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60(1 / 2)
着向他发起进攻的董卓军兵士被杀,躺在地上被捆起来的将军长吁了口气,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坐了起来。
带人率先发起进攻的典韦,手持双戟,杀的兴起,哪里还顾得上被捆起来的将军,倒是刚冲到近前的周仓在劈翻一个挡路的董卓军兵士后,纵身冲到那将军身旁,帮他解着身上的绳索。
百余名汉子扑向二十多名董卓军,而且事先又是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突袭,双方仅仅只是刚一接触,董卓军就被彻底击溃,大多数人被杀,只有少数受了重伤的,还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哀嚎着。
一手持着刚杀了两个人,上面还沾着血迹的长剑,刘辩抬脚走到被周仓解开了绳索,正笔直站在不远处的将军面前,把那将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语调平淡的问了句:“你是何人如何会被贼军俘获”
刚被周仓松绑,将军心内对刘辩等人多少带着些感激,他双手抱拳,微微躬着身子,很是谦恭的对刘辩说道:“末将乃是东郡太守乔瑁族弟乔真,敢问阁下”
“本王乃是弘农王刘辩”刘辩从一旁的汉子手中接过一块布,先抹去了剑身上的血渍,随后把长剑朝剑鞘里一插,对乔真说道:“听闻袁本初与曹孟德等人聚集了数十万兵马围攻虎牢关,前来此处,本想与众卿家会盟,共伐董贼不想赶到酸枣,众卿家却早已散去”
“陛下亲临,臣多有唐突,实乃死罪”一听刘辩说他是弘农王,乔真愣了一下,连忙跪伏在地上,高声说道:“祈陛下宽恕罪臣不敬之罪”
自从离开洛阳,世人对刘辩的称谓就很混乱。有些人称他为“殿下”,承认的是他弘农王的身份,而有些人称他为“陛下”,承认的是他大汉皇帝的身份。
会盟在虎牢关外的诸侯,都是不承认董卓的相国身份,更不会轻易承认刘协的皇帝身份,他们承认的皇帝,只有刘辩
“乔将军忠贞为国,为朝廷出生入死,何罪之有”刘辩微微一笑,向乔真虚抬了一下手,对他说道:“将军请起吧”
“酸枣到底发生了何事乔将军如何会落入贼军之手”乔真刚站起来,刘辩就向他追问了一句。
“回禀陛下”乔真躬着身子十分谦恭的对刘辩说道:“酸枣会盟,曹孟德力主向虎牢关推进,强攻虎牢关,尔后直逼洛阳。无奈袁本初等人不愿,袁本初更是退至河内,终日不见露面。其余各路兵马均是按兵不动,曹孟德一怒之下,几日前领军离开,各路兵马人心涣散,再加上粮草已然不多,也各自散了。”
话说到这里,他抬眼偷偷看了一下刘辩,声音小了许多说道:“不敢欺瞒陛下,太守与刘岱向来不睦,日前太守退兵,恐刘岱尾随追击,特名臣领军断后,不想刘岱军未进攻我军,倒是在半途撞上了贼军,厮杀一场,数千官兵仅余千人。臣领军退往东郡,不想却在汜水一带,遭遇伏击”
“汜水”听完乔真说的话,刘辩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向他问道:“在汜水何处遭伏贼军有多少人马遭伏地,地形如何”
“我等遭伏地,在虎牢关下游二十里处”刘辩问起遭伏地点,乔真躬着身子,有些忐忑的说道:“贼军仅有五百余人,比我军人数少些,只是我军新败,官兵疲惫”
“不用说这些”乔真想要解释战败的原因,刘辩朝他摆了摆手,对他说道:“眼下本王只想知道,你们被伏击的地方,是怎样的地形”
“汜水西岸,两岸均有林木”本想解释战败的原因,被刘辩阻住,乔真的脸上现出一抹尴尬,低着头回答道:“贼军突然从林子里杀出,我军措手不及”
“将军何时被伏击此时距被伏击已过几许时辰”不等乔真把话说完,刘辩微微拧起眉头,又问了一句。
乔真第二次想要解释战败的理由,又被刘辩把话头拦住,脸憋胀的通红,却不敢发作,只得躬身说道:“骑马顷刻便至,若是步行,只需半个时辰。”
听完乔真的介绍,刘辩扭过头对众汉子说道:“一个活口不留,尽数杀死,我等快些去营救被俘官兵”
汉子们应了一声,其中不少几个人走到受重伤却没死去的董卓军官兵跟前,朝着他们举起了长剑。
一个受伤较轻的董卓军士兵,见有个汉子持剑走向他,怪叫着,连滚带爬的朝着远离刘辩等人的地方爬去。
可惜他的双腿已在战斗中受了重伤,虽想快些逃走,可两条腿却是完全使不上力气,他只能靠着双臂的力量,扒着长满杂草的地面,拼命的朝前蹿。
持剑走向董卓军兵士的汉子快走了几步,在追上他之后,弯下腰,伸手抓住了他的发髻,将他的头往上一扯,手中长剑朝着他的颈子上一架,猛的用力一剌。
鲜红的血浆如同喷泉般从那董卓军兵士的颈部喷涌而出,出去,汉子把揪着他发髻的手一松,在手掌离开他发髻的时候,用力朝下一按,将他的脑袋按在草丛中,看着他两腿踢腾了几下彻底没了动静,才转身朝刘辩身旁走去。
汉子们一个个的检查着躺在地上的董卓军兵士,无论他们是否已经死亡,都在颈子上深深的割了一剑。
第89章 被屠杀的士兵
汜水河缓缓的流淌着,虽是黄河的支流,可它却不像黄河那般浑浊,清澈的河水卷起一朵朵银色的浪花,“哗哗”的向着东南方奔流。
刘辩站在一棵大树后面,望向河岸边排成一排跪着的东郡兵。
跪在地上的东郡兵足有二十多人,他们全都低着头,双手反剪被捆绑着,在他们身后,还站着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董卓军。
距离跪地上的东郡兵只有十多步的地方,近千名与他们穿着同样衣甲的官兵被百余名董卓军围在中间。
几乎所有的东郡兵都双手抱头蹲着,连看也不敢去看那些站在一旁的董卓军。
河岸边上并排码放着数十具无头的尸体,在那些尸体的旁边,还摞成一堆,堆放着几十颗血淋淋的人头。
“砍”一个军官模样的董卓军双手背在身后,扭头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东郡兵,冷声向站在那些东郡兵身后的董卓军喊了一嗓子。
二十多名董卓军手持沾血的长剑,朝前跨上一步,举起长剑,朝着那些东郡兵的颈子上劈了过去。
沾着鲜血的长剑在阳光下划出了一道赤红色的光弧,劈落在跪地上的二十多名东郡兵颈子上。
圆滚滚的二十多颗头颅从人的颈子上掉落,随即一排鲜血凝成的喷泉飚射而起,在太阳的照射下,溅起的血珠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在半空中翻腾着,最后才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坠落地上。
砍掉那二十多名东郡兵的头颅,一群董卓军上前拖着尸体,把尸体堆放在河边,又有几个人捡起地上的头颅,把脑袋丢在那堆摞在一起的人头中。
眼看着那二十多名东郡兵被砍了脑袋,站在刘辩身后的典韦和周仓挺身上前一步,摆出了要冲出去的架势。
扭头朝一旁的乔真看了一眼,见乔真一脸的淡然,刘辩微微拧了拧眉头,伸手拦住了典韦和周仓,朝他们缓缓的摇了摇头。