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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疏星阁。昨日因承焱突然带了华烨回府,朗月居人手不够,想着明铛是疏星阁里伺候过的人,是个能干放心的,丁安便着意差了她过来伺候华烨。
众人皆是孤星出事之后才进府的,先前也隐隐有所耳闻。只是丁安在这上面管教甚严,众人也只是私下里议论几句,并不敢着意打听。
如今听明铛这般说,于是纷纷缠着她追根究底。明铛自悔失言,找了个借口便开溜了。
承焱带着华烨一路来到马厩里。轩宇早等已等在那儿,手中牵着一匹黑色的小马驹。看着承焱父子俩走近,他似真似假地抱怨道:“我的好王爷,为了给您找这匹好马,我可是一夜未合眼哪。奴才这份忠心摆着这儿,这回您总得赏我点什么了吧”
承焱听惯了他的油嘴滑舌,看都未看他一眼,伸手摸着那匹小马驹,说:“看在这匹马的份上,赏你半日的假。”
轩宇侧过身对着身旁的小马驹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说:“托您的福,谢谢马大人。”承焱一脚便要踹过去,轩宇嘿嘿地笑着跳开。
自从华烨来了之后,承焱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轩宇心里感慨,也暗暗松了口气。
“华烨,爹把这匹马送给你。喜不喜欢”承焱问。
“嗯。”华烨满脸兴奋地点了点头。以前在无忧宫,地势险要高耸,华烨三番四次吵嚷着要骑马,孤星也从未如他所愿。如今承焱亲口说把这匹小黑马送给他,华烨别提多高兴了。还未反应过来,承焱已从他身后一把把他抱上马。小马驹还未装马鞍,性子野得很,并未被驯服。华烨一坐上去,它便不停地扭动,想把背上的人甩下来。
“爹。”华烨紧张地叫了声。
“拿出你的本领来把它驯服了,它才是你的。”承焱不急不躁地抛出这么句话。
华烨倔强地咬着嘴唇,不再开口。整个身子趴在马背上,紧紧抱住小马,任凭它怎么抖动都不放手。好几次眼看着华烨就要被晃下马背,轩宇想上前,都被承焱拦了下来。
轩宇回过头来看了承焱一眼,他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如铁钳一般,手心里全是汗。看着承焱全身紧绷着,目不转睛注视着华烨,轩宇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他也沉住了气,紧张地看着华烨。
突然小马驹像发疯一样向前奔跑起来。几乎是同一时刻,承焱已跃上自己的黑马飞奔了出去,一路紧紧相随。轩宇也骑了马紧紧跟上去。不料承焱却突然勒住了缰绳停下来,轩宇赶忙“吁”了一声停在承焱身边,顺着承焱的视线望去,只见小马嘴里不断地呼呼喘着粗气。突然跃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落在地上“哒哒”两声,就停止了挣扎,低头啃起地上的青草来。
“爹,爹;你看,你看。”华烨趴在马背上兴奋地喊着。
承焱笑了,驾着自己的马上前,一把从小马背上抱过自己的儿子,揉揉他的头,说:“恩,看到了。不愧是本王的儿子,华烨好样的。”父子两相视而笑。轩宇在一旁啧啧感叹道:“果真是父子,像,真是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自华烨来了府,承焱便一心扑在他身上。几乎闲暇的时间就都用来陪华烨。教他骑马、射箭,自己手把手教他认字。带他逛遍了整个安兴城。想尽一切办法弥补这五年的空缺。
王府书房内,承焱正握着华烨的小手教他写字。丁安急匆匆地掀帘进来,说:“王爷,皇上差了人来,让您即刻进宫觐见。”
放下笔,承焱看了丁安一眼,问道:“来人可说是何事”
丁安看了华烨一眼,踌躇着不开口,瞥见承焱的脸色已有几分难看,才嗫嚅道:“听说是为了世子的事,皇上生气了。”
承焱哼了一声,说:“本王的儿子,他生哪门子气。”
丁安谨慎地开口:“听闻安平王也在。”
承焱起身,说:“知道了,给本王更衣。”
承焱作为辅政王,在新皇初立之时便被恩赐御前骑马。只是承焱虽自年少时便春风得意,却是最老成持重的人。举止谦和,并不愿在这排场上面做文章,因此来往宫中之时步行,与一般大臣无异。正阳门外下马,承焱便在小太监的引领下步行往乾云殿。
乾云殿的汉白玉石阶前,崔恩年忐忑地等在那里。看见承焱走来,迎上去压着嗓子说道:“王爷总算来了。皇上今日可是生了大气,您自个儿当心着点儿。”说着左手微微一抬,伸出四只手指。这是宫人们伺候主子私下里用的暗号,崔恩年这一比划,承焱便知是龙颜震怒了。
“公公是伺候过先皇的人,怎地还这般火急火燎的。放心,皇上开罪下来,自然有本王顶着。”承焱神色自若地说道。
崔恩年得了这一句,仿佛吃了定心丸。赔着笑道:“奴才哪有不放心王爷的,奴才是替王爷担心哪。”说着,往乾云殿里努了努嘴。
承焱报以一笑。自己那本给华烨封爵的折子,便是差了他递神不知鬼不觉递上去的。如今他害怕吃罪,又自知得罪不起自己。才特意迎在殿前打探口风。御前的太监个个都是人精,承焱懒得与他周旋,便说:“有功夫在这儿跟本王说嘴,就不怕皇上生气还不快带本王进去。”
崔恩年唯唯称诺,自引了承焱进乾云殿。
、宣战
乾云殿东暖阁的宝座上,皇上一脸怒容正襟危坐,铭佑站在他身旁。
这位天子十岁登基,如今早已长成,去年大婚之后便提出亲政,被傅毅私下里差遣朝中大臣一通劝慰给挡了回去。傅毅与自己往来密切,他误以为是自己暗中调唆,便因此与自己生出了嫌隙。不禁渐渐地疏远自己,更是明里暗里扶持铭佑一党,与自己形成水火之势。看着眼前的少年天子,想起他十岁时第一次召见文武百官,含着泪眼拉着自己的袍角,说:“三哥,我害怕。”如今他已不是那个依赖长兄的幼童,而是堂堂正正的少年天子。为了皇位,不惜在兄弟之间弄权术,想要鹊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生在帝王家,情义二字即便当初存在如今也变得凉薄了。
如此想着,承焱早已跪了下去:“承焱给皇上请安。”
皇上也不叫他起来,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良久,他到底是没忍住发难了。一封明黄绸面奏折扔在承焱脚边。
他阴沈着开口:“三哥可否解释一下,平白无故的,你哪里冒出来这六岁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