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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你瞧我”常顺甩开年轻人,把之前因为嫌电视吵闹而拔掉的插头又插了回去,电视闪烁过几阵雪花点后,显现出图像来。
“根据我们最新的情报,恒指已经跌幅超过百分之五,股市一片愁云惨淡”新闻的背后就是股市的交易所,无数的交易单和废纸一样被甩的满天都是,每一个经纪人都面红耳赤的拿着电话大声的咆哮着。
常顺看着满屏幕狂跌不止的股票,倒退着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蛋了”
不仅仅是常顺,在这里打麻将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多多少少都在炒股,这时候听到股市要暴跌的消息哪里还坐得住,纷纷把钱盒里的钱抓进口袋里拔腿就跑,乘着还不太惨的时候赶紧把股票卖了,总好过在这里等死。常顺很快也回过神来,他提起一口气跟着这群娘子军就冲上了大街。等上了街才发现很多人都穿的非常的单薄,手里拿着股市的交易卡,拼了命的朝着同一个方向跑过去。
常顺一口气爬到了七楼,从床底下的小铁盒里翻出交易卡,飞奔一般的跑下了楼,等他重进交易所找到自己那只股票的时候,已经完全傻了眼
跌幅超过百分之三十七,缩水了三分之一还要多一些,一瞬间被蒸发了二十五万。他这时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本钱还在就行,这可是给儿子买房子娶媳妇的钱,不容有失。他推开拥挤的人潮,走到交易员身前将自己的交易卡递过去,声嘶力竭的喊道:“你好,麻烦全部现价卖掉”
交易员看了看他手中的交易卡,熟练的为他进行了交易,不过却说了一句让常顺心脏几乎停跳的话,“不麻烦,我肯定要帮你做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现在没有人接盘,即使你卖也不一定会有人买。”
股票这个东西就是这样,你卖可以,但是要有人来接这个盘子,不然只能抱死在手里。常顺心脏一颤,漏了两拍,一种难以言喻晕眩感冲上他的头顶,他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后面的大叔将他推开,看也不看他一眼,举着自己的交易卡就趴在了交易柜台上,“麻烦你啦,全部卖掉”
交易员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他头也不抬的补充了一句,“前面那位阿伯已经和他说了,我现在在和你说一句,你卖可以,但是不一定有人买,卖不掉的话不是我不帮你交易,是市场行为”
类似的事情发生在大街小巷中,整个香洲的股民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很多只股票根本没有买盘,全部是低价的抛盘,疯了似的往下暴跌不止。短短的几个小时,数百亿规模的香元从股市中蒸发,消失不见。
第280章暴跌
常顺幽幽的从晕眩中醒过来,交易所一片狼藉,他看着如行收走肉一般面无表情的人群,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不知道被谁踩了几脚的交易卡。他晃了晃僵硬的脑袋,走到一台查询机边上,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香烟。拿了好几次才从香烟壳中拿出一根香烟,划断了好几根火柴后才把香烟点燃。他深吸了一口气香烟,徐徐吐出,整个人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颤抖着的手臂还是有一点不听使唤,手指更是抖动的厉害,他心中已经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眼神里透着绝望。他按了几下键盘,输入了自己所买股票的代码,只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老泪纵横。
“七十万七十万啊”他嚎啕大哭起来,交易卡滑落了都没有知觉,跌坐在地上,无助的痛哭着,“七十万,呵呵。”那几个数字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一瞬间就击溃了他所有的意志。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都付之流水,想起儿子在烈日下辛苦工作,为了省钱连一杯冰水都舍不得喝;想到父子二人坐在天台上幻想着搬到新家后为了如何装潢而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却哈哈大笑着相拥;想到儿子女友听说要买新房子搬家时那一刻的明亮的眼神,点头同意儿子求婚时的笑容。
常顺崩溃了。
他哭了不知道多久,眼泪都再也流不出来,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木然的看了看四周狼藉的交易所,和来回奔跑的工作人员,他心里已经没了其他的念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看着手中的交易卡,他叹了一口气,仔细的将交易卡上的灰尘擦去,妥善的放进了上衣的口袋里,细心的按了按,不让口袋张开。在手掌心上吐了一口唾沫,粗糙满是老茧和龟裂的手掌往头上一抹,凌乱的头发稍微整齐了一些,迈步走向电梯。
站在空荡荡的电梯里,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剩下,看着不断攀升的数字,心中前所有为的宁静。手也不抖了,轻松的为自己点了一根香烟,乳黄色的烟雾从鼻孔里喷了出来,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最高的楼层。迈步走出电梯,转身走了几步,抓着扶手一步一步的爬上了天台。阴沉了一个多月的天空终于放晴,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温泉之中。
几步走到天台边上,看着风光无限秀丽的香洲,他叹了一口气。
纵声一跃
孩子,爸爸对不起你,他闭上了眼睛,流出了最后两滴眼泪。
短暂的瞬间,咚的一声巨响敲在人们的心房上。一名白衣向旁边瞅了一眼,大声的喊道:“快点过来,这边又有一个,看还能不能抢救过来。”两名护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手脚麻利的将两毫克肾上腺素推入了常顺的静脉,之后才将他放置成平躺,观察伤势。其中一个护士都已经拿好了一块手帕,准备做人工呼吸,却颓然的放了下来。“医生,胸腔完全凹陷,多出内脏破裂”她话没说完,穿着白衣的医生漠然的看了一眼,指着旁边的另外一人喊道:“去看看那个,应该还有希望”
站在落地窗前的索罗斯看着陷入悲伤的城市,面无表情,心头一点波澜都没有。这样的场面他见过太多了,已经麻木了,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微微举起,不知道是在敬谁,亦或是缅怀谁。
“香元的做空已经失败,香洲特区政府及时的调动了外汇,把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