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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随着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在地上。马原抢上来扶住他。朱火黄甩甩头,忽地一挥手,几乎将马原摔倒。他上前两大步,伸手一把抓住戈平的领口,厉声叫道:「戈平为什麽你要这样慢慢地兜圈子说你」
倏地他松下手,凄然低声地说道:「对不起戈平兄我太激动了。我感激你终生感激你。由於你的一份心虔,居然先後找到了我们兄弟俩,上天不负苦心人。戈平兄那座山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启程,去找我大哥,一切事情都可以开始了。」
戈平缓缓地说道:「朱大哥是不是还让我慢慢地说完」
朱火黄立即心生警觉问道:「怎麽事情有了变化了麽」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对不起戈平兄这麽多年的磨练,仍然没有磨平我的急性子。说来也是令人伤心,算来如今就剩下我兄弟二人,按捺不住我的急躁。戈平兄你还是慢慢说吧」
戈平很认真地应了一声「是」,接着说道:「当时他制止了我叩见,他告诉我两件事。」
「是关於如何纠合人心,号召武林的事吗」
戈平摇头了。
「不是。他告诉我,如果我要以世子王爷相待的话,他立即就走,我将永远再也见不到他。」
「啊」
「第二件事,叫我留在那里,陪伴灵丫头母亲休养。」
戈易灵问道:「爹你接受了吗」
戈平说道:「我还没有说话,他就告诉我,他说他了解我的忠诚和心情,但是,他说这是一件大事,绝不能急於一时。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只要我们此心不变,终有重光华夏之日,而且成功不必在我」
「他这话是什麽意思」
「他说,唯有如此,才能个急不躁、不疑不惑,坚持下去。」
「爹那为什麽要让你闲在那里呢」
「没有闲。他请那位老婆婆指点我的武功。」
朱火黄问道:「老婆婆是何许人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戈平说道:「是当年救大世子脱险的人。」
「啊是武林名人吗」
「我没敢多问。」
「你在那里待了多久」
「十年。整整的十年。」
「深山十年,心无旁骛,怪不得你的武功竟有如此精湛。十年以後呢」
「十年以後,我带着茫然的心情,离开了那里。」
戈易灵问道:「爹我娘呢」
戈平缓缓地说道:「你母亲随着那位老婆婆学内修的功夫,身强脚健,後来在那里又独自斩荆披棘建造了一座小茅庵,她和老婆婆在小茅庵里带发修行,就在我离开前几天,她闭关潜修,不再和我见面。」
朱火黄叹道:「那是为了断绝你的挂念。戈平兄没有关系,我们现在回去,相信嫂夫人已经修满出关,你们夫妻、母女重逢,我也可和大哥见面。」
戈平摇头说道:「不行我找不到那地方。」
朱火黄睁着眼睛说道:「怎麽会呢岂有找不到地方的道理」
戈平说道:「朱大哥实不相瞒,十年深山习艺,非但没有离开过那一小块地方,连世子殿下到底居住在什麽地方,我都没有去过。」
朱火黄说道:「你没有问过吗」
戈平说道:「十年之中,难得见到他一两次。十年的岁月,使我从鼎盛壮年进入垂老之境,可是世子殿下没有一点改变,唯一使我感觉到不同的,他那种超尘出世的神情,与我初见面的时候,又更深了一层。」
「你们难道不谈话」
「他的话本来就不多,加以老婆婆指点武功,督责极严,决不容许练功之时,心神不能集中。」
「这麽说来,十年之间,你几乎没有跟他谈什麽。」
「只有我离开的那一次。」
「啊你向他道别」
「不是。是他为我送行。他为我蒙上眼睛」
「什麽蒙上眼睛」
「他很坦白地告诉我,他不愿意有人来扰乱这里的清静,不得不如此。日後如果要见面,自然会有见面的方法。他带着我以极快的身法,盘旋曲折,忽高忽低,约莫走了顿饭的光景,他停下了。解开蒙着的手巾,停在一道山涧之旁,四周仍然环着山峦。」
「嗯山涧陡峭吗」
「陡峭。」
「他告诉我沿着山涧前行,自然就可以找到道路。最後他用手搭住我的肩,用深沉的眸子注视着我,说了一段话,让我终身难忘。」
「他说些什麽」
「他停顿了很久,然後缓缓而又深沉地告诉我,他对我一诺千金,任事忠诚,表示感激、表示敬佩。他说,他惭愧他不能和我一道去寻二弟」
「啊大哥」
「他说他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得到你,他郑重地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找到你,必须转达他的意见:重光华夏,必定成功,但是不能急躁於一时,这是一件长远的事,而且这不是朱家复明的事,是要天下人都能起来重光大汉天威。因此,我们要竭尽所能的做,特别他说你──朱大哥,他要你毕生唯一职志,就在於斯。」
「可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