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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修炼乃是个人的事,即便与他人交流了些许经验,也并无多大帮助,当然,这都是她个人的想法。二则是,她压根没有经验与别人交流,想来他人也不会想通她交流。
栖安里的每一个仙子自打入了师门之后,都异常勤奋努力的学习着仙法,试图在仙界创出个名堂来,独独只有沈流苏一人,不思进取,若不是有锦鸢在此护着,估摸她在这栖安也是住不下去的。
然而锦鸢为何待她如此之好,起原由,她至今未想明白。
思索着,估摸乃是因为她长的还不错,所以赏心悦目了些。
这或许就是凡人所说的,一见钟情了吧。
沈流苏嘚瑟的笑了笑,仰躺在树丫上,刺眼的阳光此时正被繁茂的枝叶遮挡住了,只泄露出些许柔光,树底下是来回行走的仙子。
月榕树本就枝繁叶茂,而她也是身子娇小,今日穿着件青色的长裙,躲在树叶里面,来回的人倒也没注意到她。
就这样便好。
沈流苏满意的笑笑,伸了个懒腰准备睡个午觉。
反正除了锦鸢和冬雪,也没几个人喜欢和她说话,水璃则是清楚的知晓,像今天这样的日子本来就跟她没什么关系,往年她也是不参加的,自然也不会找她,更何况师父坐下的弟子何其之多,自然是不会注意到她的。
三月的清风甚是清爽,此时睡个午觉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当然,如若没有那突然慌乱起来的呼喊声,那便更好了。
“不好了,不好了,水璃姐姐出事了,师父召集大家到水韵殿去。”树底下忽然跑出来几个仙子,漂亮的脸上此时尽显慌乱之色,左右唤着别人一道。
当她们的话语中定格在水璃这个名字的时候,沈流苏的耳朵顿时灵敏的竖起。
“水璃姐姐怎么了”一个闪身,沈流苏从树丫上跳下来,轻稳的落在仙子了的身边。
“流苏”仙子有些吃惊,转而便揪住她的衣袖说道:“水璃姐姐替师父去仙林取萁兰草,不知遇上了什么,身受重伤被墨荷背了回来。”
听闻是在仙林出事的,沈流苏顿时眉头一紧。
难道是死灵虫作的怪
寻思着也没法从这个仙子嘴里打听到更多的,沈流苏便径直朝着水韵殿跑去。
此事已然惊动师父集合所有弟子,必然不是什么小事了。
、003-水璃受伤
栖安里有三位法力高强的仙人,乃是栖安最为德高望重的人。
其一乃是沈流苏她们的师父,名唤九木轻,三千年前曾是天女所居第七仙境中一位侍者,洪荒之灾前来到暮泽栖安,或是因为性子太过于刚烈,有些看不惯男子,故此,她的门下,向来只收女弟子,这也便就是为何,沈流苏总称自己的师姐妹们为姐妹。
其二便就是九木轻名义上的师兄段以宿,九木轻来到暮泽栖安之时曾拜于段以宿师父门下,然而这个师父却还未来得及教她些什么,便死于洪荒之灾。相较于九木轻门下来说,段以宿可谓是男女通吃,老少皆宜,只要你愿意拜他门下,认真修炼,一切好说。
还有一位其实沈流苏也不甚清楚,只晓得,栖安里有这么一个人,听姐妹们时常念叨,似乎乃是一个年级轻轻的男子,然而法力却比九木轻与段以宿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他的门下,却只有一个弟子,名唤灵君。
沈流苏与这个灵君师兄倒是见过几次,性子较为温和,为人待人善物,颇有些仙风道骨。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水璃这一次这件事,竟然会引来灵君这么个人。
“师兄来水韵殿莫不是有事要寻我师父”沈流苏在水韵殿门前遇上他,便开口询问了一下。
灵君瞧了一眼她,估摸是在想这是谁家的弟子,顿时觉得稍有些眼熟,便未再打量。
“师父让我过来的。”
师父
沈流苏皱了皱眉。
对于他的这个师父,她倒是有些兴趣,然而现在并不是时候,水璃的事要紧。
“既然是师叔的吩咐,那师兄就请便吧。”
纵然灵君的师父与九木轻和段以宿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为了尊称,所有栖安的弟子都会唤他一声师叔。
当沈流苏来到水韵殿时,殿里此刻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仙子,正在交头接耳的打听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洪荒之灾来的太过于突然,仙界之内所有上仙都被全数封印,栖安内也无什么法力高强之人,所以整个栖安就宛如被拉满的弓弦一般,处于时刻紧绷状态,一旦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当做大事来对待。
本来就是一场盛会,众人皆在此,出了事,师父一声召唤,便也就迅速赶到了。
然而中间却夹杂着一些沈流苏觉得眼生的人,估摸是段以宿门下的弟子。
“锦鸢姐姐。”人群里,沈流苏一眼便瞧见了站在旁边的锦鸢。
“听闻水璃姐姐替师父办事,受了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锦鸢皱眉,雪白的脸上有些担忧的模样,却也明白了沈流苏的想法,“不是死灵虫,水璃魂魄未受损,只是受了重伤,估摸是在仙林里遇上了什么人。”
“仙林除了仙界的人之外,谁也进不来,可若能进仙林伤了水璃姐姐,却又不是仙界中人,这人,莫不是”转念一想,沈流苏忽然顿住,咬了咬下唇。
难道说,是当年洪荒之灾的元首
当年洪荒之灾,所有人都知晓,仙界受到了多大的波动,天女被诛,上仙被封印,仙界如今也不过算是苟延残喘,正在养精蓄锐,然可是洪荒之灾的元首不是也被七大上仙联手封印在镇魂山了吗
既然如此,到底是谁伤了水璃又有谁有这样的能力
“这件事情师父也未开口,如今水璃伤的不轻,恐怕得派人去十三仙境寻药了。”
果然,锦鸢话音刚落,九木轻便一袭白衣裹身,从大殿外走进来。
顿时,整个大殿也都安静了下来,等待她的发话。
“今日本该是我暮泽栖安一大盛宴,然,我座下弟子却不幸受伤,为安全起见,我希望,栖安所有的弟子引以为戒,不要擅自离开栖安,更不要走出仙林,因为,至此,我与师兄也未找出,动手之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九木轻半眯着眼眸,巡视了一下大殿中的人,瞧见了段以宿座下的一些弟子在此,虽未说什么不好听的话,眼眸里流露出的一丝厌恶显而易见。
“师父还是那么厌恶男子。”沈流苏在锦鸢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