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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偷偷地塞了一大锭银子给掌柜,叫他开间房把那女子送上来。掌柜一口应承下来。
侍卫重新回到座位上。不一会儿便借口拉肚子走开了。
他迫不及待地进了房,果然见那名美貌女子仍是半蒙了面纱端坐在床沿上。侍卫兴奋得一边走一边急急脱衣裳上前揭她脸上的面纱。还未碰到孤星,便被她手中的银针扎中晕倒在一旁。孤星立马在侍卫身上寻找那张藏宝图。
可是越找心中却越疑惑。之前分明看得仔细,这名侍卫好几次在人多的地方,都会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腰带上系着的香囊。但此时孤星里里外外搜查了几遍却是一无所获。正纳闷间,只听窗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孤星暗叫不好,立马奔到窗边。
只见梅行之站在窗外的后院里,眼神锐利地扫过来,喝道:“大胆狂徒,凭你一届女流之辈也妄想盗藏宝图,速速离去,老夫可饶你不死。”
孤星情知中计。梅行之这个老狐狸,佯作采纳了她的建议,实则虚晃一招,以这一行人在前面探路,自己偷偷在后跟随。就连方才那名侍卫,恐怕都是他拿来做诱饵的人。种种行径看来,藏宝图极有可能在他自己身上。
行走江湖数年,孤星知道他此话不过是想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趁机取自己性命。无论如何,此时已被他发现。不管藏宝图是不是他身上,两人都避免不了一场恶战。
这般想着,梅行之掌风已至。孤星忽地跃起,躲开他那一掌。便施展轻功向林中奔去。
梅行之尾随而至。两人在林中一块空地里停了下来。
孤星毫不废话,立即反身拔剑迎了上去。寒光一闪,剑锋直指梅行之。梅行之并不躲闪,只凭着一股雄厚的内力,便把孤星震开三步以外。
在武功的造诣上,孤星内力并不是出类拔萃,平时多以灵巧、快捷取胜。梅行之几十年的内功修为无懈可击。其祖传的踏雪寻梅十九式更是出神入化,在武林中堪称第一。两人几十个回合下来,孤星渐渐落于下风,只是凭着一股子倔强在支撑着。
此时孤星穿着女装以轻纱遮面,因此梅行之并不知晓眼前的女子就是之前来庄上的年轻人。只是心里暗暗佩服。眼前女子明知自己不敌,却还是拼死抵抗。且招招凶险,即伤人又伤己。她这样的打法,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梅行之到底比孤星老成,见孤星如此拼命,他打定主意多守少攻,不与孤星正面交锋。渐渐消耗她的内力,直到她油尽灯枯。
孤星心里也十分明白。她一边对敌一边脑子飞快运转,想着怎样才能战胜眼前这个似乎不能取胜的对手。梅行之的防守可谓是坚不可破,自己手中的长剑根本近身不得。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拖死。
孤星下定决心,竟忽然间收了长剑,以自己的身体去撞梅行之的剑阵。只要梅行之的剑刺到她身上,整个剑阵没了内力的支撑便自动破除了。就在梅行之的剑刺进她身体的那一刻,趁着对方诧异的瞬间,孤星的银针自左手发出,猝不及防刺进梅行之的脖颈处。梅行之瞪大了眼,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缓缓倒地。孤星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从梅行之身上找到藏宝图。随后掏出腰间的一个竹筒,拔开上面的红色塞子,一股白烟从竹筒里冲出,直上云霄。
、原来如此
无忧宫的门人遍布天下。孤星发出的便是自己与孤云统领的孤部的信号。不多时,就有门下一名女弟子赶来了。孤星把藏宝图交给女弟子,吩咐她转交慧茹宫主。支撑着虚弱地说:“给我找辆马车来。”
那名宫女看到孤星全身大半几乎被鲜血染红了,触目惊心。便建议道:“师姐,还是先回我们那儿治伤吧”孤星脸色苍白地摇着头。还想些说什么,可是却只看见她苍白的嘴唇在动,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见她吃力地抬起手做了个让自己离开的手势。
女弟子不敢违背,立马雇来了一辆马车,孤星强撑着一口气吩咐车夫往安兴城的中安宣王府去,自己便一头栽倒在了车里。车夫想退掉这门生意,无奈那名女弟子用剑指着,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应承下来。
那女弟子狠狠威胁道:“你听着,若是让我知道你没有把师姐安全送到,我就杀了你全家。别以为我吓唬你,以我无忧宫的势力,找到你的家人那是易如反掌。”
车夫惊慌。在当地住了多年,对无忧宫早有耳闻,丝毫不怀疑眼前女子的话。立马掐断了脑中半路逃跑的念头。一声吆喝乖乖上路。
车夫一路不敢停歇,只一天的车程便把孤星拉到了安宣王府门口。王府巍峨森严,车夫拉着一个满身鲜血、此刻不知是死是活的女子,害怕被牵涉。于是把马车停在王府门口便逃也似地溜走了。
门口的守卫留意到了马车,狐疑着上前查看。揭开车帘,看到里面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吓了一跳,不及细看便立马飞奔进去禀报。
承焱不在府中,轩宇得了消息来到王府大门前。揭开帘子一看,马车中奄奄一息的女子不正是王妃吗于是对身边的侍卫大声吩咐道:“派人去通知王爷。传太医,快去传太医。”
侍卫忙不迭地按照他的话往各处去。轩宇看孤星伤的这样重,也顾不上男女之嫌,抱起孤星便往王府里去。
疏星阁里,孤星悠悠地转醒。眼前从模糊到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承焱那张眉头紧皱的脸。孤星看了他一眼,强撑着问道:“我师姐,是不是被你处死了”
承焱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怪异的神情落在孤星眼中便以为是默认,孤星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全身气血上涌,再度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
她环顾四周,看不见承焱的身影,心里略松了一些。在心底,自己十分排斥这副狼狈的样子被承焱看到。对于他的靠近,自己既期望又害怕。可是转念想到师姐的死,孤星心痛难挡,却不知该怎样恨他才好。
芳宜看到她醒来扑到床前,眼泪立即就滚了下来。眼前这位主子行事诡秘,有太多她不懂的地方,但是这位主子真心待她好,是可以舍命救她而没有拿她当奴婢看待的人。
孤星笑着抬手拭去芳宜的眼泪,说:“傻丫头,你哭什么”
芳宜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眼泪反而更凶了,说:“主子,您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你瞒得奴婢好厉害呀。早知道您这一身伤地回来,您就该带上奴婢一起去嘛。自从王爷揭穿了假王妃以后,奴婢就一直担心您。”
孤星顿了一下,道:“芳宜,这件事说来话长。往后有时间我再慢慢说与你听。”
正当主仆两叙旧之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承焱走了进来。
想起师姐的死,孤星偏过头去不想见他,承焱也没靠近,只是那样站着。
芳宜一时觉得尴尬,便借口去端茶走开了。
承焱走近两步,开口道:“你师姐如今还在本王的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