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8(1 / 2)
变得红润起来,气息均匀,如同熟睡一般。牛秀姑这才放了心,站起身来,刚一伸个懒腰,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秀姑提高了警觉,立即问道:「是谁」
「秀姑是我。」
「原来是爹」秀姑赶快拉开门,门并没有拴上,只是牛奇的轮椅却不容易进来。
牛秀姑帮着推动轮椅,一面问道:「老白他们呢为什麽让爹自己推这麽远的路呢」
「我有事要单独和戈姑娘谈谈。」
「啊我可以在一旁听了吗」
「你是我的女儿,有什麽可以瞒你的」
他的轮椅刚一推到床旁,一眼看到地上的碎酒杯,再看到床褥上的酒渍,不觉脸色一变。
「秀姑这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牛奇浑身一震,他用手刚一转动椅子,背後有人极其冷冰冰地说道:「你最好是不要妄动,我知道你的武功不错,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下,你任何一个错误的举动,都可以丢掉你的性命」
牛奇静坐在那里,果然依言不敢乱动,但是,他仍然要问:「朋友你是谁你要做什麽我牛奇没有跟你结下怨恨,你究竟为什麽」
那人轻轻地冷笑了一声:「你是双尾蠍牛奇吗」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在江湖上混的人,最不能犯的忌就是一个假宇,骗局一已揭穿,说谎的人在江湖上就不能立足。你,犯了这个大毛病。」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倒是你要告诉我,你是谁你是牛奇吗那囚禁在高唐牛家大院的人又是谁」
双尾蠍牛奇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正要抬起右手,身後的人重重地在他背上顶了一下。
「你究竟要干什麽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无不照办」
「对了这才是一个江湖客的态度,该认输的时候,就要乾乾脆脆的认输。」身後的人语气突然一变,厉声说道:「我要你说内情,说实话,你花了十几年的时间,这麽做,到底是为了什麽」
牛奇点点头说道:「人总有走下风的时候,今天我认输,我说」
这「我说」两个字刚一出口,他突然右手一搭左手,那左手是黄杨木雕刻的义肢,他这样一搭,一扭左手的人拇指,只听得喀嚓一声,从左肩破衣而出,二支小型飞镖,射向身後。
身後的人站得贴身很近,是无论如何躲不过这样的意外的袭击。当时就听得噗噗噗一连三声响,三支飞镖弹射得十分有力,全部钉在来人胸前。
牛奇大笑,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牛秀姑大惊而退,几乎跌坐到地上,口不能成句地:「爹你的腿,你」
牛奇呵呵笑道:「丫头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他站起来以後,才看到那椅子是特制的,他的双腿藏在里面,外面隔着一层板,板外摆着一双假腿作样子。
牛奇一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以嘲笑的态度收拾身後的人。
可是他刚一回头,把抬得高高的手臂僵住了,张着大嘴,瞪着眼睛说不上话来。
站在他身後的人,微笑着,伸手将钉在胸前的三支飞镖,轻轻摘下,摊在手掌心,笑着说道:「这三支镖,支支见血封喉。现在我可以试验给你看。」
人在微笑,口在说话,右手突然一抬向後一扬,就听得咕咚一声大震,门外不知何时来了老白,手里的一对护手虎头钩,刚刚取出,人已经中了三支飞镖,翻身倒在地上,腿蹬几下,气绝身亡。
来人啧啧称绝:「我真没有想到,你的毒镖果真的毒到这种地步,见血封喉已经不足形容你炼毒的厉害。」
牛奇此刻完全气馁了。面对着这样一个年轻人,英俊、潇洒、沉着、机智,而且又似乎有金刚不坏之身,真正地使他迷惘了,他完全失去振作起来再拼斗的勇气。
牛奇喃喃地说道:「为什麽三支飞镖,竟然丝毫伤不到你,为什麽」
来人微笑道:「你感到意外吗其实真正感到意外的是我。无论如何我想不到你那双腿是假装,一个人能假装瘸腿长达十几年,这种表现,如果没有超人的毅力,是办不到的。」
牛秀姑呆立在那里,她被这一连串的事,吓呆了也吓糊涂了,无论她如何用心去想,也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牛奇神情沮丧地望着面前这位年轻人,接连问了两声:「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来人说道:「别问我是谁,你现在已经自认是输家,还有什麽资格问旁人你先说,你这麽做为了什麽」
「为了」牛奇迟疑地刚说了两个字,突然人向前一伏,顺势向前一滑,右手正好一把抱住牛秀姑的双腿。
牛秀姑哪里还能站得稳,身体一歪,正好倒进牛奇的怀中。那人上前一步,手中宝剑一扬,就在这个瞬间,牛奇左手杨木做的义肢一抬,嚓地一声,从五根手指的指尖上,伸出长约一寸的乌黑钢刺,正好顶住牛秀姑的咽喉。
那人一见如此情况,手中的宝剑就刺不下去了。
「你」
牛秀姑惊惶过度,几乎讲不出话来:「爹」
牛奇冷笑喝道:「谁是你的爹,你爹在高唐牛家大院。」他抬头望着来人说道:「让开,你要是有一点点想动手的意思,我这五根钢刺,不必刺进这丫头的咽喉,只要划破她的一点皮,她就立即横屍在当场。」
他说着说着,人就转着向门口迈进。
来人只得缓缓地向门外退,口中还在说道:「你不是牛奇,你挟持着牛姑娘有什麽作用」
这位自称不是牛奇的人,冷呵呵地笑道:「年轻人可见你还是没有把事清弄清楚,关於这一点我可以告诉你,牛秀姑是双尾蠍牛奇唯一的女儿,他可当做是宝贝,还有住在滏阳河畔那个女魔头,就是她的亲娘,想了十五年,还没有到手,你想他们能舍得让她一死吗你要是逼我,牛秀姑的小命就没有了,到那时候,小夥子你虽不杀伯仁,恐怕这笔账会算在你身上的。」
来人迟疑地停了一下脚步,那位假牛奇一声断喝:「让开」
来人刚一退到门外,蓦地一股金刀破风迎头劈到,他仓促中一扬头,手中宝剑朝上一架,呛啷啷一阵火花,他脚下不敢稍停,脚跟一用力,斜着倒纵,让开五尺。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他的脚刚一站稳,一对雪亮的又短又小的飞钩,闪电射来,正好抓住右肩,绒绳一紧,嘶啦一声,上衣撕掉一大片。但是,露出来的并不是血肉模糊,而是一片宝色般的珍珠坎肩。来人一惊而怒,腾身而起,宝剑一连三招连削带刺,把埋伏在门旁的牛垠逼到墙壁,右剑左钩,都无法施展,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剑光凝聚成寒光一点,直指咽喉。
「住手」假牛奇一声大喝。
他右臂箍住牛秀姑的颈项,左手五根钢刺紧逼在秀姑的下颚,厉声说道:「我说话算话,只要你再动一下,牛秀姑就死定了。」
来人手中宝剑立即缓缓垂下,人也缓缓地退向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