪赃枉法,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算是让云州所有的官员都与红巾军有染,我也做得出来。”
“你你连我都敢威胁”柳长卿气的浑身发颤,剧烈的起来了。
王肃观既然已经跟柳长卿摊牌,那就是等于给柳长卿下最后通牒了。
“大人,我也同样看在柳姑娘的份上,跟你提个醒儿,你武将出身,做起事来不会束手束脚,不然也不会提拔我去除掉胡自成了。有我王肃观在,我会无所不用其极,将大世子扳倒,未来的云州,是属于公羊仲彦的,只有站好了队伍,才能免受鱼池之殃,我劝大人三思而后行。”王肃观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是只要柳长卿不答应,今夜便派人将他除掉。
柳长卿为官多年,玩弄权谋,身上必有肮脏的一面,对王肃观所说的倒是理解,只是他无法理解废长立幼这种荒唐的作法。
“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了,校尉大人”柳长卿抚摸着胸口,将最后四字说的很重,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自古以来,世袭大统之人,必是长子嫡孙,大世子继承云王之位,乃实至名归,你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将二世子扶上云王之位真是荒谬”
“荒谬”王肃观哈哈一笑,嘴角一咧道:“那刺史大人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如果我扶持二世子上位,该当如何”
柳长卿年轻时嗜赌如命,武官出身,闲来无事便赌两局,这才让柳似伊也染上了喜欢玩麻雀牌的爱好,一听赌,双眼明显亮了起来,问道:“好,本官就跟你赌一局。如果你能扶持二世子上位,你想让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
王肃观摇头摆手的笑道:“大人,你言重了。我一年之内,必定扶持二世子继承云王之位,如果我输了,我帮大人做一件事情,但如果我赢了,也请大人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饶是柳长卿赌场风云人物,曾大杀四方,但从未玩过这种赌局,倒是挺新鲜的。
“到时候自然知晓。”王肃观回道,“只是,我退一步,不拉刺史大人入伙,也希望刺史大人也不要再咄咄逼人,不然只怕咱们会有人看不到一年之后的结果。”
柳长卿脑中嗡嗡一响,敢情这可恶的王肃观是给自己下了个套,用缓兵之计让自己置身事外,他好筹划大事。
柳长卿沉吟起来了,王肃观这个人行事果决,心狠手辣,正如他自己刚才所说,做起事来,只怕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更可怕的是他聪明警惕,绝非易于之辈,没准儿真有可能帮公羊仲彦登上云王之位,那时候自己岂不危险
反正他刚受过惊吓,身体抱恙,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观察风向,王肃观胜,自己也赢一把,王肃观败,自己也不吃亏。
只是,这么做,未免对不起云王大世子公羊伯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