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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伤痕,就连饱满的上,都留下了几条艳红的血痕。
“这”帮着王榛轻轻褪下上衣,把上衣随手丢在地上,王柳心疼的伸手托扶住王榛一只横埂着三四条伤痕的,轻声向她问了一句:“他们是如何对你,竟会伤重如此”
柔软的被王柳捧在手中,王榛先是低头朝胸口上的伤痕看了一眼,随后便轻轻拨开王柳的手掌,轻声说道:“姐姐这是摸的哪里”
“你我都是女儿家,何须介意这些”没有理会王榛的羞涩,王柳走到木桶旁,伸手在水中探了探,对王榛说道:“水温正好,可以洗了。只是留意着伤口,莫要泡的太久。”
“晓得了”已是将浑身衣衫悉数剥去,全身不着一寸纱的王榛,轻轻抬起脚,踏上了木桶旁的木制阶梯。
由于要保持屋内蒸汽不太快外溢,整间小屋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窗口。
窗口透进的昏蒙光线,并不能将整间屋子都给照亮,正是因此,屋内还摆放着两支烛台,每根烛台上分别点着四支白烛。
白烛燃烧,跳蹿的星点火光在房间内弥漫着的蒸汽上,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木质台阶只有三层,赤条条的王榛上了台阶,迈开修长的,跨过木桶的边缘。
虽说遭受了不小的折磨,可王榛那两条修长的却依然结实、健美,在烛光的映射下,除伤口之外,其余地方的皮肤,依旧泛着莹润如玉的光泽。
随着“哗啦”一声水响,王榛迈过了木桶,站在了盛满了热水的桶中。
木桶很大,不过也只是有着齐她大腿根部的高度。
站在水中,那两瓣臀儿,在水波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光洁如玉,让人看上一眼,便想伸手去感受一下那光滑的柔顺。
从桶边取过麻布,王榛将麻布放在水中浸透,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身子。
麻布比不得后世才传入中原的棉布,麻布质料粗糙,擦在身上,摩擦感很强,王榛又浑身是伤,每当麻布从她身上的伤口擦过,她都会紧紧抿着嘴唇,下意识的轻轻皱一皱眉头。
站在桶外,王柳也从一旁取过另一块麻布,帮着王榛轻轻擦拭后背。
王榛的脊背上,一道道的横埂着触目惊心的伤痕,每擦到那些伤痕,王柳便不敢多用力气,生怕弄疼了王榛。
“妹妹身上如此多的伤痕,若是将来留了疤痂,姐姐如何心安”轻柔的帮王榛擦拭着身体,王柳轻叹了一声,幽幽的说了句:“都怨姐姐,当日不听殿下劝阻”
“姐姐不必如此”王柳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榛就打断了她的话头,以十分淡然的语气说道:“女子身子好看,不过是为了取悦男人。当今世上,能让妹妹动心的男人,恐怕尚未出现即便身上留了疤痕,也是无妨”
王榛不说话还好,她这么一说,虽是想要开解王柳,可话听在王柳耳中,却是让王柳感到心底一阵阵的不舒服。
不晓得该再说些什么,王柳只是轻叹了一声,帮着王榛继续擦洗伤口,却再没多言语半句。
贾诩从监牢接回了王榛,城内的一间民宅中,邓展双手负于身后,正环顾着站在他面前的九条汉子。
“中郎暗中联合王柳将军,做出遇刺一事,我等虽是有个兄弟负伤,却也是救出了王榛将军。”环顾着站在面前的九个汉子,邓展语气中带着歉意的朝汉子们一拱手,对他们说道:“兄弟们随同本将军来到扬州,好日子是一天没有过上,却每日要躲避淮南军追捕,尤其是受伤的兄弟,假扮刺客,此事若要殿下晓得,恐怕本将军和中郎都吃罪不起本将军对不住兄弟们”
“我等不说,将军不说,殿下自是不晓得”邓展的话音刚落,一个汉子就抬脚向前一步,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将军有事,只管吩咐,但凡我等能够做到,即便丧身殒命,也是在所不惜”
“王榛将军已然救出”朝那汉子点了下头,邓展的视线在面前众人的脸上游移了一圈,才对众人说道:“殿下早先曾下过诛杀令,即日起,你等密切留意王赲,诛杀了此人,我等好早日回返洛阳”
第560章 究竟谁才是小人
春的步伐太过匆匆,当杨柳抽出的嫩芽渐渐生长成为一片片狭长的柳叶,当嫩绿的小草叶片上多了些许墨色,初夏悄然的接替了春的存在,将大地拢入它的怀中。
王柳和王榛当日被淮南军围捕的庭院中,一个身影伫立在第二进院落的石像前。
他微微仰起脸,望着那尊石像,脸颊上竟挂着两道长长的泪痕。
若是此时王柳和王榛站在这里,定然不会相信她们自己的眼睛。
立于雕像前的默然流泪的,竟然会是王赲
仰脸望着雕像,王赲脸颊上挂着泪痕,嘴唇翕动着,也不晓得他在念叨着什么。
就在他望着雕像默然垂泪时,一个年老的仆妇提着一只装了半桶水的木桶,吃力的从第一进院落走了进来。
那仆妇年岁已是很高,看样子至少也有六十岁开外。
汉末时期,生活条件比不得两千年后,人衰老的都是很快。到了六十岁,已是过了花甲之年,行动迟缓自是不消说,就连听觉和视觉也都迟钝了许多。
提着水桶,从王赲身旁走过,老仆妇佝偻着腰,一步一颤的向前蹭着。
“红姐”当老仆妇走过去五六步之后,王赲眸子陡然一亮,赶忙向她的背影唤了一声。
听到王赲的这声呼唤,那老仆妇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慢慢的止住脚步,扭头看向王赲。
半眯着昏花的老眼,看着王赲,老仆妇以苍老到沙哑的嗓音向王赲问道:“先生何人好似一生都没人再叫过我红姐”
“果真是红姐”老仆妇承认了身份,王赲赶忙跨步上前,伸手接过她提着的水桶,轻轻放在一旁,拉起红姐那双苍老的只剩下骨头和皱巴巴干皮的手,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满脸凄怆的神色,向红姐问道:“不过二十年,红姐如何落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