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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所说的是谁”秋之问道,她大概猜出来是夜魅,但是还是要问一下比较好。
果然不出秋之所料,邺白蓉咬牙切齿:“就是那个夜魅,本宫还真的以为她是被封玄奕冷落,没想到她居然骗本宫”
如今秋之已经知道了夜魅的身份,自然会站在她的那一边,她斟酌着说道:“或许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邺白蓉反问了一句,“她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亏得本宫还到皇上面前替她求情,还有那个符雅和封玄痕的事情,想必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说的的确不错,秋之见邺白蓉又要拿起杯盏往地上砸,上前一步拉住她:“她难道不为自己的性命考虑么她此举也没有伤及到娘娘,娘娘不必这般。”
邺白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秋之:“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怎么处处为她说话”
秋之未答话,邺白蓉无所谓地说道:“罢了罢了,我问那么多做什么我如今连自己都顾不了,哪有心思管别人”
秋之不明白她为何忽然这样说,静静地看着她,邺白蓉失魂落魄地走着,踩到了地上的碎瓷片也毫无知觉,她走到寝殿的柱子旁,扶着柱子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失神说道:“秋之,我们来这里,都快六年了呢,已经过了好久了”
“是,已经很久了。”秋之低垂下眼眸,不知她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她同邺白蓉一样,她想要回去。
邺白蓉眼神空洞,似是回想般说道:“今年我就要过二十六岁的生辰了,我为了他的一句话,来到这里,已经这么久了,只是不知道,他能否还记得当初的那句话。”
秋之嘴唇动了动,还是开口安慰了她:“大人应该记得。”
“会记得吗他会记得吗”邺白蓉不住地反问着,自雍容的妆容上落下了一滴泪,“老师,你会记得吗”
没人能够回答她,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有那位一直带着温润笑意的男子,他或许记得,或许不记得,但又有谁知道呢
秋之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慢慢退了出去,世上可怜的人多的是,不止她邺白蓉一个。
不过,她应该很快就会得到答案了吧,已经找到了要找的那个人,不是吗
红鸢本打算过几日就回去,却因为封玄痕和符雅的婚事给耽搁了,夜魅看着那喜庆的请帖,不由得奇怪,他们怎么会邀请他们的但是再想想,本就是自家兄弟,这邀请也是寻常之事,红鸢又想要去凑热闹,便应了下来。
虽说二人都不想要成这婚,但是毕竟是王爷,阵仗自然小不了,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从皇城出来,锣鼓喧天,煞是热闹。
红鸢在人群里扯着嗓子喊:“魅儿,你成亲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是啊,”夜魅大声说道,转头看向封玄奕“一定比这个还盛大。”
她知道,她身旁的这个男子一定会给自己最好的。
封玄奕揽在夜魅腰上的手紧了紧,在她耳边说道:“一定是。”
红鸢恰好在这时转头,看到夜魅一脸幸福的模样,拽起封玄奕身旁的谭严就走:“傻大个,人家小两口在这卿卿我我,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
“可是”谭严刚说出两个字,就被红鸢一记眼刀甩过来,默默闭上了嘴。
到了人少的地方,红鸢抱着胳膊,挑眉看着谭严:“那个男的对魅儿是真心的”
谭严点头:“是。”他的主子从未这么对一个女子,这是第一次,他猜测应该是真心的,不,他肯定。
“那就好。”红鸢心里其实还有些疑惑,阁主先前对她提过封玄奕,好似是与封玄奕有着什么恩怨,那魅儿难道是虚情假意但是又不像,她与封玄奕整天在一起,自己又寻不到机会问,自己当真是有些着急了。
“嗯。”谭严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对她方才那句话的应答。
红鸢瞧着他,随后说道:“要是有一天,他对魅儿不好了,我就用鞭子教训你。”
“为什么啊”这怎么看都不关他的事吧
红鸢回答地理直气壮:“那说明你骗了我啊。”
“我”还不待谭严说完,红鸢就拉住了他的手,指着焰火说道:“好漂亮啊,我成亲的时候要是也能有这样的焰火就好了”
谭严低头看了看牵着他的手,心中不由得在想,或许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地那么凶呢他抬头看天上的焰火,说道:“你的愿望还真简单呢。”
“简单”红鸢失落了下来,“我可能一辈子都要待在阁中呢,嫁不了的”
谭严一怔,随即安慰道:“不会的,你的心愿一定会实现的。”
“真的吗”红鸢眼睛亮了起来,一下子抱住了谭严,“虽然说是安慰的话,但我听了很开心。”
谭严的身子僵了僵,想要再说什么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婚宴开始的时候,封玄奕四人才进了痕王府,这府中热热闹闹倒是寻常得很,符雅和封玄痕似乎都很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一结果,封玄奕带着夜魅走到前面对着封宏业和邺白蓉恭敬行了一礼,高位上的俩人都微笑着,透出一股慈祥,邺白蓉对夜魅的态度仍然如先前那般,还问了她近来可好。
夜魅乖巧地低着头:“谢母后,一切都好。”
邺白蓉点点头,封玄奕便拉着她到宴席上坐好了。
等了不久,封玄痕和符雅两人来到了封宏业邺白蓉跟前,齐齐跪了下去,他们俩其实也够给封玄痕面子了,这亲自来,证明他在他们的心目中分量还是很重的。
符雅被盖上了盖头,看不出是悲是喜,封玄痕虽是笑着,不过却多了几分气愤的味道。
“痕儿,你今日成婚,朕许久的心事终于了了。”封宏业抚摸着胡子,笑容很大,欣慰地看着一身新郎官打扮的封玄痕。
“儿臣有今日还不是拜父皇母后所赐当真是一门好婚事啊,”封玄痕讥笑地说着,看向了邺白蓉,“尤其是母后,真是煞费苦心呐。”
他将“煞费苦心”四个字咬的极重,他可知道这个母后在父皇面前说了不少好话。
话中带的刺,任人都看得出,邺白蓉却好似没明白他的隐含意思一般,仍旧笑的得体:“痕儿言重了,母后哪有什么功劳这都是你们二人的痴心感化了上天。”
这不找边际的话一出口,封玄痕就冷哼了一声,但高位上的两个人却像没听到一般,一起装傻道:“还是快些吧,别让王妃等急了。”
符雅在袖子下的手猛的收紧,一起算计他们总有一日,她要让他们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封玄痕也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