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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凝视着那件血衣,邓展的眉头越拧越紧,时而将手做出手刀状,默默的比划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两眼突然圆睁,向那龙骑卫兵士问道:“你等是在何处发现血衣”
“就在街市之上一间民宅内”一直保持着抱拳躬身姿势的龙骑卫,听得邓展发问,赶忙应了一句。
“速领本将军前去”双手按着桌面,重伤尚未痊愈的邓展猛然站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躁的向那龙骑卫吩咐了一句。
屋内的龙骑卫得了吩咐,赶忙抱拳躬身退到一旁。
从矮桌后走出,邓展快步朝着房门走去。刚到门口,两名守在门外的龙骑卫就侧身从一旁站了出来,拦在门口,挡住了邓展的去路。
见那两名龙骑卫挡在身前,邓展眉头微微皱了皱,向俩人问道:“你等作甚”
挡住邓展去路的两名龙骑卫,并没有因邓展的质问而退缩。二人抱起拳,躬着身子,其中一人对邓展说道:“将军恕罪,殿下有令,将军不可离开房舍半步我等也是奉了殿下命令,还望将军海涵”
“海涵海涵海涵个屁”怒目瞪着挡住去路的两名龙骑卫,邓展眉头紧锁,抬手指向屋内矮桌上铺着的血衣,对那两名龙骑卫吼道:“你二人可晓得那血衣之上,切口乃是何人留下”
被邓展吼了一声,两名挡在门口的龙骑卫将头垂的更低,并没有回应邓展的质问。
“速速让开”拧起眉头,邓展冲那两个龙骑卫吼道:“若是耽搁了要事,本将军定不轻饶你二人。”
“请将军恕罪”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其中一名龙骑卫神色中带着几分惶恐的对邓展说道:“我二人乃是奉了殿下之命”
见挡着去路的两名龙骑卫死脑筋,怎样都不肯让开,邓展晓得,刘辩恐怕是向守卫官府的所有龙骑卫都交代过不许他离开半步,即便他出了这间房,恐怕也是出不得官府大门。
“呼”邓展很是无奈的长吁了口气,随后转过身,对屋内的那名龙骑卫说道:“你即刻返回,再多带些人手,务必将那户民宅方圆三十步之内的所有宅子全部包围起来一切待到殿下回返,本将军向殿下通禀之后再做计较”
“诺”屋内的龙骑卫,显然也没想到他的同泽竟敢拦住邓展去路,赶忙应了一句,临出门的时候,还下意识的朝门口的两个龙骑卫看了一眼。
见邓展不再坚持出门,挡住门口的两名龙骑卫,在让屋内的龙骑卫出门后,也各自撤了一步,重新回到他们方才的位置笔直的挺着腰杆,如同雕塑一般守卫着房门。
双手背在身后,满心焦躁的在屋内来回走了几圈,邓展实在是按捺不住心内的焦急,向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将军”他的话音刚落,方才挡住他去路的一名龙骑卫便跨步走到门口,抱拳躬身,应了一句。
“你即刻前往监牢,请殿下折返官府,就说本将军有要事求见”抬起一只手臂,指着那龙骑卫虚空里点了几点,邓展向那龙骑卫吩咐了一句。
“诺”那龙骑卫应了一声,抱拳向后退了两步,这才转过身,飞快的朝着官府大门走去。
此时,刘辩已然离开了监牢,在一队龙骑卫的护卫下,正与秦臻并骑而行。
“殿下近日当须谨慎方是”骑马走在刘辩侧旁,秦臻一边扭头朝两侧的民宅张望,一边压低了声音,对刘辩说道:“此令一行,数日内,意图刺杀殿下之刺客定然数倍增长。当城街道,房舍紧连,便于刺客蛰伏。殿下可不离开官府,便不要轻易走出。”
“本王可是将脑袋交给了姑娘”扭头朝秦臻微微一笑,刘辩轻声对她说道:“眼下本王帐前军师,尽不在身旁,遇见些事情也是无有人商量。姑娘若是肯留在本王身旁”
“小女无有他想,只欲寻找夫君”刘辩的话尚未说完,秦臻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对他说道:“不过小女既是给殿下做了些许谋划,定当在殿下身旁,待到此事息宁,再行上路”
秦臻一口拒绝了刘辩的提议,刘辩倒也没有感到多么意外。他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意,缓缓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双腿轻轻朝马腹上夹了夹,催着坐骑又走快了一些。
刘辩等人并不晓得,就在他们沿着街道缓缓前进时,在路边的一间民宅上,一个黑影正静静的蛰伏着,冷若冰霜的目光正随着行进于街道上的刘辩等人移动。
第485章 一定是个局
跪坐于矮桌后,微微拧起眉头,看着桌案上那件满是血污的血衣,刘辩沉默了许久,才向坐于邓展身旁的秦臻问道:“此事姑娘以为如何”
“那户民宅定有蹊跷”美目望着刘辩面前的那件血衣,秦臻娇俏的小脸上现出一片凝重,对刘辩说道:“只是小女以为,此衣被龙骑卫寻着,并非偶然”
“哦”秦臻的话刚落音,刘辩就抬起头,一双眼睛满是疑惑的望着她,向她问道:“莫非姑娘以为”
“正是”刘辩话只说了一半,就止住了话头,秦臻却接口说道:“这件血衣,乃是刺客故意留下,为的便是引邓将军前往”
跪坐于秦臻身旁的邓展,听了她的这番话,怔了一怔,满脸愕然的扭头望着她,嘴唇动了动,好似想要问什么,却被刘辩摆手阻止。
“姑娘继续说”阻止了邓展发问,刘辩朝秦臻做了个请的手势,向她问道:“姑娘因何断定,对方刻意将这件血衣让龙骑卫发现,为的乃是邓将军”
“方才将军已然言明,血衣破损之处切口齐整,起剑与收剑都是干脆利落。”坐直身子,秦臻望着刘辩,对他说道:“如此齐整之剑伤,天下间唯有当年的帝师王越方可做到,即便是邓将军,恐怕也是无法企及。”
话说到这里,秦臻扭头看着正缓缓点头、满脸深以为然的邓展,向邓展问道:“当年将军与王越长城一战,恐怕早已在将军心内留下烙痕,此生定要胜那王越,方不枉习剑一场”
听着秦臻的一番话,邓展眉头微微拧起,却并没有说话。
不过他脸上的神色,已是验证了秦臻所说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