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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莱茵河也难免沉寂了下来。一些残肢断臂透过清澈的河水显露出来,泛着可怕的阴白色。巴巴罗萨起着白马由四个枢机主教陪伴着在河岸上巡视,他面色凝重,沉沉地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大人愿至高主与你同在”路过的士兵不停地与他打着招呼,巴巴罗萨兴致不高,只是强笑着跟这些士兵打了招呼。枢机主教问道:“巴巴罗萨大人,您现在已经是莱茵无可争议的主人了,您为何还不高兴呢”
巴巴罗萨说:“莱茵失去了北方的莱茵不配叫做莱茵,枢机大人,在北方,莱茵的土地和莱茵的人民都在亡灵的肆虐中不断地挣扎”枢机们一个个都低下了头颅,作为至高主的仆人,看到黑暗与邪恶肆虐在大陆上,他们的心痛丝毫不亚于巴巴罗萨。
莱茵河南岸已经自然地开始过渡到秋季,而北岸却吹起了寒冷的风,死亡的气息随风呼啸在满是战争痕迹的土地上。巴巴罗萨握着手里的缰绳,傲然地迎着由北方出来的寒风。随行的画家将这个场景画了下来,多年以后这幅名为黑暗前的巴巴罗萨在艺术宫中展出,获得了剧烈反响。
砰巴巴罗萨手用力的拍在地图上说道:“不要再讨论防御了”幕僚们惊讶地看着他,这是第十六次莱茵河防线军事讨论会了。每一次讨论会都是以莱茵河的防御展开,这一次巴巴罗萨终于爆发了。
“我们要进攻我答应过在北方的人民,我会带着军队打回去”巴巴罗萨表情有些过于亢奋。一个年长的幕僚忍不住打断他:“大人,我们都理解这种心情,可是要反攻我们要考虑两个情况。”
他似乎有些小心地看了看巴巴罗萨的表情,似乎没有发怒:“大人,一是我们兵力不足,士气不振想要越过莱茵河反攻北岸的亡灵僵尸恐怕十分的困难。二是,我们的反攻就算成功了也会毫无价值,大人,北方经过被放逐者和亡灵的来回统治,估计已经完全地废了,我们费尽心思夺回这么一块毫无用处的废地,这是非常不明智的。”
巴巴罗萨热烈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或年轻或老成的幕僚大声地说:“我考虑过这些可能性,我的弟兄们,今天一早我去河岸防线巡视,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在北岸,一朵野花颤巍巍地开放着,我认得它,它的名字叫做薰衣草。”
听到薰衣草的名字,许多年轻的幕僚眼中已经含上了泪,巴巴罗萨深沉地说:“土地废了我们可以再耕耘,人死了我们可以再繁衍,可是如果我们一直龟缩在南岸,龟缩到我们失去了所有的勇气,诸位,我保证,我们再也看不到盛开的薰衣草,再也看不到莱茵的旗帜高高飘扬,再也看不到,希望”
“希望”幕僚们念叨着这个仿佛已经沾满了灰尘的词语,一个个握紧了拳头,年轻的幕僚激动地看着巴巴罗萨早已经泪流满面。一个很谨慎的参谋什么话都没说,从杂乱的地方抱过来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
众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这分明是莱茵河北岸的战略地图。那名幕僚沉声说道:“我们来讨论反攻计划吧”幕僚们禁不住欢呼起来,热烈地讨论着,抒发自己的见解。巴巴罗萨有些感慨,大帐内多久没有出现这样充满希望的情绪了
一直到了夜晚,巴巴罗萨走出了大帐,一排身着法兰克制式盔甲的军官已经在等待他。一名领头的军官问道:“巴巴罗萨大人是要反攻了吗”巴巴罗萨看着他们点点头,这群法兰克军官是一只追随着自己从莱茵丘陵战役撤退到这儿来的。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是一群合格的军人,甚至可以说是整个莱茵南岸防线最精锐的战士。巴巴罗萨说:“反攻计划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诸位下去休息吧。”领头的军官脸色有些焦急:“大人我们愿意做先锋”
巴巴罗萨摇摇头:“不行,你们是莱茵南岸最精锐的战士,同时你们也是法兰克的士兵”领头的军官急道:“大人求求您了这次反攻我们一定要做先锋从法兰克来到这儿的兄弟都想着这一天”
巴巴罗萨依然摇头说:“你们知道这次反攻会有多大的危险吗我几乎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才敢提出的”那名军官神色凛然地问:“大人,您知道我和我的弟兄们最遗憾的是什么吗”巴巴罗萨看着他问道:“是什么”
那名军官深吸了一口气:“大人,我们最遗憾的是当初没有随着腓力公爵战死在莱茵丘陵,一直溃退到了这儿,大人我们不怕死,我们怕的是我们走到哪儿背后都有人指指点点说我们是逃兵说我们是懦夫大人成全我们吧成全一个军人的荣耀吧”
反攻计划第二天就制定出来了,当幕僚们拿着反攻计划到巴巴罗萨面前的时候,幕僚们再次被震惊了。巴巴罗萨说:“让法兰克人冲在最前面。”幕僚急道:“大人不行,法兰克军队本来就只有不到两千骑兵了,再让他们冲上去”
巴巴罗萨神色凛然:“我们要尊重他们,尊重他们作为军人的荣耀,我懂你的意思,法兰克的军队留下来固然可以帮助我们训练更多的优秀士兵,可是一直失去了荣耀的军队,他已经失去了所有,所以让他们冲在最前面,让他们实现他们的荣耀”
准备工作做的很快,当听说要实行反攻后,没有人提出异议。反而士气更加高昂起来,随处都可以听到士兵们的言论:“听说了吗我们就要反攻了,我们就要去杀那些该死的亡灵了”法兰克军营之中,仅剩的两千骑兵默默地擦拭着自己的盔甲,为自己的坐骑添加最肥美的草料。
他们每个人的心中几乎没有什么波澜,在他们看来,死亡是他们此行最大的目的。巴巴罗萨在反攻前一晚来到了这种不大的军营内。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个个拍着他们的肩膀企图记住这群勇敢的战士。
阳光从东方升起,工兵们趁着夜色已经搭好了浮桥。北岸的亡灵指挥官饶有兴趣的看着正在列队的人类士兵。什么时候人类变得这么勇敢了他没有吩咐弓箭手射箭阻扰,而是下令排好了防御阵型,他要看看这群人类发了什么疯,敢来自寻死路。
“呜呜呜”法兰克标准的进攻号角响起,排成五路纵队的法兰克骑兵默默地祈祷了一阵。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骑兵们慢慢地渡过浮桥。大地轻微地震动,亡灵指挥官嘴角已经浮现出了嗜血的微笑。
骑兵已经全部渡过了浮桥,亡灵指挥官一挥手,两个千人队的亡灵骑士从大军中出现。骑兵们握紧了手中的骑枪根据指挥官的命令组成了一个楔形阵。随着大地的震动,两方骑兵开始了对冲。
对冲中,有的人类骑兵挺立长枪,闭上了眼睛,嘴里默念着什么,也许是对至高主的祈祷,也许是家乡恋人的名字,也许只是一段呓语。总之阳光在法兰克骑兵的盔甲上泛出一道闪烁的光芒,巴巴罗萨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晃花了。
轰两支骑兵撞在一起,顿时人仰马翻,巴巴罗萨拔出了剑高喊道:“为了莱茵冲啊”大队大队的步兵高声喊叫着冲过浮桥,踏上了很久都没有踏上过的自己的土地。那一刻,仿佛时光都停止了,士兵们他在自己的土地上,一股奇特的力量从脚底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