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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眼光来看待可能来自异域的金宗炜了。
第十一卷 第二章 护花二
“当当”,钟声齐鸣,钟声来自九成宫和上清宝篆神霄殿,十八座宝鼎齐奏才会有这样宏大的气势。一年前太上皇驾崩,就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难道街上的人群都在向宣德楼前的广场移动,夷腊葛抓住一位中年汉子,打听情况:“老哥,出了什么事情吗”
“圣人薨了,唉,多好的人啊”
印证了他们的猜测,心中不免酸酸的,圣人他们见过,再慈祥不过了。圣人曾经叮嘱过他们,要好好保护兰若帝姬,今天圣人不在了,圣人的嘱托如在耳边。官家一定会很伤心吧官家是咱的大恩人,咱不是知恩不报的混蛋,咱们能为官家做点什么吗
阿没里喃喃道:“咱也得为官家做点什么”
两个人又想到一块去了,想到兰若帝姬悲痛欲绝的样子,两位少年的心都要碎了。
圣人薨逝,兰若帝姬没有时间想什么金宗炜,她交代下来的任务却没有取消,虎贲双煞夷腊葛、阿没里为了保护兰若,将工作进行的很细致,甚至有些兴师动众。他们两人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整天跟着金宗炜混日子,但是,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是都头,手下有兵啊队头程三斧,顾名思义,三板斧相当嚣张,据他自己说,曾经黄粱一梦,梦到大唐凌烟阁十九功臣卢国公程咬金,传授了他三招斧法:劈脑袋、小鬼剔牙、掏耳朵。还别说,就这么简单的三招,平常人还真招架不住。于是三斧、三斧就叫开了,本来的名字没人叫,就连三斧本人也要忘了吧三斧是开封府司录参军程敦复的亲侄子,程敦复当年敢将郑七郎、华福帝姬赵赛月请回开封府录口供,名满京城,现在已经成为开封府尹聂山的副手,非常有可能接替聂山执掌开封府。夷腊葛派了程三斧盯着金宗炜,他和阿没里没事的时候也过来瞧一眼。
七八天过去了,没有一点动静:金宗炜只去了一次“燕京铜器”,其余的时候就随便转悠,就像一个百无聊赖的贵族衙内,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花钱,像流水一样花钱。
夷腊葛在心里嘀咕:这家伙不是在等兰若帝姬办完丧事,再去套近乎吧阿没里更是忧心忡忡:“他在等什么”
两个人又想到一块去了。
“得想办法把他赶走啊”
“就是”奇v書v網
金宗炜不是没有仇家,“东瀛正店”就藏着很多武士,那天如果不是帝姬出手,后果怎么样还不一定呢夷腊葛花了十个大子叫一个街边小混混去给东瀛人送一封信,信上只有螃蟹爬出的几个字:“金宗炜在甜水客栈”
“这个字”忒难看,阿没里都在为好友脸红。
夷腊葛一瞪眼睛:“没看见我是用左手写的吗”
“我还真奇怪:你擦屁股是用左手,写字也是用左手,吃饭却是用右手,到底那只手好使啊”
夷腊葛难得地脸红,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因为变脸太快,转瞬即逝啊
“呵呵,你小子观察得还很仔细,也不太笨啊我就让你一辈子找不到答案:我就用左手写字,怎么了吧”
真是一个无赖,不管将来发达成什么样,还是一个无赖
信送到了,他们回到甜水客栈等着瞧热闹:开封府天子脚下,首善之地,除了皇帝,都得夹起尾巴做人,闹出事情来,有门路可以摆平,没门路你就等着倒霉吧
没等多长时间,十几名东瀛武士,气势汹汹地开过来,还带着一名传声筒。将客栈大门堵住,为首的武士做一个手势,传声筒叫起来:“金宗炜,是个男人就别像乌龟一样藏着,出来说话”
太阳很毒,天气很热,东瀛武士如同威武的木桩子,一动不动,气势不凡。
“金宗炜侮辱了伟大的东瀛武士的光辉荣誉,我们提出决斗的申请,敢不敢应战”
客栈的伙计没事出来看热闹,东家一人扇一巴掌,轰回去干活。
街边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叫卖的声音越发响亮:“旋炒银杏,又好吃又便宜的旋炒银杏”
“西川乳糖、狮子糖、芭蕉干、马览子,还有新到的大甘蔗,要啥有啥啊”
“李家羊肉包子,薄皮大馅的包子啊”
“曹婆婆肉饼,东京汴梁城最正宗的曹婆婆肉饼喽”
“待我放下歇一歇吧待我放下歇一歇吧”说是歇一歇,卖炊饼的汉子脚下生风,走得正欢呢
传声筒嗓子冒烟,将大宋礼仪之邦的形象丧失殆尽,说话越来越难听:“金宗炜,你踢寡妇门、挖绝户坟;你吃饱了打厨子,念完经就骂和尚;你过河拆桥,落井下石;你不拉人屎,好不容易拉一泡人屎,还拉到了人家柴火垛上,你算个什么玩意。
你上克父母下克兄弟,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
突然,从客栈里面飞出一个酒碗,武士首领钢刀挥舞,将酒碗击碎;传声筒正要来几句殷勤话,又飞出十几个酒碗,目标全都是他。
“叮当,喀嚓”,一阵响声过后,传声筒捂着肚子,呜呜大哭。他还是被打中了,他很疼,他就哭啊街边的百姓大声叫好,也不知是说客栈里面的人酒碗扔的好,东瀛武士劈的好,还是传声筒被打的好,传声筒哭得好。
“巴嘎”,首领过来,拎起传声筒就是几巴掌,又是一阵喝彩声。
武士们站了两个时辰,金宗炜没有出来,不得不灰溜溜地去了。
夷腊葛、阿没里面面相觑,暗叫厉害习武之人,怎么能受得了这个金宗炜被人家堵着大门骂,居然能忍住,不是像韩信一样的绝世大丈夫就是外表光鲜里面草包,一无是处的极品垃圾。
夜了,把伙计叫出来,夷腊葛问道:“金宗炜今天在店里吗”
“在呀一下午都没出去”伙计讨好地说,“看着像个人似的,窝囊死了。”
“最近店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没有吧”伙计眼睛突然一亮,“昨天,我在收拾金宗炜隔壁房间的时候,突然发现在墙壁上有一个洞,如果不是为了抓老鼠,还发现不了呢木头茬还是新的,这个洞开了应该没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