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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歇吧”
“将士们效死用命,本王却在此处安享其成,如何安歇的下”并没有回头,刘辩轻叹了一声对已经换上宫装,正聘聘婷婷立于他身后的唐姬说道:“唐姬,可记得我二人逃离洛阳,距如今已是有了多久”
“十年了”刘辩突然提起当年逃离洛阳的事情,唐姬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便轻声说道:“若非殿下,唐姬不晓得如今过的如何凄凉”
“若非你那支歌舞,本王当日也是几乎没了生存下来的希望”转过身,目光温柔的看着唐姬,刘辩嘴角带着一抹笑容,朝唐姬招了招手,轻声说到:“你过来,且陪本王听听这夜色中荒魂的诉说”
刘辩这句话说的很是温柔,可听在唐姬的耳中,却是让她浑身不由的都起了一阵寒意。
唐姬毕竟是个女子,夜色正浓,在前院内突然说起鬼魂,她还是难免会感到心内一阵阵的害怕。
看出唐姬脸上流露的惧怕,刘辩轻声说道:“唐姬莫怕,且与本王一同,仔细的听听”
刘辩再次要她上前,唐姬这才轻轻应了一声,轻移莲步,走到了他的身前。
伸手搂住唐姬的香肩,刘辩抬起手臂,指着夜空中的繁星,对唐姬说道:“自从当年离开洛阳,十年中,本王南征北战,多少将士埋骨沙场这点点繁星,便是将士们的游魂,细细聆听,便能听出他们在说着些什么。”
“殿下心内慈悯,因此才有这般念想”依偎在刘辩怀中,唐姬轻声说道:“将士们为了大秦,为了将来匡复大汉,想来即便是战死,也是死的无憾”
“但凡死去,如何无憾”搂着唐姬,刘辩面色凝重的说道:“战乱之中,死去的将士们,何人没有妻儿父母战争,是每个母亲难以承受的痛,本王最大的愿望,便是这世间再无征伐”
同样的话,刘辩曾在十年前逃离洛阳的当晚对唐姬说过。
再次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唐姬将脑袋依偎在他的心口,虽是没有言语,心底却是有种只要依偎在他怀中,就无比安心的感觉。
搂着唐姬站在花亭外的刘辩并不晓得,就在他仰脸望着天空,说出这么一番话的同时,在离他们不远的暗影处,一个人正静静的蛰伏着。
蛰伏在暗影中的人,手按着剑柄,一双眼睛如同利刃一般直逼着刘辩。
刘辩刚走到花亭外,那人几乎已是抽出长剑冲了出去,不过身为一个站在顶点的剑客,他并没有那么做。
他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可当唐姬来了之后,刘辩对她说出了那么一番话,暗影中的人按着剑柄的手却是松了一松,脸上也流露出了一抹迟疑。
杀人无数,他从来没有迟疑过,可这一回,他犹豫了。
雇佣他行刺刘辩的人出价很高,向来是为了钱而杀人,可当他听到刘辩说出那句希望天下再无征伐时,心陡然抽搐了一下,先前凌厉的目光,竟变的复杂了起来。
第952章 无名之人何来大名
洛阳城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云集着从各地来到洛阳经营营生的客商。
街市上,许多外来的小客商占着街市的一角,正货卖着他们的货品。
这些小客商与那些资本雄厚的大商不同,他们并没有太复杂的人际关系,运送来的货品也是不可能成批的销售给洛阳官府和当地商贾。
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将货品摆放在市面上,与看中这些货物的商贾或当地人交易,以此谋求利益。
虽说眼下适逢乱世,刘辩与曹操之间又正进行着战争,可洛阳经过这些年的重建,毕竟是繁华非别处可比。
繁华的城池,对于商贾来说,机会和利润要比那些相对安宁的小城大了不晓得多少倍。
战争的持续,注定了刘辩不仅要发展内供,还要大量的购置战争所需的资材。
如此商业背景下,最为重视利润的商贾们,自是不会放弃洛阳这般好的市场不做。
商贾云集的所在,必定是往来人员最为复杂的地方。
这条街道上,人最多的所在有着一家在整个洛阳城都算得上是最大的馆舍。
开这家馆舍的商人,并非洛阳本地人。
此人四十多岁来到洛阳开了馆舍,到如今他已经是在此处住了五年之久,原本乌墨般的黑发,也已经有些发白。
馆舍共有五十余间客房,里面已是住满了各地来到洛阳的客商。
每天客商们进进出出,虽说住的时日都不是很久,可彼此却也是颇为相熟,打了照面的时候,还多会相互打个招呼。
五十多间客房的客人多是如此,只有一间客房除外。
那是坐落于馆舍角落的一间客房,这间客房的正门外生长着一株老槐树。
槐树在洛阳城内生长的年头已是不短,当初建馆舍之时,工匠们曾想将槐树砍倒,可馆舍的主人却是阻止了工匠们把这棵槐树放倒。
馆舍并非如同后世的客栈或者旅馆一样是几层的楼房,而只是一进院落内有着数十间房屋。
房屋之间的差别,也不过只是房间的大小和摆设不同而已。
之所以没有砍掉这棵老槐树,并不是因为馆舍主人在那个年代就有环保的意识,他不过是觉着,空荡荡的院落,反倒不如留下一棵大槐树来的有生机些。
白日里,客商们都会出门去做营生。
与老槐树直面相对的房间,却是房门紧闭,屋内的人根本没有出门的意思。
馆舍外面,街道上喧腾的人声传进庭院,而庭院里,却是连半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显得甚为寂寥。
就在馆舍庭院空无一人的时候,主人房间的门轻轻打了开来,一个人从房间里探出了脑袋。
那人伸头向外张望了两眼,见外面没人,才朝身后招了下手。
随着那人招手,包括招手的汉子在内,三个汉子从屋内走了出来。
出了房间,那三个汉子飞快的朝着门前有一棵老槐树的房间走了过去。
从屋内走出来的三个人之中,就包括了馆舍的主人。
两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走在前面,馆舍的主人则跟在他们身后,一边朝着老槐树后的房间走,他还一边警觉的回头朝着大门口望上一眼。
“先生可在”到了老槐树后面的房间,走在前面的汉子中的一个,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轻声唤了一句。
屋内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给他半点回应。
没有等到人回应,那汉子又抬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