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5(1 / 2)
破这片沉默的是琉。
她咬着下唇,一字一句道得凄楚:“即使是舞轨,也不允许杀人的啊杀了人的话,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翻身的”说罢手腕一提,抽出背上的精灵之弓以及一根青色短箭,骤然向舞轨射去待舞轨看清琉的动作时,那支青色的箭已经碰到了舞轨的胳膊。舞轨不由得浑身一震,仅仅呆愣半秒,只见舞轨身上崩溅出璀璨的白光,使得那支短箭箭头一转,直朝琉飞去
光念电转之间,南软的祭术咒文已快念完。
琉平静地看着短箭朝自己飞来,没有任何表情,这是早就知道的了,对方施行过反弹物理攻击的法术后,骑士系的澄就这样贸然攻击对方,是不可原谅的错误。你的武器攻击力有多强,你受的伤就有多重。但很明显琉是故意的,她并不是不知道舞轨施行了反弹法术,她也不是不知道反弹法术的厉害,但她不加任何考虑就做了不可思议的事攻击舞轨。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是为南软的祭术争取时间吗
随着穆诧异的目光,短箭深深没入琉左臂,刺出冰冷的血痕。而南软的祭术已经完成,舞轨的脚下突然冒出无数半透明的藤蔓,回环盘旋着迅速上升,将舞轨和桫椤团团包围。
舞轨在措手不及间手一抖,咣当一声匕首落地,地上一闪而过金属冰冷清亮的光辉。
事不宜迟,穆的手臂伸直指节如爪,步伐似风,径直朝舞轨的肩膀抓去舞轨大惊之下只好放开桫椤,急急后退至碰到四周的透明藤蔓,再也走投无路。
眼见三人逼近自己,舞轨一咬牙,忽然腰肢扭动,四肢挥动柔软如无骨之蛇,诡异妖冶,令得在场几人慢慢入迷,不知觉随她的节奏舞动身体,不眠不休似乎要跳到力竭虚脱
舞轨摇着身体,看了一眼目光迷乱的几个人,又看看自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衣袖一拂,想要逃之夭夭,不料那些透明的藤蔓却越缠越紧,迅速贴上了她的身体。舞轨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连同那些疯狂回旋的藤蔓一起化作缥缈而没有重量的粒子,迅速消失在空气中。
从诡异的舞蹈中清醒过来的南软分明看见,她消失的那刻,眼角倾泻满目苍凉孤寂的泪光。
那个风尘仆仆的火红身影,仿佛就此背离了整个世界,万劫不复。
我分割故我在
桫椤睫毛轻颤两下,身子一软便向地上倒去。穆眼疾手快一把搂过她的腰,使她靠在自己臂弯中。桫椤脸颊泛起淡淡红晕,羸弱的声音细微好听:“谢谢你请问怎么称呼”穆看着她的血液透过自己指尖滴落在地上,绽起四溅的血花,摇摇头,立刻横身抱起她:“别说了,我送你去医务室。”
桫椤笑了笑,苍白的面容依然美丽动人:“嗯谢谢”
穆的双手一提,抱紧桫椤大步向前走去,不再说话。
琉捂着插着箭头的左臂,跟在穆身后朝医务室走去,无意间偷偷瞄了瞄南软,看她一脸醋意地望着穆和桫椤离去的方向。琉连忙一把拉过南软:“哎,别这样,木头只是送那个交流生到医务室而已嘛。”“那家伙是不是很喜欢到处乱抱人”南软气呼呼地掰着指节,“他要是敢乱来哼哼。”琉很无奈地摊了摊双手:“南软,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那根连便宜都不懂占的木头怎么可能会乱来”
南软摇摇头,一脸你有所不知的表情。
琉很是郁闷地笑了笑,然后转开话题:“南软,你刚才施的术,好像不是攻击性法术吧。”
“呵呵,被你发现了呢,琉。”南软微微眯起眼睛,细线般的瞳孔中透出温宛的光芒,“那个是传送法术的一种,是强制传送术。”普通的传送术,是在自愿原则下,将受术者空间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两地距离取决于咒语的长度;而强制传送术,则是不管受术者是否愿意,强制将其送到另一个地方。
“你将舞轨传送到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只是选了个离学校比较远的地方。”
“你这是让她逃走吗”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为什么”
南软看着她手臂上的短箭,眉毛渐渐扬成温柔的弧度:“琉,我的理由,和你一样。”
和你当初做的事情有同样的理由,为了不伤害朋友,宁愿让自己的手臂受伤也要找到让她逃离的借口这句话,南软没有说出来,但琉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那个隐藏的意思。
南软和琉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保持着心领神会的沉默,直至来到医务室门口。
穆看见她们,便立刻走到门口,低声道:“桫椤失血比较多,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刚包扎完,现在睡了。”
“桫椤”南软的声调明显高了八度,这根木头这么快就亲亲热热地喊上了她正要爆发,却被从走廊匆匆经过的两个学生打断了话头。
“你听说了吗喷泉那边好像出事了”
“听说了好想去看看,但长老们好像封了石墙应该是不希望无关人员接近”
“嗯听说是出现了血泉”
、血泉
题记:当我们老去的时候,也要记得保持童心,可爱的老人总是比倚老卖老的受欢迎。
为带动分割潮流而努力
所谓石墙,是结界的一种,是一种有形的结界。在结界里的人看外面,视野是一片广阔;而在结界外的人看里面,无论从任何位置都只能看到高耸入天的石墙。
朝大广场走的一路上有不少学生兴冲冲的说要去凑热闹,但不一会儿都灰溜溜地往回走。
“哇,好高的石墙哎喂,南软,你说怎么办怎么进去偷看啊”琉抚着包扎整齐的左臂,满脸苦恼,“喂,我说南软你说句话啊。”
“我不想管。”依然是那句回答,但语气中有了几丝犹豫。
因为不想面对就回避吗这样真的好吗
琉叹了口气,连连后退几步,抽出短箭用力拉弓出弦,只见那支短箭迅速射到石墙,还没划出任何痕迹便径直掉到了地上。“完了完了”琉跺着脚,“没办法这石头怎么这么硬啊”来来往往路过的学生都好奇地朝她张望,却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帮忙,谁都不敢做会得罪长老的事情。
琉无奈地收起短箭,转而开始向南软求助。
“南软你就帮忙施个法术吧怎么说舞轨都是我们的朋友。”
南软笑了,笑得很轻很轻:“琉,有时候我不懂你,既然说是朋友,那么当初是谁把舞轨气走的如果说不是朋友,你却为她受伤。”“我不知道。”琉又叹了口气,“舞轨的能力确实很让我害怕,害怕到不敢接近。但后来仔细想想,她毕竟在月亮街救了我们,我们的命是她捡回来的。所以我想感谢她,为她做点什么。”琉抬起头,目光悠远而坚定,“但是不包括杀人。”
那个神情,认真到连铁石心肠也会不禁为之动容。
“不要用这种表情说那么恶心的东西。”南软一句话破坏了气氛,“你没有见我法术课从来都是翘课的吗我只会水术和火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