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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非白点点头说道:「我看来人往西而去,我们往西追查。」
冷月应声「晓得了」一抖丝缰,马儿直窜而去。
骆非白满腹疑惑地摇摇头,紧跟而来。
两匹快马一口气奔驰了二、三十里,东方已经呈现鱼肚白,前面不远,有两三间茅屋,乡下人起身早,窗子泛透着灯光。
骆非白赶上来与冷月并辔而行,关心地说道:「冷月慢下来,我有话说。」
关心的语气,温柔的声调,冷月的心里一动。但是,她立即笑嘻嘻地问道:「骆大哥有话请说吧」
「冷月你非但通宵未睡,而且没有吃一点东西,前面的茅屋,想必是野店,我为你找点热食垫垫饥。」
「骆大哥」
「慢下来别孩子气,回头真要是找到了地头,少不得还要力拼一场,不吃饱肚子怎麽行」
冷月心里一酸,一股热气直冲眼眶,她没有说话,让马直冲而前,转眼来到这两三间茅屋外面。
冷月刚刚勒住缰绳,茅屋的门,呀然而开,从里面走出四个人,并排站在门口。
冷月跳下马来,其中一个不觉脱口而出:「是你呀」
另一个立即叱喝:「老四你站开些。」他满脸堆笑,冲着冷月和刚刚赶到的骆非白一拱手,说道:「我等以为是强徒歹人,原来是二位路客。」
骆非白翻身下马,和冷月站在一起,微笑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句:「惊动各位了。」便不再理会,牵起冷月的手,昂然就朝着茅屋中走过去。
茅屋果然是一间十足的野店,店主人是一位年迈的老人,炕下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在烧火。
骆非白招呼冷月在里边坐,自己背朝门打横。然後问道:「老人家可有热汤热食。」
老头子似乎还没有睡醒,慢吞吞地说道:「太早了,没有准备。只有一些油馍,炸撒子,要是二位喝酒,倒是还有一瓶绿豆烧。」
骆非白用鼻子嗅了一下,说道:「老人家你这锅里正在煮着东西,香喷喷的为什麽不卖些我们充饥」
老头子没有答腔,只是掀开一个木桶,拿出三几个油馍跟油炸撒子,堆放在一个缺口的大花碗里,朝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
骆非白有几分不悦,连忙叫住:「嗳嗳老人家,对一个行路在外的人,要讲几分和气」
他还没有说完,外面四个人走进来就吆喝着:「老小子客人跟你讲话,你怎麽不搭腔,你是聋背了耳」
另一个接着说道:「人家饿了,有热汤热食,为什麽不卖」
另一个也接着说道:「你不搭腔,我来帮你动手。」
大踏步走过去,掀开锅盖,肉香扑鼻,找一个大沙锅,用瓢舀几瓢,端到桌上来,伸手朝着骆非白嚷着:「二位不必理会这个不通人情的老小子,尽管饱餐一顿,大不了走的时候,多给他一点钱。请吧二位。」
骆非白称谢,自己又起身拿了两只小碗,两双筷子,先倒一碗热汤给冷月,再夹三块熟牛肉,送到冷月面前,说道:「趁热吃吧」
他自己也倒了一碗,冷月用眼睛看骆非白。
骆非白只顾自己呼噜噜地喝了一碗,夹起牛肉,风卷残云的吃了两块。别看他人长得斯文,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看得人都要垂涎。
冷月本来是有戒心的,後来看到骆非白吃得如此之香,她又真上饿得很,也就端起碗来呷了一口牛肉汤,人在饥饿时候总会觉得味道特别香。连呷了几口汤,再将油馍撕成碎块,泡在汤里,倒是着着实实饱餐了一顿。
再看骆非白已经喝了第二碗汤,神情愉快地叫道:「老人家算账,我多给你钱」
言犹未了,人突然一个翻身,跌倒在地上。
冷月大吃一惊,站起来叫道:「骆大哥你」
骆非白在地上伸手一拉冷月的腿,冷月一个不稳,也翻身跌到地上。只听到骆非白低声说了两个字:「装死」
门口站着的四个人,一直站在那里闲聊,眼睛却不停地注视着骆非白他们两个人。
此刻,四个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个人说道:「老大他们两个真正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找寻。我还在想,怎麽才能找到这小子报仇,没想到这回送上门来,还白赚一个大姑娘。」
另一个沉着声音说道:「老四这小子身手不弱,先前如果不是我们走得快,或者说如果不是他不追,恐怕当时一个也跑不掉。这回别大意,提防着点,把家伙顺在手边。」
另外一个人接着说道:「老大我们要小心自然是应该的,不过也用不着过於长他人锐气。不错,凭这小子身手,我们四个人合起来也不是对手,不过这会不是比功力,他有天大的本领,现在也只有了帐。天婆婆的药,只要一小撮,可以使千人断肠,除了他老人家,无药可救。」
「老二说的是,如果不幸我们四个人吃了,就算是服了本门的解毒灵药,也只能多撑一大半天,除非天婆婆赏解药,这小子不死那才是奇蹟。」
原先那个人说道:「老四你先去看看那小子。老二去看看那女的。」
两个人果然走过来,前面那个用脚一踹,骆非白被踹的一个翻身,那人刚刚一个「呀」字还没有出口,骆非白和冷月同时盘腿而起,脚下一使劲,走过来的两个人任凭如何快,也难逃这一扫之危,当时咕咚、咕咚两声,倒在地上。
冷月快如闪电,腰带唰地一声响,缅刀如雪,正好架在来人的脖子上。
骆非白微笑着说道:「刚才你们有人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找寻,现在我要将这两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们,而且还要加两句作利息,那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冷月说道:「骆大哥他们就是在客店里用迷魂香迷住我和戈姑娘的人麽」
「可不是。当时为了你和戈姑娘的安全,让他们逃走算了,没有料到又在这里碰上了。」
「骆大哥这等人留着也是祸害。」
「冷月你慢一点下手。」骆非白望着对方说道:「要照冷月姑娘的意思,你们四个人一个也跑不掉,刀头饮血,剑下丧生。不过,冷月姑娘说的是气话,未必就会这样赶尽杀绝。」
门口那两个人,手中都是提着一对斜刃弯刀,而且是蓝汪汪的发光。他们知道自己实在不是人家对手,正打算如何逃走才有希望,一听骆非白有松口之意,赶紧一抱拳说道:「这位朋友请容一言,在下四人只是奉命所差,身不由己,尊驾如果能放我们一马,改日也好相见。」
骆非白对冷月一示意,口中说道:「冷月姑娘你的意下如何」
冷月也是个聪明人物,立即说道:「若论他们所为,实在死有余辜,不过,杀人见血的勾当,究竟不是我们所愿意的事。这样罢,给他们一个机会,也看看他们的运气。」
门口那人一抱拳说道:「冷月姑娘果然开朗。」
冷月一摆手说道:「慢着让我这样白白放你们离开,实在於心不甘,这样罢,你们两个人每个人喝一碗牛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