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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恼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南软一阵头痛,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被抓了进来,还给安上了个刺杀公主的罪名。
她深吸一口气,拼命告诫自己要冷静。过了好一会儿后,她开始慢慢回忆当时的情景:先是自己听到桫椤和一个留着奇怪疤痕的蒙面人在对话,以为那个蒙面人要伤害桫椤,就冲了进去,然后自己中了蒙面人的玄光咒晕了过去,造成一段时间的记忆空白。当自己醒来的时候,桫椤受了严重的伤正倒在地上,那个蒙面人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行凶完毕已逃走。接着本来自己想要冲上前去救人,不料立刻就被误认为了是凶手。
南软将这个过程想了又想,度了又度,忽然觉出一个诡异的端倪:如果说那个蒙面人的目的是杀桫椤的话,为什么他不把桫椤完全置于死地再走为什么
“小姑娘,小小年纪就犯事了可不行啊。”
耳边响起一个突兀而苍老的声音,南软一怔,思绪蓦地被打断。她不高兴地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透过浅蓝色的墙壁可以清晰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隔壁牢房的床上直勾勾盯着她。
那老者的脸被雪白的胡子和头发遮住半边,看不清楚容貌。他驼着背盘腿坐在床上,瘦弱的四肢为他平添几分苍老:“小姑娘,你的人生还长着哪,可不能乱来啊。”
南软朝着老者眨眨眼睛,感到一阵好笑,大家都同是大牢里的人,这老头有什么资格对自己说教
老者又盯着她看着几秒,忽然笑呵呵地拆穿她的心思:“你是觉得我没资格教训你吧”南软扬起眉毛,诚实地点点头。老者又笑了,语句里有无限的叹息:“我啊,是因为非法试验新祭术时失手害死了人,才被关进来的,数数日子,都有三个年头了啊。”
“非法试验”南软微微呆了呆,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勇敢的人。世界在不断进步,澄类中也不断有新的术法诞生。这些新术法诞生之前往往要经过上千万次试验,但由于试验术法是极其危险的事,所以国家明令禁止私人试验术法。
这个老者看来很明显是漠视了国家的禁令,擅自试验新术法,而且还一不小心试验失败害死了人,导致蹲了几年大牢。
“虽然在这里蹲了三年,但是我也一直有在想怎么样才能使这个新祭术更加完善和安全,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只差一个机会让我试验”
南软脸上的线条渐渐柔和了几分:“老人家,到底是什么祭术,让你到了现在还坚持研究”
“黑暗咒。”老者缓缓道出祭术的名字,语气慎重得犹如在宣布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十年前,我的孩子被玄光咒击中,几乎失去了所有记忆,像个傻子一样生活着,最后最后因为一次不小心而失足落水身亡。那之后开始,我就一直想、一直想创造出一种能对抗玄光咒的祭术,这不仅是为了纪念我的孩子,也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
老者一口气说了好多话,每一句话都像巨雷一般震撼了南软的心。
这个黑暗咒,承载了一个父亲最深沉、最凝重的爱意啊
说到自己的试验,老者的两眼立刻迸发了耀眼的光华:“玄光咒是以光刺激人的大脑,使人昏迷、虚脱或者记忆缺失,而黑暗咒则是用黑暗来掩盖掉玄光咒的光芒。”他长长舒了口气,“黑暗与光明原本就是相生相克的,这世界上,能够打败光明的也只有黑暗了吧。”
南软摸摸脖子上的小瓶,思索了一阵子后忽然高兴地一击掌:“老人家你不是说这个黑暗咒已经完善好了么教我吧等我出去后帮你试验”
“出去后”老者朗声笑了起来,“这里可是狱塔顶层的大牢啊,只有犯了杀人、篡位、谋害皇族的大罪的人才会被关到这里来,要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南软轻轻皱起眉毛,懒散地打个呵欠:“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是冤枉的。”
“冤枉的”老者来了兴致,直直身子,换了个姿势继续听她说话。南软认真地点点头,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老者。
老者沉吟好久,啧了啧嘴巴,遗憾地摊开双手:“小姑娘啊,就算你是冤枉的也很难脱身啊。一来那些护卫进屋时只看到安然无恙的你和受伤的公主殿下,别人一看这情景就必然会认定你是凶手;二来我们诺叶国把皇族安危看得很重,那些意图谋害皇族的人一旦被抓住,三天之内就会被斩首,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
南软倒吸一口冷气,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用力咬紧下唇,然后从齿间挤出几个字:“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了吗”
老者慢慢走下床,来回踱了两步,又不停摩擦着手掌。这样持续了一会儿后,他才转过脸面向南软,一字一句缓缓道:“也许办法是有的。”
、穆的办法
题记:为一个你爱的人,牺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牺牲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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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软眼睛一亮,急忙跳下床,靠近墙壁低声问:“什么办法越狱还是炸掉这里”她想法的凶暴程度令老者吓了一跳:“小姑娘,你还真是会想。”南软丝毫不为这个称赞而感到高兴,而是很不耐烦地催促对方:“到底什么办法啊快说嘛。”
老者清了清嗓子,慢慢道:“我们国家多年以来每当有皇族办喜事的时候,必定会大赦天下。”皇族,包括国王、王妃、公主、王子以及其他与国王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人。
“大赦天下”
“是的。大赦天下就是指在办喜事的那段时间里,将狱塔里的所有犯人全部放出来。”
“放出来放出来干嘛给皇族献舞”
老者再次被她惊人的想象力吓倒:“这这当然不是。大赦天下的意思是放所有犯人回家并且赦免他们全部的罪行啊。”南软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儿后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那皇族也不可能在三天内办喜事啊”
“啊说得也是,那些皇族也不可能会为了我们而特地去办件喜事。”老者的回答令南软一阵哭笑不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比如说炸掉这里”她依然孜孜不倦地思索着这个具有凶暴倾向的计划。
“没有别的办法了。在没有任何工具和术法的帮助下,你我是不可能逃离这里的,小姑娘,死心吧。”
“啊不是吧”南软一边沮丧地抱怨着,一边苦恼地揉揉太阳穴。由于她的声音太大,惹来了牢外卫兵的一声怒喝“安静点”。南软朝卫兵撇撇嘴,又狠狠瞪了一眼淡蓝色的墙壁,嘴里嘀嘀咕咕诅咒一句“该死的结界”。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大半天之后,南软忽然看见有一个人朝自己所在的牢房外快步走了过来。
银白的铠甲,背上光亮的重剑,轮廓清晰的眉目,不是穆是谁
南软猛地直了直身体,兴奋地走到牢房墙边,高高挥起手大喊大叫:“木头木头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