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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的头好疼。”钟图扶着自己的脑袋,晕晕乎乎地坐起来。
看了看四周,自己竟然躺在一间闺房里。
按照古代的说法,这里应该叫客房,好像是客栈里的贵宾房间,摆设大气,家具齐全。钟图在心里默默地打量自己面前这间客房,慢慢地回想他昏迷之前仅有的记忆。
“对了,我记得我是昏迷在少司命身边的,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呢”钟图疑惑之间,在屋里四处走动。
正在钟图打定主意想要出去一探究竟的时候,房间的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
钟图猛然一回头,一道俏丽的身影霎时映入眼帘。淡紫色华衣半裙,外套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皓腕,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覆盖到雪白的膝上,手端一壶药茶,步态略显轻盈柔美,紫玉般的长发随意披散,另有一缕垂在胸前,不施粉黛,轻纱遮面,只增颜色,脚下一双俏丽的小高跟使得整个柔美的身段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一时间,钟图竟然看呆了。
少司命只觉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而已,毫不以为然,依旧端着满满一壶药茶慢慢地走进来,轻轻地把茶壶放在桌上。一回头,刚想扶钟图起来喝药,却发现钟图此时正站在旁边呆呆的看着她。
俏脸一红,微微嗔了钟图一眼,少司命便温柔的走到钟图身边,扶着钟图慢慢走到桌前,坐下,自茶具中取出一个稍大点的杯子,将壶中的药茶慢慢倒在紫砂杯中。
虽然隔着面纱钟图看不到少司命脸红,但是微微嗔怒时的那种风情钟图是能切身感受到的,随后少司命又温柔的将他搀扶到桌前,还没反应过来便袭来一阵少女的清香,将他熏的微醉。
心旷神怡之间,钟图居然一直没反应过来。直到少司命把紫砂杯端到钟图面前的时候,钟图还在楞楞出神。
少司命很不解的看着钟图木木的眼神,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把手中的紫砂杯往钟图嘴边一送。
钟图这次总算回过了神来。讪讪地笑了笑,从少司命手中接过了紫砂杯,一饮而尽,顿觉通体舒畅,神清气爽,不禁笑道:“好茶,再来两杯就算再来一次大预言术也没关系了。”
说着钟图就要再倒一杯来细细品一品,但是无论怎样就是倒不出一滴,打开紫砂壶盖一看,里面早已空空如也,不禁奇道:“明明这么大一壶茶,怎么倒了一杯就没了呢”
少司命神色如常,恢复以往的平静,微微摇头,不知是她也不知道的意思还是解释了你也听不懂的意思。随即伸手将钟图温柔地扶起,就要让他躺会床上休息疗伤。
“等等,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钟图边走边说,又不想挣脱少司命如此温柔的搀扶。最后,钟图被强迫躺在床上,少司命手中流淌出莹绿色的真气为钟图续接断骨、治愈内伤。
不一会儿,钟图便感觉自己身体一阵轻盈,伤势好了接近七八成,少司命站起身,钟图一下从床上蹦下来,伸伸胳膊动动腿,笑道:“真是神奇,这种绿色的气息不仅能杀人,疗伤也有这么好的效果。”
钟图一转头看着静静地站在那里的少司命,笑道:“我是还叫你少少好呢,还是还叫你的名字好呢”
少司命摇摇头,好像是无所谓的意思。钟图微微正经道:“现在到处在通缉你们阴阳家的人,不能直呼你的名字,就叫你少少吧。”说完好像很满意地点点头。
少司命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态度或意见,慢慢走到窗边,神色宁静地看着窗外人声熙攘的街道。
钟图慢慢走到少司命身边,同样看着外面熙攘的街道,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少司命缓缓转过身来,澄澈的双目如紫玉般圆润,平静地看着钟图,钟图也毫不避讳地直视少司命的眼睛。少司命微微摇头,略有茫然地看着窗外,微微出神。
“跟我走吧,”钟图看着少司命的背影,说道,“我需要去几个地方,看看那里隐藏着什么秘密。你这样待在一个地方时刻担心遭到官兵围杀,不如跟我一起游历名山大川,品味各地风土人情,岂不快哉”
一阵清风吹来,夕阳西斜,金色的光辉洒落在少司命身上,紫色短裙微摆,一缕缕紫发柔软纤细,衣带飘飘之间增添了一种别样的美,不可言道,俏丽佳人,静美优雅,细微之间,让人美不胜收。
少司命看了一眼钟图,神色平静,依旧没有一丝波澜,微微摇头,便走出了钟图的房间。
“哎,你去哪儿”钟图见少司命要走,以为哪里冒犯了她,赶忙追上去,他可不想给初次交谈就给女神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刚追出去便发现少司命走进了他隔壁的那一间客房,钟图一愣,便松了口气。随即便明白了,人家一个女孩子,尤其是冷漠的少司命,怎么可能跟你一个大男人一个房间睡觉。虽然一起经历过生死,那也不可能跟你熟到这种以身相许的程度吧。
钟图灰溜溜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叫来小二点了些饭菜,便跑到床上盘膝坐下,运起大预言术心法,调动仅有的那一点真气开始在体内运转,真气的流动,会滋润身体的各处,加速伤势的恢复。
不一会儿,饭菜来了,钟图不太熟悉这古代的言论方式,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便把贼眉鼠目的小二打发走了。受了重伤,又几乎消耗了全部的体力跟精神力施展大预言术,又在床上躺了一天,虽然喝了一杯不知名的药茶好了很多。但是还不能真正补充他体内的能量损失,现在饭菜一来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之前一直吃野果子,现在吃到了真正的饭,才深刻体会到“人间美味”这个词的真意。不一会儿,钟图便把五个大碗吃了个底朝天,抓起旁边一个茶壶来,一口灌下。
酒足饭饱之后,钟图看了看这一身脏衣服,回头一看,床上枕边整齐的放着一身新制的华白色丝绸装。跑到门口,风风火火地喊来店小二,支支吾吾的终于说明了自己的意思,要了好几盆热水。
“噗通”一声跳进浴盆,热气腾腾,钟图感觉自己像一条欢快的鱼在水里不停的游。
洗了好久,终于觉得自己干净了,起身拍拍身上的水渍,擦干晾干之后转身披上自己的新衣服,入手还有一股少女香,不禁让钟图臆想非非。看看天色也不早了,钟图扭头走到自己的榻前,倒头便睡了过去。
幽幽凌晨,皎月当空,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大地,千家万户一片宁静,时不时响起一声巡夜人悠悠的吆喝。
客栈上楼客房熟睡的钟图贸然睁开双眼,翻身下床,穿戴好自己的衣服。运起自己为数不多的真气,踮着脚化作一缕轻烟,慢悠悠地飘向隔壁少司命的房间。
“吱”轻轻的一声,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听见的开门声,钟图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轻轻地带上门,刚一转身,瞬间吓了个魂出窍。
少司命一身紫衣裙,垂手而立,俏丽的身影平静的站在钟图面前,秀发衣带随风飘飘,银白色的月光下有一种出尘绝丽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